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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1 破庙 秋夜/内

庙里已经生起了一堆火。

韩倚风和何冰倩都坐在火边,沉默地看着跳动的火焰。

何冰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韩倚风看了她一眼。

韩倚风:没有。

何冰倩忽然又愤怒起来,瞪住她。

何冰倩:你心里分明就是在这么想!所以你才会心甘情愿地送我上星宿海,是不是?

韩倚风:……我只是顺路。

何冰倩瞪着她,可是韩倚风的神情仍然一片沉静,于是何冰倩忽然泄了气,她重新望向火堆。

何冰倩:可是你想的对,我真的很可怜……我不但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而且甚至一直到最后,我都不敢肯定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韩倚风望着她,目光中又掠过同情的神色。

何冰倩:你知不知道,他从来、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爱我。韩逸说得对,我是嫉妒,我嫉妒他的姐姐韩欣,即使已经变得那么丑陋,可是他却还是没有离开她。……

韩倚风轻轻叹了一口气。

韩倚风:人都已经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何冰倩的身子猛地一动。

何冰倩:我要弄清楚!我为什么不能弄清楚?他……他到底有没有骗我?……

她的眉头忽然因为疼痛而紧皱起来,然后倒在地上。

韩倚风:你怎么了?

她急忙向何冰倩奔过去,探了探她的脉搏,又开始观察她腿上的伤口。

2 枫舞庄庭院 秋日/外

燕水南站在枫树下,出神地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何冰倩站在他的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些疑惑又有些悲哀地看着他,但是燕水南一直没有注意到她。于是何冰倩慢慢地走上前来。

何冰倩:你在想什么?

燕水南微微一惊,回过头来。

燕水南:……什么都没有想。

何冰倩:那你为什么出神?

燕水南的脸上有一丝不愿意提起的神情,他没有回答。

何冰倩忽然恼怒起来。

何冰倩:……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她?那你还不回去她的身边?

燕水南看着她,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燕水南:……我已经厌倦看到她的脸,她又怎么能比得上你?……

何冰倩:那么,你爱我是不是比爱她更多?

燕水南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片阴云,他过了一会才回答。

燕水南:……不要问这样的问题。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难道答案你还会不清楚?

何冰倩没有再问,可是她的脸上仍然有着强烈的疑惑。

3 燕家大厅 春日/内

何冰倩惶急地冲进门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燕水南,她急忙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

何冰倩:水南!水南!你怎么样?是谁?是不是那个贱人?……

燕水南唇角泛起一个苦笑,他无神地望着前方,并没有注意何冰倩。

燕水南:不能……同生,也要……同……死,想不到……我们真的……会应了当年的……誓言……

何冰倩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还记得和韩欣的这句誓言而深受伤害,但是看到燕水南死去,她却又沉痛地呼喊起来。

何冰倩:水南!水南!……

4 破庙 秋夜/内

何冰倩在昏迷中不停地呼唤着。

何冰倩:水南!水南!……

她猛地惊醒,坐了起来,身上所盖着的韩倚风的外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她微微一怔,发现腿上的伤已经被细心地包扎过,韩倚风则已经在一旁睡着了。

何冰倩凝视了韩倚风半晌,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5 山路 秋日/外

韩倚风背着何冰倩在艰难地前行,她的额头上已经有汗。

何冰倩看了看她。

何冰倩:休息一下吧。

韩倚风:你累了?

何冰倩:你累了。

韩倚风摇了摇头。

韩倚风:我不累,我一定要尽快赶到星宿海。

她继续向前走。

何冰倩沉默了一会儿。

何冰倩:我累了,放我下来休息一会。

韩倚风的目光动了一动,似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但还是把她放下,让她坐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在一旁坐下。

何冰倩一直凝视着她。

何冰倩:那天夜里我昏过去,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韩倚风: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

何冰倩:你我无亲无故,你何必理会我会怎样?

韩倚风摇了摇头。

韩倚风:我做不到。你行动不便,我没有办法丢下你自己先走。

何冰倩沉默了片刻。

何冰倩: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怀疑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在阿何面前说几句好话。可是你……

她叹了口气。

何冰倩: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比较笨而已。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在大多数人眼中看来,也许我的确比较笨,可是我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何冰倩看着她,忽然问。

何冰倩:你曾经落在阿何手中,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韩倚风的眸中掠过淡淡的怅然神色。

韩倚风:……也许只是因为他很寂寞……

她却又凝视着何冰倩。

韩倚风:你们既然是母子,为什么你不和他住在一起?

