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身
在婚礼的前一天夜里，陈倩如失眠了，她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是齐胁，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你……”陈倩如刚要出声，齐胁便像魔鬼一样向她扑去，她第一反应就是要为少奇天保住身子。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陈倩如双手乱挥，挣扎着想逃出齐胁的魔爪。
“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齐胁嗜血地笑笑。“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要不然是自讨苦吃！”
“不，不要，不要！”陈倩如感到惊恐极了。“红姐姐，红姐姐救我！”
“你就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看有谁来救你？”齐胁不慌不忙地逼近陈倩如。
“你，你对红姐姐他们做了什么？”陈倩如听出了齐胁的话外之意。
“也没什么，只是让他们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不打扰我办事。”齐胁轻描淡写地说。
“你，你不是人！”陈倩如气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她这话不知是在说给齐胁听还是在鼓励自己奋力护住清白。
无可奈何，齐胁用暴力手段撕裂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体底下。
尽管陈倩如死命抵抗，但是女人的力气始终小于男人。
陈倩如不要命地挣扎，不要命地喊叫，可惜都无济于事。
齐胁强占了她的处女之身，那个只属于少奇天的处女之身。在她最痛苦的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齐胁没有拦她，只是冷冷地说：“如果你想林强他们陪葬的话，你尽管去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陈倩如哭了一夜，嗓子哑了，泪干了。
……
天快亮的时候，倒绿进来了。当她看到陈倩如憔悴不堪的样子后，捂着嘴跑开了。
林强和映红一听说齐胁对陈倩如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气得肺都快炸了。
映红要去找齐胁算账，被陈倩如拦住了。
映红一跺脚：“小姐！”
陈倩如心如死灰，声音空洞：“别忘了林叔叔还在他手上。”
映红只得抱住陈倩如，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滴落，她苦命的小姐啊！
……
“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小姐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倒绿粗鲁地撞开齐胁的书房，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齐胁厌恶地皱皱眉头，忍耐，忍耐。
“小绿，我是答应过你，但这一次只是例外。你要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小姐是不会乖乖听话的。我不能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啊，是不是？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乖，嗯？”齐胁站起身，来到倒绿面前，伸手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落下一个吻。
倒绿的火气就在这虚假的温柔中慢慢熄灭了。
“真的？你不会再骗我？”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骗小绿，我就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轰死……”
倒绿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许你胡说，我相信你就是了。”
“真的相信我了？”
倒绿点点头。
“这才是我爱的小绿！”齐胁笑了。
……
婚礼如期举行，场面十分壮大，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出席嘉宾都惊叹不已，没有人怀疑齐胁是多么的宠爱他的新娘。
少奇天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却还是不能为自己洗脱罪名，不禁有些心灰意懒。
“天哥，天哥。”阿六跑进来，叫声极为迫切。
看见少奇天竟在喝酒，非常生气：“天哥，你还有心思喝酒？”
少奇天抬头看了阿六一眼，没有理会。
阿六将一叠报纸甩在少奇天面前，第一张报纸上有一个醒目的标题：陈敬豪的女儿陈倩如与陈敬豪手下齐胁的婚礼。
少奇天一把抓过报纸，清醒过来。他将报纸撕得粉碎，冲出去。
阿六望着跑远的少奇天，在心里默默道：“天哥，加油！”
……
神父在上面问着每一次婚礼必问的问题：“齐胁先生，你愿意娶陈倩如小姐为妻吗？不管贫穷，不管疾病，都不离不弃？”
“我愿意！”
“陈倩如小姐，你愿意嫁给齐胁先生为妻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陪在他的身边？”
“我……”
“我愿意”还没说出口就被突如而来的怒吼打断了。
“我不准！”
所有人回首，看见了浑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的少奇天。
“奇天。”陈倩如低叫一声，想上前。
