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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灵车(一)

不知道忽然会降温,我拉着梅的手,走过路边一排灯柱。梅在我身后,打个哈欠,说:“真奇怪,咱们学校为什么总是把路灯弄成绿色?”

学校特点,我说,生怕鬼气减少。

梅住脚,我发现拉不动她,于是转过身来。

面对面,她低垂着头,我知道我又错了。

鬼这个字,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足无措的抱住她肩膀,梅却抬头,淡然,仿佛没发生什么。“走吧!”她说,反过来拉着我。

快步路过一对吵架的情侣,我看见那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抬手就给了对面的男生一巴掌,又脆又响。梅和我一样看着,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如果我那样对你,你会跑掉吗?”我说,大概比兔子还要快吧。梅便笑,说:“有时候真希望我有勇气把你打跑。”

我说:“只怕到时候我跑不动。”

一、灵车

虽然春天快来了,但某一天早上,我还是发现气温下降,风很大。太阳仿佛躲债,死活不从云彩背后出来,那天碰巧没课,寝室里的哥们儿们于是在打牌中变得很悲观,胖子若有若无的提起穆烟的离职,而黑子也说起最近一个哥们儿退学的事情。我正在看榨菜还来的那本令人郁闷的小说,本来无暇插嘴,不料忽然间听到子强拍了一下桌子,对我道:“小狼!跟我出去一趟吧,午饭我请!”

“啊?”我愕然,干部大人平时可不是这么慷慨的。

则日不如撞日,胖子凑过来说,我也去。

子强勉强笑了一下,说,好,我们出发。

在最繁华的街上逛了一天,末了居然两手空空,幸好胖子忽发奇想的在地摊上买了个模型飞机,总算没有走空。子强天还没黑,就急急催我们回去,显然口袋被那一顿午饭掏空了。一路上他并不是很多话,只是出了地铁便对我道:“小狼,你说穆烟……她不是死了吧?”

我并没有把看见穆烟坠楼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那也许只是一场幻觉。正因为如此,更加搞不清楚子强在想什么。“穆烟只是离职,大概有别的事情做。”子强道:“可我听到的消息是她失踪了,小狼,你想想,最近咱们学校有多少人失踪了,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死了的?”

还没想到怎么回答,被胖子哇的一声打断了,胖子倒是很快乐,说,子强,你不是得了抑郁症吧?这是病,得早治疗。

“去,我是说真的,小狼你也一定感觉的到,学校里的气氛最近很不寻常!”

我说:“是那些又出现的条幅吧?写的什么‘珍惜生命,注意安全的’,也不知道谁的注意,适得其反。”子强道:“这样写没错,学校也是想提醒我们!”

“这种事没准的,世界上每天死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下一个是谁?”胖子拍拍子强的肩膀,道,“按理说咱们学校好几万人,这个死亡率虽然不低,也不是高的离谱吗!我还很高兴,身边的朋友和自己没有加入到这个里头去呢!”子强表情死板,显然没有被胖子的宽慰打动。

“你真是没心没肺!”他说,同时脑袋左右瞧,打算在一辆白色金杯前面过马路。的确那辆车开得很慢,可我还是拉住跳出去的子强。因为我知道那家伙平时出门是不会戴上他那幅五百度的眼镜——虽然像这样的时候往往需要眼神。

“别跟它抢,那是辆灵车。”我说。

子强低头,沉默,随后回去的路上一直如此。

事后想想,就是当时的话题和子强的态度吧,让我记住了那辆灵车的样子,以至于当天晚上临睡前,居然还可以隐约想起灵车前面黑色的相框中,那张年轻木讷的面容。

二、子强

记得有个理论说,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被一些奇怪曲折的关系相联系,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我对这个理论将信将疑,一方面是由于它的武断,另外一方面,我很不愿意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比如那天在街上遇到的灵车、穆烟的坠楼,还有子强忽然患上抑郁症,这三件事,我很本能的反对它们存在联系。

人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自寻烦恼,只不过更多的人很快便会放弃自己手中的麻烦,从而寻找另外一种麻烦,于是他们正常。

相反,那些陷进了一个麻烦却不愿意抽身的人,很容易患上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好像子强那样,自从那天从街上回来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每天都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听随身听,我判断他那样听法,迟早会聋,所以建议黑子跟我合谋,拆掉随身听里的电池。

“不行,他现在上厕所都不肯放手,我们什么时间拆电池?”

黑子如是说,那天子强终于慢慢悠悠的拿着随身听,拎着小筐去洗澡,兄弟们于是趁此机会在寝室里开会,讨论最近子强同志的反常问题。“已经一个礼拜没跟我们打牌、看碟、聊天了!”大虾说,“更可怕的是,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每节课都去!”