何冰倩苦笑了一下。

何冰倩:因为我不想看到他。

韩倚风的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何冰倩看见了她的这种神色,继续说下去。

何冰倩:你有没有注意到过,阿何他有时会有一种神情,让你觉得,他虽然就在你的身边,很近很近,其实他的心却在很远的地方?你即使和他近到不能再近,却仍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韩倚风怔了一怔,她没有回答。

何冰倩:阿何不怎么像他的父亲,唯有这个神情却是那么酷似。有多少次我看见水南的脸上显露出这样的神情……我知道,他虽然就在我的身边,可是他的心却不知道在哪里。就是这样的神情,让我不断地怀疑、不断地痛苦。所以我宁愿远离我的儿子,也不想在他的脸上看到这同样的神情。

韩倚风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何冰倩:原来我根本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这个人,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从来没有一句誓言,我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沉默的人。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却还记得当年和别人同生共死的誓言……

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韩倚风站了起来,默默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何冰倩抬头看着她,看出了她的关切,忽然开口。

何冰倩:……你放心,到了星宿海,我会叫阿何不要为难你的朋友。

韩倚风:谢谢你。不过,我想燕何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改变心意的人,即使你是他最亲的人。

何冰倩:……你真的很了解他。

韩倚风: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她又望向何冰倩。

韩倚风:休息够了吗?是不是可以动身了?

何冰倩点了点头,于是韩倚风背起了她,继续前行。

6 昆仑山下 冬日/外

已经飘起了雪花。

韩倚风背着何冰倩来到山下,她抬头看了看,天圣教仍然守卫森严,不像是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过。

但是何冰倩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何冰倩:奇怪……

韩倚风:怎么了?

何冰倩:快送我上山,天圣教……可能有事情发生……

韩倚风:难道他们果然已经先闯上去了?

她加快脚步,直走到天圣教总坛山门前。

守在门口的天圣教徒们看见了她,脸色都变了,纷纷拔出兵器。

天圣教徒甲:你……你好大胆,竟然还想擅闯星宿海?

韩倚风:王佛笑和任小白他们有没有来过?

天圣教徒乙:你果然是来救他们的!

韩倚风:你们误会了,我要见你们的燕堂主。

天圣教徒们的脸上都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他们盯住韩倚风,过了一会,天圣教徒甲迟疑地开口。

天圣教徒甲:你真的是来求见燕堂主的?

韩倚风看见他们的神情也觉得奇怪,还没有说话,何冰倩已经不耐烦地开口。

何冰倩:你们少罗嗦,快送我去见燕何。

那几名天圣教徒这才注意到她,又吃了一惊,连忙向她施礼。

天圣教徒甲:是何夫人……夫人自然可以立即上山,可是他却不行,我们要先请示两位堂主。

何冰倩冷笑一下。

何冰倩:我看你们要请示的是沈堂主才对。

那几名天圣教徒都畏缩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

何冰倩:算了,你们马上背我上山,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圣教徒:(齐声地)是。

天圣教徒甲立即俯下身背起何冰倩。

韩倚风:请代我传话给两位堂主,燕堂主曾经与我有言在先,不再与我的几位朋友过不去,请放了他们。

几名天圣教徒仍然用古怪的神情看了看她,天圣教徒甲只点了点头,便背着何冰倩向山上走去。

韩倚风等在门前,不禁又是奇怪又是担心。

7 天圣教冷月堂大厅 冬日/内

那名天圣教徒把何冰倩背了进来,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何冰倩:阿何呢?快叫他来见我。

天圣教徒有些迟疑,终于开口。

天圣教徒:请夫人稍候,堂主马上就来。

他转身退出。

何冰倩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正在疑惑地打量四周,忽然看见沈苏踏进门来,吃了一惊。

何冰倩:怎么是你?你为什么把守山的人全换成炽日堂的人?阿何呢?

沈苏:何夫人,燕堂主十日前失踪,所以现在教务是我们炽日堂暂代处理。

何冰倩:你说什么?阿何怎么会失踪?