齐胁箍住她的腰，威胁道：“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陈倩如一惊，这才发现少奇天是一个人来的。
她的心不停地抽痛，不管怎样，只要他活着就好，哪怕要她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
“倩儿。”少奇天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来做什么？”陈倩如冷冰冰地说。
是啊，我来做什么？少奇天一怔。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来问她为什么嫁给别人。
“倩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不是说这辈子非我不嫁吗？”
“因为我爱他！”陈倩如违心道。她还故意往齐胁怀里靠，假装他们是真的真的很相爱。
“不，不可能！”少奇天摇摇头：“你爱的人是我，是我！”少奇天激动极了。
“少老大，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是我要嫁的人。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用你，看你能不能为了我，臣服在我爸爸之下。”陈倩如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她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要她亲自伤害她最爱的人是何其的残酷，何其的无情。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对不起，奇天，真的对不起！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只要你好好的，哪怕是要我下地狱，我也毫不犹豫！”
少奇天不相信：“倩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倩儿？”
他拉住陈倩如的手，却被陈倩如毫不留情地甩开。
“来人啊，将他赶出去，我不希望今天的婚礼被破坏！”陈倩如狠下心来，命令手下。她知道，如果让齐胁动手，少奇天只怕会更惨。
或许只有这样，少奇天才能安全地走出教堂，才能完全地死心，才能彻底地忘了她，找到该有的幸福。这一生，他们是不可能的。她欠他的，只有来世再还了。
“倩儿，你不会这么残忍地对我，我不相信，不相信……倩儿，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对不对？”少奇天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大喊大叫。
“倩儿，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终究他是失望了，绝望了。
陈倩如只是扭过头，不再看他。
少奇天是被人打出去的。直到这个时刻，他才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无情，有多狠心。
“算你聪明！”看着少奇天狼狈地离去，齐胁对陈倩如道。
婚礼的小插曲很快被人抛诸脑后，陈倩如的后半辈子就这样被注定了。
……
新婚之夜，陈倩如一心惦记着少奇天的伤势，她好担心啊！
齐胁春风得意，心情超好，他决定和雄帮的兄弟不醉不归。
陈倩如终是不能放着少奇天不管，她冒出了趁着齐胁没进房之前出去看看的想法。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件事被齐胁知道或者她被齐胁当场抓住，那么她所承受的后果将不堪设想。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知道他没事就好。
陈倩如迅速换了一套简便的衣服，她拉开门，看见了一脸惊讶的倒绿。
“小姐，你？”
“绿姐姐，我要去看看奇天，一会儿就回来。你帮帮我，好吗？”
倒绿看着从来没有求过她的陈倩如，看着从小把她当作亲姐姐的陈倩如，第一次有了愧疚。她怎能害她到如此的步呢？
“绿姐姐？”
陈倩如不知解的叫唤拉回了倒绿不知跑哪儿去的思绪，她微微一敛，道：“你去吧，这里的事都交给我。”
“谢谢你，绿姐姐，真的太谢谢你了！”
看着陈倩如感激的面孔，倒绿的心一阵紧缩。小姐，如果你知道我也是把你推向地狱的帮凶之一，你还会谢我吗？不，你只怕会恨我入骨吧？
……
别人都说“近乡情切”，陈倩如一直不以为然，可当她距离忠义堂越近，她的心越紧张，她也就越没有勇气去见少奇天。
最后，她只得打了一个电话给阿六，约他出来。
“小如？”阿六给陈倩如的感觉就像林楠一样，所以她便让他叫她“小如”。当初，少奇天知道后，还生了好大一阵子的气。
“六哥哥！”看着关心她的阿六，陈倩如的委屈立马涌现了。但她明白，绝不能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否者，以他的个性，事情一定会变得非常棘手。
“小如，天哥身上的伤是你叫人打的？”阿六很怀疑。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陈倩如急切地问。
阿六盯着陈倩如看了老半天，才缓缓道：“天哥身体没事，但心灵的创伤恐怕一辈子都抚不平啊！”
“我，我。”陈倩如说不出话来了。
“小如，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阿六实在弄不清楚，现在唱的是哪一出戏。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嫁给齐胁那个混蛋？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对天哥这么绝情啊？”
“六哥哥，你不要再问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陈倩如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
