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玦这次挺狠的嘛。“辰飛一边画着图,一边寻味的点了点头。
“私玦的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影旸挑眉,说道。
“恩,也是。”辰飛赞同的点了点头,绿色的眸子闪着定定的光。
欧洲。
夜私玦刚刚和司徒影慕讨论好炼夜接下来的事情,回到房间,就看到桌面上的视讯电话在不断的闪烁。
“喂——”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私玦,我是脩桀。”
“什么事?”他问道,敏锐的捕捉到脩桀的语气的古怪,便也好奇地等待他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私玦,我问你,如果,我说如果洛凌家族——”
“南宫脩桀,你忘记了我上次的话?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要听到洛凌家族和星都所有的事,而且他们所有的人都得死——”电话那头夜私玦的声音瞬时冷了下来,冰冷的警告。
“——”电话那头,脩桀拿着手中的书,楞了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口,他明白,就以夜私玦现在的口气,他是永远不会原谅洛凌家的人了,那——“还有什么事?”长久的沉默后,夜私玦的语气已经越发的不耐烦。
“我墨亚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明天我会回炼夜。”脩桀说道。
“恩,知道了。”他听完,啪得挂断了电话。
脩桀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表情越来越严肃。
今天清晨——脩桀在南宫家的藏书楼想翻翻世代流传的的制药药谱,忽然一本封面积灰,纸张依旧非常破烂的书从书架的最上层落了下来,这本看似很薄的书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轻轻拍了拍书上的灰,洛凌家族,四个字赫然如眼。
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上面原本金灿灿的字已经暗淡无光,他也只是随意的翻了翻,想继续寻找他要找的东西。
却无意间瞥见了这一页——脩桀放下听筒,又小心翼翼的把书翻到这里,细细的研究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不是——不会吧——他得赶快会去,或许——双手被粗重的锁链紧紧吊住,泠星整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长长的裙摆飘落下来,在空中轻微的晃动。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与腐臭的味道——炼狱——那个曾经夜私玦带她“参观”过的地方,她终于还是被关到了这里。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愿回想刚才的画面。
记得——夜私玦说完那些话后,就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房间,很快,两个侍者便从外面进来,架起她,直接带离了房间,她没有挣扎,只是不住的发抖,夜私玦离开时那双隐约着怒火的蓝色眼眸在她的心里烙下了太深的印记,让她瞬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仿佛只是一瞬间,她已经被带到了炼狱。
在她被拖入长廊转角的那一刻,泠星被里面的景象深深的震撼。
昏暗的灯光,完全无法照亮这一室的黑暗陈旧。
一间间连接的地牢,每一间房间都用铁网拦着,紧紧地锁住一切,在每间地牢的里面,有着一张张肮脏的不可分辨脸,他们的衣服破旧,一个个蹲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上放着一些食物,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泠星被迫参观着一间间的房间,清晰的听到每间地牢内大声的哀嚎与凄哀的嘶叫,以及侍卫的怒骂殴打的声音。
路过有些地牢的时候,泠星看到鲜血从铁栏内侧流了出来,那种腥涩味道,让她差点晕了过去,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头皮阵阵发麻。
可是,手臂上抓着她的力道强迫她向前走去,到最后,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两个守卫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神情漠然的抓着泠星向走廊的那一头走去。
最后,走廊的尽头——她被推入了一间漆黑的房间,摔倒在地上,手掌也磨出了血。
借助窗外的月光,可以依稀看到牢房石壁上悬挂的铁链,地上有斑斑驳驳的铁锈,和暗红的血迹。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腾而出,她撑住地,干呕着。
而两个侍卫似乎对所有的一切恍若未见,一个人走到铁牢内,打开了锁链的锁扣。
汀——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她被另一个人狠狠的抓起来。按到墙上,锁扣被扣到纤细的手腕上,冰冷刺骨的疼痛感立即从手腕传遍全身。
但她没有说一个字,连一点呻吟都没有发出来。
寒泠星,你有什么可以说的?
这里本来就是你一开始来到的地方,在你没有死之前,这里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等所有的事情都完毕,两个侍者锁上了牢门,便离开了。
她缓缓睁开眼打量起这个地牢,在她的头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有潺潺的流水滑过,清澈的水中夹杂着零落的樱花花瓣。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这清澈的湖水投进室内——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瑰丽的美丽。
她知道这上面是熠殿前的湖泊,她曾经亲眼看着湖面分开后那“壮观”的场景。
如果不是这腐臭的血腥味和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欣赏这一方窗口带给她的天地。
呵呵——她的嘴角浮出浅浅的笑意。
炼狱,这个名字起得真好。真正身处地狱的人因为看不到天堂,所以不会痛苦不会悲伤。而这里,可以让你身处地狱,仰望天堂。
熠殿。
“讨厌啦——”一声娇媚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影旸轻轻放开怀中的女子,眼神缓缓落在那娇艳的红唇上,因为刚刚亲吻的关系,她的嘴唇有点肿,但却越发的充满致命的诱惑。
“你不喜欢?”他轻佻起她的下巴,歪着头目光邪肆的看着筱梓璃。
“讨厌。”女孩轻轻的推了推他,旋即又靠到影旸的怀里,手指在影旸的衣服上缓缓的绕圈。
“少爷,对那个女的要用刑吗?”忽然门快的手下低声的询问道。
“谁啊?居然有女人被关到了熠殿里——”筱梓璃抬头,问道。
“也许你会很有兴趣哦。”影旸微微眯起眼睛,柔声道。
“真的?谁?”她勾着他的脖子,美丽的脸庞因为兴奋与好奇微微泛红,更加明艳的楚楚动人。
“寒泠星——”
手臂已经被吊得麻木了,泠星闭着眼睛,沉默的如一个破碎的娃娃。
在这里已经被吊了两天了,她开始渐渐对周围的环境,声音变得麻木。
她略略抬头,看着地牢的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