她紧盯着沈苏。

8 昆仑山下 冬日/外

韩倚风焦急地站在天圣教门前,忽然看见刚才上山的那名天圣教徒匆匆走下山来,向自己抱拳行礼。

天圣教徒:堂主有请,请跟我来。

他转身在前面引路,韩倚风并不犹豫,已经跟在他的身后。

9 星宿海 冬日/外

韩倚风沉默地跟在那名天圣教徒的身后,在通向炽日堂和冷月堂的岔路口,看见天圣教徒向左转,韩倚风这才忍不住开口。

韩倚风:我们是要去炽日堂?

天圣教徒:是。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仍然向前走。

韩倚风的眼中掠过惊奇的神色,但仍然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很快来到炽日堂大厅门前,那名天圣教徒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向韩倚风施了一礼。

天圣教徒:堂主就在里面相候,请进!

他转身离开。

韩倚风看了看门首,向里面走去。

10 炽日堂大厅 冬日/内

韩倚风踏进门来,看见沈苏果然已经在厅里等候,于是抱了抱拳。

韩倚风:沈堂主。

沈苏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沈苏:你敢一个人来到这里,果然有些胆识,难怪燕何也对你颇为赞赏。

韩倚风微微一笑。

韩倚风:不是我有胆识。我只是不信天圣教的堂主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沈苏:那倒也未必。……

他顿了一顿,才又开口。

沈苏:即使我不会,也有别人会。你这次来星宿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韩倚风:我的几个朋友不知道我已经与燕堂主有过约定,又再贸然闯上星宿海,他们只是为救我心切,还请沈堂主放了他们。

沈苏凝视了她,淡淡一笑。

沈苏:难道仅凭你的一句话,就要我放了滋扰星宿海安宁的人?

韩倚风:我离开星宿海的时候,燕堂主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我的这几个朋友。沈堂主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找燕堂主问个明白。

沈苏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他仍然用探究的目光凝视着韩倚风。

沈苏:你叫我去问燕何?可惜他已经失踪了十天。

他的目光仍然紧盯在韩倚风的脸上,韩倚风却是真的吃了一惊。

韩倚风:他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苏看了她半晌。

沈苏:你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韩倚风:我为什么会知情?

沈苏:燕何失踪那天,正好任小白与王佛笑他们几人闯上星宿海,教中高手大部分都去擒他们几个,所以才没有人留意到燕何是何时失踪。如果不是这声东击西之计,又怎么可能有人潜上星宿海、掳走圣教的堂主?

韩倚风皱了皱眉头,忽然又追问了一句。

韩倚风:你为什么知道他是被人掳走的?

沈苏: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燕何的断剑。

韩倚风沉默了片刻,她仍然凝视着沈苏。

韩倚风:你以为这是小白他们与我所使的计策?

沈苏凝望了她半晌,淡淡地开口。

沈苏:现在看来不是。我也曾经问过他们几个,他们似乎也并不知情。

韩倚风:既然如此,还请沈堂主放了他们。

沈苏:不行,除非……

他望向韩倚风。

沈苏: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倚风的眉头再次轻轻一皱,但是她仍然平静地望着沈苏。

韩倚风:什么条件?

沈苏:就算你们真的与这件事情无关,但是燕何之所以会被人掳走,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王佛笑他们夜闯星宿海。所以,我要你们替我查出燕何的下落。

韩倚风沉默了一会。

韩倚风:我没有办法代替他们几个做决定。你先让我见他们一面,然后我们再给你答复。

沈苏看着她,点了点头。

沈苏:可以。

他轻轻拍了拍手,一名天圣教徒从门外走了进来,向他躬身行礼。

天圣教徒:堂主有何吩咐?

沈苏:你带他去见那几个闯上星宿海的人。

他又望向韩倚风。

韩倚风:如果你们有了决定,就让他来通知我。

韩倚风点了点头。

天圣教徒转向她。

天圣教徒:请跟我来。

他当先走出门去,韩倚风向沈苏微微点了点头,也走出门去。

沈苏凝视着她的背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须,陷入了沉思。

11 地牢 冬日/内

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都坐在牢中,看见那名天圣教徒带着韩倚风进来,他们几个都有些吃惊,纷纷站了起来。

任小白却是又惊又喜,立即扑到门前,凝视了韩倚风。

任小白:太好了,你没有死!

韩倚风向他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王佛笑也已经走到门前,他虽然也有惊喜神色,但现在更多的却是担忧。

王佛笑:你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任小白这才跟王佛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急忙开口。

任小白:是啊,难道你也要被关在这里?