“陈倩如！”阿六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啊，我们帮你解决。”
陈倩如知道，每回阿六一生气，就喜欢连名带姓的喊她。六哥哥，我也想啊，可我不能让林叔叔陷入危险当中，对不起。
看着默不作声的陈倩如，阿六无力极了，这女人！
片刻，陈倩如道：“六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好好照顾奇天！”
阿六翻了个白眼。“这还要你说吗？”
“那我走了。”陈倩如阻止阿六开口：“你不用送我。”
转身的一瞬间，陈倩如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阿六看着陈倩如颤巍巍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楚。******，到底是什么该死的苦衷让她这么难以开口？
陈倩如回到家后，因为齐胁喝醉而逃过一劫。
……
少奇天想尽一切办法要忘了陈倩如，可陈倩如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了。每次想她的时候，他就折磨自己。
俗话说得好，爱得愈深，恨得也就愈深。
少奇天恨陈倩如，曾经他有多爱她，如今他就有多恨她。
爱与恨本就是一体的。
少奇天恨陈倩如耍了他，恨陈倩如背叛了他。但少奇天最恨的是他自己，他恨自己竟傻傻的让一个看起来没有多少心机的女人利用了，他恨自己被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没什么杀伤力的女人伤害得体无完肤。
可少奇天却没有办法去伤害陈倩如，去报复陈倩如，他只有也只好伤害自己。
想陈倩如想得厉害的时候，他就用小刀在自己的心口一笔一画地刻着陈倩如的名字。血流了很多，他感觉不到痛。
少奇天要尽可能多的报复陈倩如，到头来，伤害的却始终只有自己。
这是怎样的悲哀啊？
……
那一天，少奇天到酒吧去喝酒买醉，又碰到了那个名叫晓茹且笑起来有点像陈倩如的舞女。
“你是叫小如，对吧？”少奇天抬起她的下巴，想将她看清楚，可是醉眼迷蒙的他把眼前的人和陈倩如的音容笑貌重叠在一起了。
没想到少奇天还记得她，晓茹欣喜不已。
“天哥的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晓茹娇笑着。
“你，我当然记得了。来，今晚你可得好好地陪我。”少奇天将手中的酒瓶递给晓茹。
晓茹毫不推辞，一口喝干。上一回后，她便苦练酒功。如今，区区的几瓶酒已经难不倒她了。
有人说，酒后易乱性，少奇天印证了这一点。
“倩儿，倩儿，不要离开我，不要……”少奇天狠狠抱住晓茹，口中不停地叫着陈倩如的名字。
本来晓茹可以将少奇天推开的，但她没有。不但如此，她还假装自己就是他口中叫着的人。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晓茹轻拍着少奇天的后背，道。
“倩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少奇天急切地想要一个承诺。
“是，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晓茹口头这样说，心里却嫉妒死了那个名叫陈倩如的女子。凭什么，凭什么她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一切呢？
听到晓茹的话，少奇天高兴不已。
“倩儿，倩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少奇天一边说着一边寻找晓茹的嘴唇，激烈地吻住了她。
干柴遇上烈火，勃发的****一发不可收拾。喝多了酒的少奇天将晓茹当作陈倩如，做出了他想做的所有事。稀里糊涂的他并不知道和他做出了不该做的事的人是舞女晓茹，更不知道他被人设计了。
……
第二天，少奇天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的热度与重量。
柔软的发梢就在自己下巴处，带来些许麻痒。
那略带红色的头发……在我怀里的是谁？
少奇天浑身一僵。
我跟她……怎么会……
他察觉两人四肢交缠，以无比亲密的姿态拥抱着，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对方柔软火热的部位紧紧包裹……
面对帮派火并都面不改色的黑帮老大此刻却脸色铁青，脑中大乱，理不出半点头绪。
怎么回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努力搜索脑海中仅存的几个记忆片段……
喝酒……舞女……小如……吻……还有……哭着在自己身下挣扎求饶的人……
该死！难道这个人是……舞女晓茹？！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把抓住怀中熟睡的女子，少奇天一看清对方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满脸泪痕，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和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真的……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出了如此亲密的事？！
不可能……他对女人从来没有“性趣”……除了倩儿……不可能！
但为什么他的下体会插在……
“天哥……”晓茹怯怯地叫声让想到失神的少奇天霍然一惊，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她畏缩的眼眸。
“你……”
“天哥，我不奢望你娶我，我只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可以吗？”
少奇天沉默不语。
