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笑了笑说道,说完又看向伊莎贝拉那个地方,脸上也随即阴沉了下去,“至少,我没有她那么恐怖。”
“你喜欢奥格斯格?”莫小可感觉到她眼里的敌意似乎比她还要强,不禁问出了声。
“不喜欢。”她毫不犹豫的否认道,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抢他。”
说着她转过头看着莫小可的眼睛闪过一道利刃,笑吟吟的接着说道:“当然,你也是一样。”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莫小可不解,“为什么要和我抢他。”
“我也不知道。”她耸了耸肩,“因为我的记忆从今天才开始的,从他走到床边。”
“好吧。”对于这件事莫小可也不想知道的太多,对她来说奥格斯格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她宣布了主权,那么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我也有些事情想对你说。”莫小可站起来,望着眼前虚幻的影子,脸上一片淡然。
“哦?”她不屑的挑眉。
“奥格斯格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把他抢走。”
“对于一件物品的主权来说,我是不会同意的。”她淡淡的说道,眉间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抹霸气。
莫小可微微皱眉,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背后肯定有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微风吹来,黑发飘散,莫小可睁着大大的眼睛靠在墙上,身上黑色披风将她小小的身躯包裹。
奥格斯格好不容易把伊莎贝拉送走后,转个身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微微一愣。
“血儿怎么了?”奥格斯格蹲下擦去莫小可脸上几乎要干涸的泪水。
“哥哥。”莫小可呆滞的喊道,她的一双大眼睛毫无神采可言:“你可不可以等到血儿长大之后再结婚啊。”她的眼里有一丝乞求和悲伤。
“血儿怎么了?”奥格斯格有些不明所以。
“血儿不想离开哥哥。”说着莫小可顺势倒在奥格斯格的怀里。
多么冰冷的怀抱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觉得这个胸膛比那个时候温暖的多。
感受着奥格斯格的手在她背上起伏的拍打,莫小可闭紧了双眸,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滚进地里消失不见。
这是最后一滴泪水,她咬紧牙关,她不回弱到输给这个身体里的人,等她把信物交给血精灵的王,她就可以得到人身和她名正言顺抢夺了。
“血儿,我们该出发了。”奥格斯格毫不费力的抱起了莫小可。
再次来到巨树面前,树叶碧绿在阳光之下呈现半透明的形状,莫小可紧紧抓住奥格斯格肩膀上的衣服,眼睛禁闭,犹如在做噩梦,实则却在冥想中与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吵架,叫骂。
血族宫殿的另一头,走过剧毒植物攀爬着的长廊,一座黑暗的洞穴矗立在那里,静静的发出恶臭和恐怖的气息。
紫蔓藤开始紧紧缠绕,在雪白的柱子上留下一道道勒痕和不明的液体。
一个急步匆匆的身影向这里走来,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滑动,就好像生活在黑暗的海底里喷洒着粘液的章鱼软软的触手,一划而过,只留下恶心的气味。
“珍妮弗!”伊莎贝拉走到洞前狠狠的向里面喊了一声。
紫色的蔓藤被这一声怒吼给吓的滑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请进。”说完洞门口的毒藤蔓小心谨慎的收到了地上和紫色藤蔓截然不同的反应。
伊莎贝拉不悦的走了进去,刚入门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踩了踩趴在地上的毒藤蔓,惹来它们的一阵抽搐。
“弱者只能被踩在脚下。”她还不解气的恶狠狠的说道。
走进洞里,奇形怪状的石窟一个个在她的面前,洞很深,深到一种让人惊悚的程度。
伊莎贝拉平静的走向洞穴的更深处,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怪异声音也在她的耳边播放不停。
她冷冷一笑,不为恐惧,对于她来说这还算不了什么。
她眼睛微眯,记忆再次回到了那个寒冷的雪天,那个破烂的村庄。
从小她就长的和别人很不一样,身体冰冷,皮肤白皙,上一秒的伤口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最后她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红色,象征着血腥和厄运。
她的母亲很美,又一头淡棕色的头发和如天空一般辽阔而湛蓝的眼睛。
四五六岁的时候她就在想母亲笑起来一定很美,很美,因为她长的是那个好看。
可是,事实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笑,有的只是神志不清的疯狂。
在外面受的伤和在家里受的伤,没有给她白皙的皮肤带来一点儿瑕疵,却她的心千疮百孔。
那个晚上,母亲拿刀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划开几个口子,血珠儿争先恐后的相继冒出,她还记得母亲那时候疯疯癫癫的说道:“这张脸很像他,可惜是个女儿,既然不是他干脆毁掉好了。”
干脆毁掉……
伊莎贝拉摸着自己雪白的脸颊,呢喃道:“既然不是他干脆毁掉好了……”
那个雪夜,整个村庄在沉睡中灭亡,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知道那些人来接她了。
幼小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倒下自己的身边,血喷洒了她一脸,带着异常好闻的味道。
那些身穿高级服装的男人,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那个所谓的王后面前。
她还记得,那时候天漆黑一片,宫殿长长的走廊似乎比这个洞更加深更加幽暗。
他们紧紧拉着她,步履匆匆,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就那样半拖着带她见他们的王后。
那个女人身穿黑色的裙子,斜斜的靠在王座上,手里拿着一枝玫瑰,紫金色的眼睛慵懒的看着她,里面包含了怒意和嗜血的残忍。
她被吓了一跳,躲在她的脚下涩涩发抖。
“她就是那个野种?”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她两旁的男人。
“是,王后殿下。”两旁的男人微微鞠躬,脸上除了忠诚还有深深的恐惧。
“呵。”她突然冷笑了一声,伸出小巧而诱惑的舌头,舔了舔手上的那枝玫瑰花,整个过程魅惑异常。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还有这样强大的女人存在,她是个尤物,但她高于任何男人。
这是伊莎贝拉对王后最初的认识。
“把她给我关进永暗之洞,我倒要看看她还会不会活着出来。”她的声音刚落,伊莎贝拉就被扔进了这个洞穴。
这个洞穴关了她整整一百年。
伊莎贝拉冷笑了声。
“欢迎回来。”声音刚落,伊莎贝拉就像被拉进黑洞一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