韩倚风摇了摇头。

韩倚风: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你们听我说,我本来已经和燕何达成协议,他答应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可是你们当日闯上星宿海,他也同时失踪,现在沈苏虽然答应释放你们,可是提出了一个条件。

任小白惊讶地望着她。

任小白:燕何失踪了?

他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任小白:难怪那一天沈苏老是追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同党……

王佛笑脸上同样有惊讶地神色,但是他仍然平静地问。

王佛笑:沈苏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韩倚风:他要我们帮他找到燕何。

任小白:……天下这么大,连天圣教之力也找不到燕何,只凭我们几个人难道就可以?

韩倚风没有说话,她望着王佛笑。

王佛笑沉吟了片刻。

王佛笑:可是如果不答应,我们难道就永远困在这里?而且……

他回头看了看顾秋鸣和陆钧。

王佛笑:而且适意和陆兄所中的剧毒也不能再拖下去,虽然希望渺茫,但所胜过坐以待毙。

看见他用征询意见的目光望着自己,顾秋鸣点了点头。

顾秋鸣:不错。

韩倚风听王佛笑提到江适意,这时急忙追问。

韩倚风:适意呢?你们怎么丢下了她?

任小白:她现在在慈侠扈鸣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盗药,同时也想救你出去,谁知道反而中了埋伏。

韩倚风点了点头,又望向顾秋鸣和陆钧。

韩倚风:这么说,你们都觉得可以接受沈苏的条件,帮他去寻找燕何的下落?

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都点了点头,于是韩倚风回头望向身边那名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圣教徒。

韩倚风:请你转告沈堂主,我们接受他的条件,请他立即放人。

那名天圣教徒点了点头,却只转身走到地牢门口,一举手,已经把一枝袖箭放上半空,发出“呜呜”的声音,连绵不绝。声音还没有停止,已经有另一名天圣教徒快步走来,双手捧了一柄细长的钥匙,飞快地打开了牢门,然后对韩倚风行了一礼。

天圣教徒:堂主请几位去炽日堂。

他和另一名天圣教徒当先走出门去。

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走出地牢,看着他们的背影。

任小白向韩倚风微微一笑。

任小白:他们倒真很放心我们,不怕我们出来以后反悔吗?

韩倚风:你会不会反悔?

任小白:会反悔的事,我刚才就不会答应。何况只是帮他们找到燕何,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没有必要反悔。

王佛笑:沈苏当然也已经猜到我们不会反悔,所以才会这么放心。

韩倚风微笑着向门外走去。

韩倚风:看来我们都是一样地笨。

其他人也都走出门去。

12 炽日堂大厅 冬日/内

韩倚风、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已经站在了大厅中,沈苏微笑着开口。

沈苏:看来我猜得果然不错,只要能有解药去救你们的朋友,你们就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

韩倚风:沈堂主,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们答应你的原因,还请你把解药给我们。

沈苏摇了摇头。

沈苏:我现在不能给你们解药,而只可以给你们一些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等到你们找到燕何,我才会给你们真正的解药。

韩倚风皱了皱眉。

韩倚风:你不相信我们?

沈苏:你们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想必就一定会去寻找燕何,只是事不关己,或许要找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找到。我这样做,只是希望你们能快一点找到他。

韩倚风向其他人望去,王佛笑终于开口。

王佛笑:那么不知道沈堂主准备怎么做?

沈苏:你们的那个朋友,所中的是玉玲珑之毒。而如果我看得不错,你们俩却是中了木连环的毒。

他的目光从陆钧和韩倚风的脸上掠过,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韩倚风,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韩倚风只点了点头。

沈苏从衣袋中取出两个玉瓶,一个绿色,一个白色。

沈苏:绿玉瓶里的药物,可以暂时压制木连环的毒性,每服一粒,可以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平安无事。白玉瓶里是玉玲珑的解药,同样每粒只能保持一个月的时间。这两个瓶里都只有让你们在三个月内不会毒发的剂量。如果三个月之内,你们无法找到燕何,被压制住的毒性就会同时发作。

韩倚风接过两个玉瓶,但是却又交给王佛笑。

韩倚风:适意服下这药以后,会不会醒过来?

沈苏点了点头。

王佛笑打开瓶塞,看了看里面的药物,又闻了一闻,微微点了点头,放入衣袋中,这才望向沈苏。

王佛笑:也就是说,你让我们以三个月为期,一定要找到燕何?