“天哥，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陪伴你，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晓茹以自身的清白被玷污为由，要少奇天负责。
反正不该做的，该做的，少奇天都做了。所以，他决定娶舞女为妻。
陈倩如能嫁给别的男人，他少奇天为什么就不能娶别的女人？
“我会娶你！”少奇天面无表情地道。
以为无望的晓茹，没想到峰回路转，眼看着就要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了，心，窃喜不已。
……
“天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阿六咬牙切齿地问。气死他了，天哥竟想娶个舞女？
说出去，多没面子。况且，不是还有陈倩如吗？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是！”少奇天斩钉截铁。他就知道，阿六会第一个反对。这世间本就没有人可以令他改变主意，曾经有一个。但就是那一个，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他会永远记得，自己的一片真心是怎样的被践踏。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知道吗？”
“是！”阿六无奈得想一头撞死，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
少奇天要结婚的消息一传开来，便引起了轰动。
曾经的未婚夫妻，如今却各自婚嫁。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吸引人关注，新闻媒体，报纸杂社，各大记者都蜂拥而至，想拿第一手资料。
陈倩如听说后，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虽然她想真心诚意地祝他幸福，但是真的好难好难。她不能承受心爱之人将要娶别的女人为妻这个霹雳，可她能怎么办？她已经没有立场，没有身份阻止他了。
齐胁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陈倩如果然如他所料在哭泣，不禁火大。
他粗暴地拉起陈倩如，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贱人，你居然还在想他？！”
陈倩如趴在地上没有动。心已死的人，还怕肉体被蹂躏吗？
看着不做任何反抗的陈倩如，齐胁应该觉得爽快，可为什么他却觉得火气越烧越旺呢？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啊？”齐胁的脚踩在陈倩如的后背上：“说啊，我叫你说！”
陈倩如咬紧牙关，不让呻吟声跑出来。
“你！”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姐呢？”倒绿冲进来，拉住齐胁，将他往门外推去。
“哼！”齐胁一甩衣袖，走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啊？”倒绿心慌地扶起陈倩如。
当她看到陈倩如嘴边的血迹时，更是吓得心都停止跳动了。
“小姐，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绿姐姐，我没事。”陈倩如心平气和地擦掉血迹，好似那血不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小姐！”倒绿哽咽着。齐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残暴乖戾了，还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倒绿迷茫了，或许她并没有真正认识过那个总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爱她的男子吧？亲眼目睹他残忍地杀害了对自己有恩的老爷，亲眼看见死不瞑目的老爷，亲眼目睹他不计后果地伤害陈倩如，亲眼看见遍体鳞伤的陈倩如，倒绿后悔了，深深地感到后悔了。
……
林强知道，如果不是他，陈倩如和少奇天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不会如此痛苦不幸。
然而，除了内疚不已外，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
少奇天带着晓茹去拍结婚照。穿着结婚礼服的晓茹，特别像陈倩如。恍惚中，少奇天仿佛看见了陈倩如穿着结婚礼服一脸笑意地向他走来。他忽然想起了陈倩如说过的一句话：“奇天，我一定会穿着白色的婚纱嫁给你，因为白色象征纯洁！”
他想起了他们路过婚纱店时的情景。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少奇天一直往前走，没发现陈倩如趴在一个橱窗前看得专心，满脸向往。他回过头，感到好奇。
“奇天，你看你看，那件婚纱好漂亮啊！”陈倩如掩饰不住兴奋。
顺着陈倩如的手指看过去，少奇天看见了一件洁白如雪的婚纱，他笑了。
“你喜欢？”
“嗯！我好喜欢好喜欢。”陈倩如边说边点头。
“那，我们就把它买下来好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反正你迟早要穿的嘛！”
“为什么我迟早要穿啊？”陈倩如脑筋一时没转过来。
“你不知道啊？”少奇天坏坏一笑。
“啊！”陈倩如后知后觉：“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真的真的。”陈倩如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少奇天看着陈倩如可爱如斯，忍不住想快快吃了她。
“奇天？！”
少奇天跑远的思绪被晓茹的叫声拉回了。
他突地恨起自己来了，恨自己不争气，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想陈倩如。
