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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犯错

光之国内,一名身上由红蓝银三色勾勒出奇异图案的巨人静坐于一座高楼上,一旁偶尔飞过他身边的巨人们都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所望——不仅是因为这位巨人身躯是不同于其他奥特战士的红蓝相间,他还有着一双异于其他光之国国民的,锐利如鹰隼般逼人的眼眸,且头顶两侧还镶嵌着两把泛着寒芒的锋利冰斧……如此明显的特征,向着所有人说明他正是于光之国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年轻战士——赛罗。

赛罗此时正盘膝坐在一座银色高楼的顶端,看着远方那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等离子火花塔处在静静的发呆状态中,这是他自从离开光之国孤儿院以后便养成的习惯。

“结果,还是一个人么?”望着远方那代表着光辉的耀眼高塔,赛罗眼神迷茫地轻声呢喃。

再次默默的看了一下眼前这座等离子火花塔后,赛罗起身离去。

“不去见见他么?”远处一座同为银色的建筑物中,身披鲜红披风地艾斯回首对着目睹赛罗离去的赛文轻声问道。

“不用了,他很坚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赛文默默看着赛罗离去的身影道。

“最近他在光之国年轻一辈里的名声很高。”觉得气氛有点沉闷,艾斯故意找了个关于赛罗的话题,想转移起赛文的注意。

“也不知是福是祸……”赛文闻言低声叹道。

“你也不用过于担忧,距离那个时候应该很快了吧,都这么多年了,封印一直很稳定,也许再过段时间你们父子就可以相认了。”见赛文情绪依旧低沉,艾斯只能继续安慰道。

“但愿吧。”听到艾斯这番话,赛文似乎也松了口气,但注视着赛罗背影的目光始终没有挪移开来。

“那几个家伙,还真够烦人的。”此时正飞身返回自己住所的赛罗心中暗咐。

很显然,赛罗他早就感应到了赛文二人的存在,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几个家伙总喜欢监视着他。对,就是监视……至少赛罗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抛开对那几个家伙的抱怨,赛罗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住所,但看着那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赛罗心里感到莫名的烦闷。

“也许到‘那里’可以找到什么关于他的线索……”努力想要赶走这种烦人的感觉,赛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独自一人低声说道:“如果可以到那里面去看一下的话……”

“那里”指的自然就是等离子火花塔,不过那座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至少赛罗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资格擅自进入等离子火花塔的。对于光之国开说,等离子火花塔是光之国能源核心的所在地,是光之国最为重要的禁地,且没有之一。但对于赛罗来说,如果想要找到他,等离子火花塔无疑是唯一的线索——3000年前,那个人就是通过等离子的能量离开光之国的。

事实上,虽说想要进去等离子火花塔一探究竟,但在光之国生长了近5600年的赛罗却是感到有些犹豫,他并不想要违逆光之国的秩序,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欲/望让赛罗很快就作出了那个对自己的一生都影响重大的决定。

不得不说的是,赛罗虽然在光之国只能算是虽已成年(本文设定光之国奥特曼均在2800岁成年)却依旧非常年轻的一名普通奥特战士,但赛罗的那一身实力也是相当不弱的,这从跟他交手之后没几个人不受伤这点就能看得出来——赛罗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作为他骄傲的资本——虽然赛罗自己认为他依旧不够强大,距离那个人仍有很大距离,所以他一直都在严格训练着自己,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这也造成了,以赛罗目前的实力水平,如果不与看守火花塔的警备队守卫产生正面冲突,那么想要偷偷接近核心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想到就做,一向是赛罗习惯的行事风格。只见他刚迈进住所的步伐一变,转身就向着等离子火花塔飞去。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赛罗前往等离子火花塔的时候还是尽量地避开了看守人员的注意——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来解开疑惑而不是来故意挑衅的。

不过,此时已经作下独自一探火花塔决定的赛罗却完全忘记了赛文和艾斯两个光之国的高层都还未离开,而且赛文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不能认亲的儿子身上。

“唔?那不是赛罗么?怎么又出来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去竞技场训练的。”一直将目光投注到赛罗身上的赛文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赛罗那诡异的举止,不禁奇怪地低声自语道。

“看他的方向好像是……等离子火花塔?!”听到赛文的自语,艾斯也好奇地朝着赛罗前进的方向望去,却惊讶地发现……赛罗的目标竟然就是光之国的禁地——等离子火花塔!

“什么?!”赛文闻言一惊,再仔细看看赛罗前进的方向——那里不正是等离子火花塔?

“快!艾斯你快去宇宙警备队本部叫上佐菲他们说明情况,我先赶过去去看看那孩子想要做什么!”看着有意避开看守人员,径直向着等离子火花塔进发的赛罗,心里感到一丝不安的赛文对艾斯说罢就连忙向着等离子火花塔飞去,而深知事情严重性的艾斯则是加快速度赶往宇宙警备队本部,通知身为宇宙警备队队长的佐菲,同时心里难免感到一丝地沉重。

当初光之国中那位有名的奥特战士也是跟现在的赛罗一样,年轻气盛下想要追究更强大的力量而擅自闯入到等离子火花塔内部企图触碰能源核心,而他的下场……

想到这里艾斯心中微微一紧,再次加速赶往宇宙警备队本部。

终于到了啊……它会告诉我关于那个人的去向吗?成功避过所有看守等离子火花塔的守卫潜入到塔中的赛罗看着眼前散发着夺目光芒的光球状核心想到。

顺应着心中的直觉,赛罗一步步地走到光球面前,想到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问题也许即将得到解答,赛罗终于是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前方默默散发着耀眼光辉的光球……

快了!只要自己碰到眼前的光球,也许答案就将要解开。尘封已久的谜题,也会显露出真相。也许,就连关于自己的身世……也能在这里得到答案。

然而……

就在快要触摸到光球的时候,忽然出现一只手牢牢地抓住赛罗想触摸光球的那只手,然后一声极力压抑的怒喝便响彻在赛罗的耳边。

“慢着!!”声音的主人——也就是那只紧握住赛罗手臂的手的主人猛地发力把赛罗推开,让他离光球更远一些。

而忽遭变故的赛罗只是略作调整就已站稳身形,对着那只手的主人喝道:“不要妨碍我!!”