沈苏:不错。要不是你们闯上星宿海,燕何也不会失踪,你们当然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何况……

他的目光一掠众人,继续说下去。

沈苏:你们当初闯上星宿海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圣教轻易地抓获,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顾秋鸣的眸中光芒一闪,忽然开口。

顾秋鸣:是有人预先通知了你们?

沈苏点了点头。

任小白:那个人是谁?

沈苏:他只是用密信通知了燕何,所以燕何当晚才会设下埋伏擒拿你们,而他自己的冷月堂却反而有失防范,让人趁虚而入……我本来以为你们和这个人是一伙,用这声东击西之计,现在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利用你们而已。难道你们就不想弄清楚,这个利用了你们、陷你们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陆钧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若有所思,于是开口。

陆钧: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既然能想到利用我们,或许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或者至少,也是我们所认识的人?

沈苏:不错。你们几个虽然年轻,但都是聪明的人,我想由你们去暗中追查燕何的下落,或许要胜过我们圣教的人去大动干戈。不过燕堂主失踪,这是圣教的大事,还请几位要替圣教保守这个秘密。

王佛笑:关于这件事,沈堂主还知不知道更多的线索?

沈苏取出那封密信。

沈苏:这是当日那个神秘人送给燕何的信。

韩倚风接过信,看了一眼,然后交给其他人传看过后,还给了沈苏。

沈苏:除此之外,我只可以断定,那个人擅长掌上功夫,而且最少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

顾秋鸣和陆钧的眼中忽然同时掠过疑惑的神色,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

韩倚风却再次凝视了沈苏。

韩倚风;沈堂主,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掳走燕何?

沈苏目光一动,也望着她,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沈苏:……这事关圣教的秘密,我不可以对教外的人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猜他掳走燕何,就是为了圣教的这个只有教主和燕何才知道的秘密。

韩倚风凝视着他,若有所思,半晌没有说话。

13 大路上 冬日/外

韩倚风、王佛笑、任小白、顾秋鸣和陆钧边走边交谈着。

韩倚风: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你们为了给适意解毒,又遇见了这么多事情。我看,我们现在不如先去扈鸣隐居的山谷,救醒了适意,然后再去头疼该到哪里去找燕何吧。

王佛笑点了点头,却又关切地看看她和陆钧。

王佛笑:你说的不错。不过你们俩刚才已经各自服下了一粒绿玉瓶里的药,是不是好一点了?

韩倚风点了点头,陆钧也开口。

陆钧:走了这么久,如果是以前,我所中的毒早就该发作了,看来这药果然可以压制毒性。

任小白:说起来我在星宿海上就已经在奇怪,倚风,你为什么也会中了木连环的毒?难道是天圣教的人做的?

韩倚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困惑的神情。

韩倚风:这件事……真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一天和你们分开被天圣教所擒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地弄清楚。

王佛笑:你就把和我们分别后的事情从头到尾说来听听。

任小白:对啊对啊,燕何为什么没有杀你,当时你被困在云镜峰,后来又是怎么逃脱的?

韩倚风向王佛笑看了一眼,有些不愿提起,但却又不得不回答。

韩倚风:……当时我被囚云镜峰,燕何命令南宫迁守在一旁,杀死所有来救我的人。可是当时来救我的人却是南宫越……

任小白吃了一惊。

任小白:南宫迁的儿子?他为什么要救你?

韩倚风:我跟你说过,只因为我很像他所认识的一个人……南宫迁喝下了醉生梦死酒,向南宫越下杀手,结果……

她再向王佛笑看了一眼,王佛笑听她提起南宫越,就一直默默无言地向前走,脸色也阴沉下来。

任小白却没有注意,仍然在追问。

任小白:结果怎么样?快说啊!

韩倚风轻轻叹了口气。

韩倚风:……结果月子君忽然出现,代南宫越而死,而南宫越也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救走了。

王佛笑的脚步忽然一顿,他的脸上掠过悲伤的神色,但是他随即又缓慢地向前走,他再也不开口说话。

韩倚风和任小白都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任小白才终于再次开口,但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兴奋,而是放低了声音。

任小白:那么……后来呢?

14 大路上 冬日/外

任小白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韩倚风。

任小白:你说有一个苗女在佛笑堂设下了陷阱迷昏了你?

他向王佛笑扫了一眼。

王佛笑的脸上有一丝诧异的神色,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向前继续走着。

于是任小白没有追问下去,他再次望向韩倚风。

任小白:然后你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推下了悬崖?

