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有许多关于飞碟(UFO)的报道,但至今无法证实,成为人类共同的一个神秘的不解之谜。然而,我却真的见过UFO,真的!
那是全国人民都遭殃的“文革”年代,那时候我被整回南方乡下老家做了7年裁缝,我看见过UFO 也不敢说。一是害怕人们说我造谣惑众,那是要挨批斗的;二是害怕被人怀疑为神经不正常,是个疯子,那我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我不说是为了活命,一家6口人活命。
那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我的生活常态。那天天未大亮,我就独自挑着一架缝纫机上山去了。要翻越几座大山到管家北坛去做衫,南方老家的乡下裁缝惯于挨家挨户上门服务,只要有人叫,不论山高路远我都去,年轻时我勤快得很,从不惧怯劳累。
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我已经攀登至西山岭的巅峰了,再下山去就是管家北坛。爬山爬出一身汗,放下缝纫机坐在山头上歇息,看山看天。这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一个两头尖橄榄状的蔚蓝球体在我的头顶约百米处缓缓飞行,那东西有吃大锅饭年代的大锅大小,它没有声音,朝西方飞去,阳光照在这个球体上面烁烁闪光,蓝宝石似的灿烂。我憧憬它的自由自在,我想生活在那上面的外星人也一定是很舒坦幸福的吧。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它在天边慢慢消失。给我以无限的美好暇想。
我那天缝衣的东家是个一贫如洗的寡妇,贫困是农村的常态,我并不惊讶。但她的情况更特殊,她的儿子丈夫被队上派到茗阳修水库,让一场森林大火给烧死了。她把我叫去缝衣没有布帛,而是修残补裰。她大约40来岁,身体瘦弱,一双手颤抖着,煮了一碗鸡蛋挂面端给我吃。她哀叹道:“北京师傅(当地人都叫我北京师傅),在我这样的东家缝衣,难为你了。”挂面清淡寡味,我算是个什么鸟儿,古人说“不食嗟来之食”,我曾经给乞丐东家做衫,他们讨来的百家饭我也吃过。我说没有关系的,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也许,是那天看到过UFO,心情愉悦,我干活特别卖力。我让她帮我拉住一头,用剪刀把她丈夫、儿子的衣服一一拆开熨平,改为她的衣裳。她的被子烧了个大洞,那是裹着丈夫、儿子尸骸送回来的遗物,我也给她拼凑缝补好了。她被当地的迷信群众赶到村口一座遗弃的破庙里居住,她向我诉说,村里人都讽刺她是扫帚星。如不是扫帚星何以丈夫、儿子会一块烧死。我一边缝衣一边劝慰她说:我也是扫帚星,是被单位扫回老家来的。可扫帚星也得活呀。我要她别悲哀,只要活着叫什么都无所谓。她听了我的话笑笑说:“你北京师傅真想得开,你福大心大生个儿子屁股也大。”我无法钻到她的心里做她的思想工作,我看她的笑也很凄惨可怜。临了时她不好意思地说,工钱要到年底看大队是否能给点补助。对于这样的穷苦人家我表示一般不收费。她就送给我5个鸡蛋,两碗煮熟的红薯。盛情难却,我为了养家糊口,只好收下。
我不知道天上的UFO 是否了解地球人的情况,在回家的山路上,我就一直看天,总盼望UFO 能够重新出现。从那以后,我就有了早晚看天的习惯,可是,我走南闯北看了一辈子天也没再见过那样神奇的东西,那东西蔚蓝、金光闪闪,蓝宝石似的灿烂,向西飞去,真是好看。
我现在有两点质疑:一是外星人是否跟地球人一样嫌贫爱富,回避看见地球人的苦难,不愿意下到地面上来;二是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见UFO,或者就是那时人太穷了,对于天上人间的一个美好幻觉。
可我确确实实是见过UFO 的,往事如烟,我现在想再说说这事,总对我的生活不会构成大碍了吧。
2009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