胖子道:“望远镜已经n天没用了,而且那天跟我在校园里看见低年级的那个mm,他抱着书,头也不抬。”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阿标言简意赅道:“事态严重了。”

随后大家充分讨论了送子强同学去“大学生心理健康咨询中心”治疗的可能性。胖子咳嗽一声,道:“我必须跟大家说明一下,穆烟已经不在那里,现在的心理医生是咱们院长老王。”

沉闷,三秒钟之后大虾绝望的说:“咱们还不至于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怎么办?”我问。

阿标发言道:“我认为应该从病根治起,子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最近咱们学校意外太多。”

黑子道:“意外死亡,还是闹鬼的那些事?傻瓜,又不是他碰上的,怎么这么不禁吓!”胖子道:“这事儿不能这么说——”尾音一拉长,大家全部看着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黑子不容我分辨,拍拍我的肩膀道:“我看你最合适了,去开解开解子强那家伙,让他对生活重新充满信心。”

这帮人根本不知道我最近麻烦有多少……我哭丧着脸打算解释一下的时候,他们居然开局了。

“东风!”阿标很痛快的扔出一张,道,“我倒要看看是东方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门此时无声的滑开,子强神色淡然的出现在门口,浑身湿漉漉。

我必须冲上去了,那帮人都在看我。

“子强啊!那个——”子强没理我,直接转身放下东西,回到自己的铺上。是谁说抑郁症就可以不理人的?我压下一口气,依旧冲上去,好脾气道:“子强啊,那个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开心啊?”

他这回倒是忧郁的瞅了我一眼,算是进步。

“听我说,其实生活充满阳光,你总是要活下去的是不是?”子强根本没听我的,自顾自打开一本书,接下来一张草稿纸从书页里飘出来,我想也没想就去捡。

纸上画了一副人像,或者说,画了一副标准二寸相片。

“子强啊,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有绘画天赋——画的真好,呵呵……”我还没说完,手里的纸就被子强噌的一下抢走了,他厉声对我道:“你滚开!”

我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恶言恶语,子强一贯都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一张废纸嘛!”我站起来,按照平时的一定开骂了,但那是子强啊,不开心的子强。

“那副画——”

我说到这里,脑子里便有一副画面模糊不清的漂浮出来了。对,子强画的那个人我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子强不是故意的。”胖子企图安慰我的时候,我正在把一块小石子远远的踢开。我根本就没有生子强的气,倒不是因为气量大,而是这几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总是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抬头看看,天色还是那么糟糕,也许有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三、苏魇

“咱们宿舍不是还有一张空床吗?”我对胖子道,“知不知道谁要搬来?”

胖子道:“不知道啊,听说跟飞鼠一样,都是别的学院的高材生。”

我承认我错了,又犯了给人家起外号的毛病。飞鼠,也就是我们的新室友薛文萁,据说是林杰同母异父的弟弟,但跟林杰却好像宿世仇敌。上回不死苔藓的事情过后,林杰每每提到他,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冲进我们寝室,把薛文萁生吞活剥。

不过薛文萁并不时常住在寝室里,夜不归宿是他的爱好。搬进来一个多月,他真正睡在寝室里不超过五天。平时偶有回来,也是穿着他不合身的黑衣服,闷头不响,难怪周围兄弟都发表言论,说他怎么看怎么像只老鼠。

薛文萁看上去也不在意。

“你说飞鼠是不是家境困难啊?我每次在食堂看见他,不是买馒头,就是买咸菜!”胖子道,“整个人瘦不拉唧的,也不招人待见。”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谈话的主人公现身了,薛文萁灰溜溜的从食堂里跑出来,后面跟着高举炒勺的大师傅。

我跟胖子连忙跑来,听见大师傅骂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要饭,跑到学校里偷东西!”旁边有个戴黑框眼镜的同学道:“他是个学生吧?”

大师傅于是道:“知不知道哪个学院的?”

黑框眼镜摇摇头,我跟胖子也跟着摇头。

回宿舍的路上胖子唏嘘不已,连说不知道薛文萁那么困难,到屋里要对他好些。而我则忧心忡忡,搞不清该拿此人怎么办好,这时后面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黑框眼镜。

“小狼吧?你是——胖哥?”

见我们两个都发楞,他笑笑,道:“我是苏魇,马上就要搬到120去的!”

120就是我们的新宿舍,胖子道:“原来是你!怎么认识我们的?”苏魇又笑笑,道:“我在子强学哥那里见过你们的照片。”

我跟胖子同时啊一声。

“你认识子强?”