韩倚风:不错,而且我本来准备带给适意解毒的木连环也已经不见了……

任小白跳了起来。

任小白:那么你现在所中的木连环的毒难道就是……

韩倚风点了点头。

韩倚风:可能是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服下了那颗木连环。……我在寻路出谷的时候遇见了洛轻宇前辈,是他救了我,并且送我出谷。然后我为了赶上你们准备去星宿海,又碰见燕何的母亲何冰倩向韩逸寻仇,结果只有送何冰倩上星宿海。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任小白皱起了眉头。

任小白:奇怪了……如果想要杀你的话,为什么还要给你服下木连环?真是多此一举。

顾秋鸣: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无法猜到。

韩倚风:洛前辈也是这么说。

任小白:那么又是谁做的呢?难道真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苗女?……

他再次向王佛笑偷偷扫了一眼。

王佛笑目光微微一动,但是他仍然沉默地走着。

15 炽日堂大厅 冬夜/内

虽然已经夜深,炽日堂内仍然灯火通明。

沈苏在倾听面前天圣教徒的报告,他微微皱着眉头。

沈苏: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天圣教徒甲:是。铁护法说,他还要继续追查,所以派属下来禀告堂主。

沈苏脸上的忧虑神色更浓,他半晌没有说话。

忽然又有一名天圣教徒匆忙地踏进门来,向沈苏施了一礼。

沈苏:什么事?

天圣教徒乙:堂主,沈、沈姑娘她不见了……

沈苏目光一动。那名天圣教徒已经双手捧上一封书信。

天圣教徒乙:她在房里留下了这封信给您。

沈苏接过信,慢慢地拆开,但却好象早已预先猜到了信里的内容,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神色,把信重新又慢慢地合上。

沈苏:(喃喃地)这个丫头果然还是这么做了……算了,先不必管她,现在在教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名天圣教徒一齐躬身。

16 大路上 冬日/外

看着雪花飘过面前,王佛笑的眼中现出深深的惆怅和怀念神色,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走在他身后的任小白和韩倚风互望了一眼,任小白无奈地耸了耸肩。

察觉到了他们的这些动作,王佛笑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第一次开口。

王佛笑:倚风,你那天说,在佛笑堂设下机关,想要找我的是一个苗疆女子?

韩倚风:不错。她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想你应该知道她是谁。

王佛笑仰首向天,轻轻叹息了一声,其他的四个人都凝视着他。

王佛笑:……当年我听说苗疆有一种美酒,全是用剧毒之物所酿,可酿成以后的酒里却并没有毒,入口绵甜醇美,余味悠久难忘,所以曾经特地赶去苗疆寻找酿酒之方……

他顿了一顿,任小白早已经大感兴趣,急忙追问。

任小白:找到了没有?奇怪了,我从来没有看见你酿过这种酒,想必你是没有找到了。

王佛笑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好象这段往事很难启齿。

王佛笑:……那时候我年少气盛,根本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孤身一人前往苗疆的蛮夷之地,却又连一句苗人的语言也不会说,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个人,恐怕早就已经葬身苗疆。

陆钧:你遇见了谁?

王佛笑向韩倚风望了一眼,韩倚风立即醒悟过来。

韩倚风:就是那个苗女?

王佛笑点了点头,他们继续向前走,不过现在众人都已经被王佛笑所说的往事所吸引住。

王佛笑:她的母亲是当地一个部族首领的女儿,父亲却是汉人,所以她懂得中原的语言。她母亲的那个部族,恰好就收藏有酿那种异酒的方子,只是因为要收集的毒物实在是太难寻找,就连当地人也只好望而却步,所以他们虽然有酿酒的方子,却从来没有酿造过。

任小白忍不住笑了。

任小白:以你的个性,既然知道有这样一种美酒,又找到了酿酒的方法,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是一定要想办法酿成这种酒的。

王佛笑沉默了一会,终于又长叹了一声。

王佛笑:你说的不错,虽然现在想起来未必有这个必要,当时却怎么也抵挡不了那种诱惑。

韩倚风:你回到中原以后就不再酿造这种酒,是不是在苗疆有事情发生?

王佛笑向她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王佛笑:……总之这种酒是害人不浅。我不再酿造,是不想害你们。

顾秋鸣:为什么?不是说这种酒里面并没有毒吗?