“别靠近那光,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早了!”千钧一发之际将赛罗拦截下来的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等离子火花塔的赛文,而当赛文成功阻止了赛罗后,面对着眼前那只能默默注视了多年的亲子的稚嫩脸庞,出于愧疚地赛文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试图对着赛罗进行说教。

只不过可惜,赛文的话反而激发起了赛罗内心那从不怎么有意加以压制的傲气,当下对于自己为何出现在等离子火花塔内部的原因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味地想要去触碰火花。不仅仅是因为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更是因为在自己的体内,产生了能量与光球之间共鸣的雀跃。

“别动!!”就在赛罗准备不顾赛文阻拦再次触碰等离子火花塔核心的时候,他们身后又是传来了一道宏亮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早已没了以往在一众奥特战士面前的柔和沉稳,而是在含着怒火和威严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赛罗闻言停下准备再度尝试的动作转身看向身后,却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宇宙警备队队长,奥特兄弟中的大哥——佐菲!不仅如此,与其同来阻止赛罗举动的还有奥特兄弟中的初代、杰克还有前往宇宙警备队本部寻找佐菲前来的艾斯!奥特兄弟中的五个兄长,一时间居然全部都到齐了!

“你触犯了M78宇宙警备法,老实点过来!”怒视着眼前显得有些错愕的赛罗,再看看一旁的赛文那失落的表情,对这对父子目前所遭遇的事情深感遗憾的佐菲心中轻叹一声后指着赛罗继续说道。

而艾斯和杰克听到佐菲的话后马上上前去各自钳制住赛罗双臂——结果很明显,赛罗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也只是口头上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可恶,放开我!”

用力钳制住赛罗的艾斯轻喝一声“别乱动!”但自己却是适度的放松了对赛罗的钳制力度,另一边的杰克亦是如此。

“放开我!”虽然艾斯跟杰克都是放松了对赛罗的钳制力度,而赛罗也并没有作出过度挣扎,不过还是不喜欢这种被钳制的感觉。

“真遗憾……你已经失去成为奥特战士的资格了。”就在赛罗倍感不满地将要被艾斯与杰克押走的时候,一直静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却依然秉行沉默是金原则的赛文却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话音落下后赛文便神情黯然的转身不想再去看被押走的赛罗,现场一时再次恢复到了寂静,但在场除赛罗外的人都明白,此刻的赛文心中一定并不平静。

“……什么!?”原本以为只是简单惩处一番的赛罗在听完赛文这番话后却是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便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竟生生将艾斯和杰克一起拖往赛文面前大声质问道:“凭什么?!你这家伙凭什么剥夺我成为奥特战士的资格!凭什么!!”

多年身居在这和平安详的国度,让赛罗忘却了这个国度同样有着严厉的律法存在,而成为奥特战士则是所有心系于光之国的年轻战士们所憧憬的称号,因为只要获得了这个称号,就代表着你能够拥有进入奥特宇宙警备队的资格,同时也证明了奥特战士们能够以自己的力量为整个宇宙的和平作出应有的贡献。

但这理论上只要是成年的战士都能被赋予的光荣称号,如今却被无情地剥夺了!这对光之国的战士来说,剥夺奥特战士的称呼无异于是被驱逐出了光之国——不但失去了奥特战士的称号,还要被驱赶出光之国,这可谓是对光之国的战士最大的侮辱……也没有之一。

“凭什么?”听到赛罗那毫不悔改的质问,哀伤中的赛文顿时怒不可遏地暴喝:“就凭你擅闯光之国禁地!就凭你还妄想要染指等离子火花的力量!就凭着我是你的……你的……”

暴怒中的赛文险些将自己与赛罗的真正关系脱口而出,但最后关头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还是被紧急找回理智的赛文又强行压了回去。

“这……这是因为……因为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赛文最后那句未说完的话,赛罗抬起自己手腕上的颇有奇幻科技风格的金银双色镯子,一心想要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快3000年了!连他给我的镯子都感应不到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他的下落?他到底在哪里?!”

“……”周围是令人无言的沉默,奥特兄弟几人错愕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当然知道赛罗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他是唯一能够让赛罗认同的人,但他自那一战后便已经离开了光之国,直到现在也未有音讯传来,饶是他们也都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又谈何告知赛罗关于那个人的去向?

但就算知道了赛罗企图触碰等离子的单纯原因,光之国的律法也不能开这个可以违背的先河,最后赛罗也只好放弃,不再想着解释,任由艾斯与杰克两人在赛文表面气愤实则悲恸的背影中带了下去。

背对着被带走的赛罗,赛文神情落寞看着眼前光芒依旧夺目的光球,久久无言。而留在等离子火花塔内部看着赛罗被带走的佐菲以及初代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三人沉默片刻后,佐菲还是走上前去打破了僵局。

佐菲轻轻地拍了拍赛文的肩膀,但当他见到赛文那无神却执着注视着前方等离子火花塔核心的目光后,原本想好的安慰话语也不知该怎样去转达给眼前这位失意的父亲,只好叹声说道:“一起去宇宙警备队本部,看看准备怎么判决赛罗这孩子吧。”

赛文闻言木然地点点头,随即在佐菲初代的陪同下,三人一起离开等离子火花塔,向着光之国内部的宇宙警备队本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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