“是啊,小狼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别,叫我小狼。”

苏魇道:“我以前也是学生会的,跟子强很熟。”

“呵呵,这倒不错,”胖子说,“挺不错。”

我们都以为多个熟人,子强可能会开心点儿,叫了他一起回宿舍,进门那帮人在打牌,黑子阿标大虾还有来客串的榨菜都礼貌的给予苏魇友好欢迎,走过他们我看见子强,依旧窝在铺上听walkman。

“子强,看看咱们的新室友!”

我以为他会很高兴,或者有点吃惊,实际上他也真是吃惊,只不过反应太出乎意料。

子强一下子跳起来,把随身听猛地甩到地上去,两只眼睛圆睁着,只顾看着苏魇。

“你……你……你……”

苏魇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下一秒钟子强已经冲上去,扯住他的脖子。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我们谁都没来得及阻止。

四、相似

因为是周末,不熄灯。

大伙都干着自己的事情,胖子上网,黑子听音乐,大虾抱着电话,跟不知道哪里的女网友甜蜜聊天。我本来想看书的,但总是看不进去,无意中抬头,发现屋里其实安静的很。

谁都不提下午那场混战,但显然都没忘记。

胖子脸上保留着被子强抓出来的血印子,黑子时不时的挠一下留着牙印的右手,大虾偶尔会照照镜子,留意自己脑门上磕出来的包。

我的损失只有一排扣子,梅傍晚的时候拿走了那件衬衫,说会帮我重新缝好。

门开了,子强端着脸盆走进来。

他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近每次进寝室,他都是这个表情,仿佛走错了房间,但最后,他又总会进来,像现在这样,缩进自己的床铺里。

“子强,我们谈谈吧?”

他看我一眼,陌生而充满敌意。

“子强,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都想帮你!”我扔下书,继续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苏魇——”

我马上意识到这个名字不能提,子强又蹦了起来。

但他没有进攻我,只是愣愣的。

“好了,不提他,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子强似乎没有失去理智:“你帮我?”

“对啊,我们都能帮你!”

可是他讽刺的干笑两声:“你们?你们谁能帮我杀了他?”

这话一出,全寝室的人都傻了。

恰好薛文萁从门口溜达进来,头一次,在寝室里主动说了句话。

“你杀了他也无济于事。”他说,同时十分阴沉的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早上我在食堂遇到苏魇,他好脾气的跟我坐在一桌。

“什么时候搬过来?”我问。

“不知道啊,子强他……”

也是,就那个样子,根本无法保障苏魇的人身安全啊,我叹口气,道:“他迟早会想通的,最近只是有点忧郁。”

“只是忧郁?”苏魇叹道,“我以为他拿我当杀父仇人。”

聊了几句,他说有课先走,剩下我没什么胃口,正打算打道回府,无意间看见薛文萁神气活现的坐在角落桌子旁,面前摆了一大盘子鸡鸭鱼肉,好像过年开荤。

他对面坐着的是子强,神色殷勤,好像在低声要求什么。

薛文萁一直没有回答,他唯一专注的就是吃,吃了这盘吃那盘,直到所有的东西都吃完,才腾地站起来。

我不失时机的端起盘子,好在水池离他们很近,走过那里刚好可以听到薛文萁说的话。

“你请我吃饭,只是想让我帮你吧?”薛文萁说,“可是我不会帮你的,所有人都只能自己帮自己,傻瓜才去管别人!”

那两个人走了好久,我还坐在食堂思考他的话。我想帮子强,这是肯定的,可是子强选择薛文萁来帮他,又被狠狠回绝了。当薛文萁说出那些斩钉截铁的狠话,子强脸上并不是生气或者错愕。

他满脸惊恐和绝望,就好像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孤立无助的掉下来。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叹口气,打算走,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不止那些,还有一张纸。

那是我见过的,子强的那副人像。

那天——

“子强啊,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有绘画天赋——画的真好,呵呵……”我还没说完,手里的纸就被子强噌的一下抢走了,他厉声对我道:“你滚开!”

他很宝贝这副画像,怎么会随便的丢在这里?是给薛文萁拒绝之后,心烦意乱的落在这里了?

我拿起人像,忽然发现画上的人还真是如此熟悉。

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苏魇。

还不止是苏魇,更多的回忆涌上心头,我不禁到抽一口凉气。

……

那辆车开得很慢,可我拉住跳出去的子强。

“别跟它抢,那是辆灵车。”我说。

子强低头,沉默,随后回去的路上一直如此。

我想起了那辆灵车的样子,还有灵车前面黑色的相框中那张年轻木讷的面容。

对,那是跟苏魇一模一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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