王佛笑仍然在苦笑。

王佛笑:虽然没有毒……当时我和那个女子,她的汉名叫做贺义雅……

任小白吐了吐舌头。

韩倚风望向他。

韩倚风:怎么?你有话说?

任小白:这么刁蛮的女子,却有这么一个好名字,真是名实不符……

韩倚风看着他无奈地微微一笑,转向王佛笑。

韩倚风:说下去吧。

王佛笑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阴沉的天空,脸上有些惆怅的神色,终于再次开口。

王佛笑:……我们历尽辛苦,终于集齐了酿酒所需的四十九种毒物,然后我按照秘方酿成美酒,这前前后后耗了有一年多的时间,才酿成小半坛。……

任小白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插嘴。

任小白:只是听你说这么费事的过程,我已经很想亲口尝尝那坛酒了。

韩倚风:以毒物入酒,而且又是天下间难得的佳酿,真是闻所未闻。苗人多擅长用毒,连他们也无法找寻的毒物,一定都是出没或生长在险恶的地方,要集齐四十九种,这其中所历的艰险,可想而知。

顾秋鸣、陆钧和任小白都默默点头。

王佛笑却凝视了天空,目光中有些怀念的神色。

17 苗疆深山 春日/外

王佛笑和贺义雅在人迹罕至的荆棘中艰难前行。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挂烂,满脸风尘。

王佛笑回头向贺义雅问了什么,贺义雅伸手指向前方,王佛笑向前望去,看见一座十分险峻的高山,但是他反而现出高兴的神色,立即要向前走。

贺义雅猛地一把拉住王佛笑,王佛笑不解地看看她,她却在警惕地盯着近处的什么东西。王佛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在他的左前方的树枝上,趴着一只可怖的大蜘蛛。他仍然有些不解,做出想打下它的动作,仍然被贺义雅紧紧拉住。

王佛笑回头看看贺义雅,贺义雅脸上是紧张的神色,向他摇了摇头。

18 苗疆深山 春日/外

王佛笑和贺义雅在陡峭的山壁上艰难地攀缘而上,贺义雅忽然脚下一滑,王佛笑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她才没有坠下山去。王佛笑继续向上攀登,贺义雅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分情意,也跟着向上爬。

19 苗寨 冬日/内

酒终于酿成,从木桶中慢慢流入王佛笑手中的酒坛,但只有半坛。王佛笑直到最后一滴酒也流出,这才兴奋地回过头来,与贺义雅相视而笑。

20 苗寨 冬日/内

贺义雅和王佛笑对坐在桌旁,那坛酒就放在桌上。贺义雅微笑着给王佛笑斟满一杯,王佛笑用感慨的神色凝视着杯中的酒,而贺义雅却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

21 大路上 冬日/外

王佛笑终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王佛笑:这种酒,还是不要尝的好。

其余众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任小白已经忍不住开口。

任小白:为什么?难道酒的味道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好?

王佛笑:那倒不是。……那种酒醇厚中微带甘甜,留在舌尖细品,甜而后微酸,苦中带辣,各种滋味流转不歇,一开始有人或者会有些不习惯这种味道,可是仔细品尝却又难以忘怀。……确实是一种好酒。

任小白听得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开口。

任小白:你真是不够意思,这样的好酒,为什么不肯酿给我们也尝尝?

王佛笑轻轻叹了口气。

王佛笑:是好酒,可惜也是一种魔酒……当年我仅仅喝了两杯,就忽然有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觉得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的,不想再听自己的支配,也不愿意去想任何事,甚至有一种感觉,觉得能听命于人、受人支配反而会非常地快乐……

韩倚风:难道说,这种酒能够操纵人的心神,让人甘心做一个奴隶?那么它真是一种可怕的酒。

任小白却大不以为然。

任小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你看佛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所以我说,那只不过是一时的酒劲,酒醒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过佛笑,听你这么说,贺义雅应该算是你的朋友,可是她为什么又好象要找你报仇似的?

王佛笑的表情忽然有点尴尬起来,过了一会才开口。

王佛笑:当时我喝了两杯之后就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可是酒醒之后,她却突然告诉我,说我酒醉之时,曾经答应和她一起永远留在苗疆。……

韩倚风脸上现出又有些惊奇又有些好笑的神情,任小白直接失笑了。

任小白:你竟然答应了这种事?

王佛笑:我又哪里记得?可是她说得言之凿凿,我也难分真假。

任小白:那么你又是怎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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