晓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少奇天气着离开。可她不敢当面问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资格。她心里其实很明白，她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个替身。
当初，在酒吧的时候，她对少奇天一见钟情。可她知道自己与他的距离，她与他就像云和泥一样，她没奢想会和他有交集。没想到，他竟要她陪她！她犹记得当时的她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一晚就足够了，只要一晚的美好记忆，她往后的人生就有念想了。而他看她的眼睛，深情似海，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是他最爱的女子。在看到那个名叫陈倩如的女子的瞬间，她感觉被当头一棒，赫然清醒。那个时候，她就明白自己是被当作另一个人了。刚开始，她很嫉妒那个盘旋在他心里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够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而她却不可以？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比她高贵吗？后来，她才明白，这世间人有千种万种，谁成为谁的唯一是早就注定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没有人可以逆天而行。成为他的妻，是她敢都不敢想的。那是她的梦，永远不会实现的梦。她知道，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差别。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她美梦成真。尽管是替代品，但她不在乎。她只希望可以陪在他的身边，让她时时刻刻看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齐胁行事越来越毒辣，雄帮的兄弟怨声载道。他不懂得以德服人，能力又不能足以担当重任，只依靠手中的权力来压制众人。
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手下的人在背后说他闲话。
“哼，他齐胁以为娶了小姐就能够坐上帮主的位子，真是笑死人了！”一个人鄙夷地说。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林叔比他有资格多了！”
“说起林叔，还真是奇怪，帮中的兄弟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也在纳闷呢！哎，我们找个时间问问小姐吧？”
“问小姐？你糊涂了，那齐胁根本就不准人见小姐。”
“是喔，我差点忘了。咦，那齐胁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小姐？会不会有什么不怀好意啊？”
“嗯，我看很有可能，他一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你想想，小姐人那么好，她不可能让齐胁这样对待帮中的兄弟。”
“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看，我们应该寻个机会去见见小姐。”
听到这里，齐胁气得浑身发抖。
……
第二天，他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那两个人的手筋脚筋全挑了，逐出雄帮。
齐胁的这一举动，寒了所有人的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倒绿含泪质问他。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是帮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你跟我说身份？”倒绿的心顿时仿若被千刀万剐。
齐胁不屑地扫扫她：“怎么，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说身份？你只不过是我达成目的的一小块垫脚石，只不过是我完成目标的一小颗棋子，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说身份啊？”
“垫脚石？棋子？”倒绿的世界整个颠覆，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倒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竟如此狠心？
“好了，说完了就出去，不要耽搁我做事。”齐胁赶人了。
倒绿的眼泪犹如滔滔不绝的洪水泛滥。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怎能错得如此离谱？本以为找到了相守一辈子的爱人，却到此刻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个挖好的陷阱，等着她往下跳。为了他，她背叛了对她有养育之恩的老爷。为了他，她伤害了对她有手足之情的小姐。为了他，她牺牲了这么多。为了他，她甚至愿意上天入地。不管刀山，不管火海，不管七重天，不管十八狱，她都愿意去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无论甜言，无论蜜语，无论幸福，无论快乐，统统都没有。有的只是满腹的悔恨，满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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