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66100000010

第10章

第十章 最美和亲

阴沉的天空,冰冷的春雨。

一行人马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雨滴打在车盖顶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车中坐的是一身素衣的樊茗瑟,还有她身畔的一口尊贵的棺木。

樊茗瑟目光呆滞,不移不动,仿佛灵魂出窍。

不知过了多久,她木讷的俯下身,将脸颊贴在棺盖上,缓缓闭上眼。

一个月了,没有他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她的右手逐渐握紧。

那天从黑暗中惊醒,她追问着阿史那魈的下落,人们脸上的悲痛欲绝给了她答案,让她的心从抱有一线希望变成死灰。

她本来拒绝相信的,直到李博义交给她这个。

右手攥紧。

是护身符,她亲手交给他的护身符。

已经被烧的炭焦的、面目全非的他手中紧紧握着它。

直到人们用力掰开他的手。

也因为它,让人们不得不确定他的身份,接受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眼泪慢慢滑落,她强忍住抽泣,无力的控诉,“你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说你要娶我,现在你拿什么来娶我?”她悲痛的责备着他,倦极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姑娘,客栈到了,下车吧。”右劲在车外恭敬道。

樊茗瑟悠悠转醒,片刻迷茫后转为清醒。

她撩开车帘,起身步下马车。

右劲看着樊茗瑟单薄孤寂的背影,悲从心来,温和恬淡的樊姑娘如今变的面无表情,行尸走肉,爷,您看到了吗?

随便吃了几口饭,草草梳洗一下自己,樊茗瑟随即上了床榻,沾枕即眠。

她甘愿一睡不醒,因为这样她才能摆脱现实的残酷,她才能有机会找到他。

夜,寂静极了。

一条人影闪进黑漆漆的房里。

男人立在床前,像以前一样凝视着床上的樊茗瑟。

俊挺的面容显得瘦削憔悴,仿佛大病初愈。

黑眸凝视着她,写满深浓的心疼。

只一个月没有他在身边,她竟消瘦成这副模样。

露出青筋的大手爱怜的抚上小了一圈的美颜,那巴掌大瘦小的脸儿让他揪疼了心。

她真是该打,黑眸黯然,没有他的允许,她竟敢把自己瘦成这副模样。

冰凉修长的手指轻刮着她柔嫩的脸蛋儿,他心痛的责备她。

再深深的注视她片刻,墨眸一闪,轻手轻脚的翻身上床。

他轻轻的搂过她,抱着如记忆中一样的柔软娇躯,闻着沁入他骨髓的幽香,他满足的喟叹一声,手臂渐渐收紧,再收紧。

感谢老天,让他还有机会拥抱她。

他忘情的吻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

他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那突如其来插在心房上的利刃,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害怕和力不从心。

他怕他再也不能守候她,他想靠近她,远离死亡,却无计可施。

他一次次在鬼门关徘徊,心中的某种牵挂却每每阻止他的脚步,直到他病情稳定下来,脱离危险。

大夫说,幸好匕首偏离了心房几寸,才有幸捡回一条命。

可他却认为,因为心中牵着她,所以他才能坚强的挺过来。

他动情的吻着她的唇,“宝贝,我回来了…”

唇上的瘙痒让她嘤咛一声,意识混沌中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

樊茗瑟满足的叹口气,微笑着更加偎进温暖的胸膛。

是魈。

她好像好久不曾感受到这熟悉的怀抱了,让她想念的心都疼了。

魈啊。

唇边满足的笑意加深。

魈?

魈!

她的意识陡然清醒,忽地张开美眸。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樊茗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碰触他,“你瘦了。”她有丝哽咽,透过泪眼凝视着模糊的他。

眼眶绪满的泪水滚落出去,他的样子渐渐清晰,可马上,又重新模糊。

阿史那魈也抬起手,轻捏她的下巴,笑语,“你也瘦了。”

他的手好凉,樊茗瑟心疼的拉下他的手细细端详。

他连手都瘦了。不再刚劲有力,不再火热无比,他的手,现在干瘦冰冷。

心疼的将他的大手拉至她脸庞,她闭上眼,小脸缓缓摩娑他的大掌,“如果我成为你的妻子,一定要把你照顾的像以前一样,刚强健壮。”

阿史那魈动容,“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会将你养得白白嫩嫩,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瘦弱苍白。”

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流出,“还有机会吗?”

阿史那魈唇角颤抖一下,“当然,我说过我要娶你的,不会食言,对我没信心?”他将她搂得更紧。

樊茗瑟抽噎的摇头,她伸出手臂,紧搂住他的颈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间,“我知道这是梦,但即使是在梦里,我也想成为你的妻子,”她抬起头,寻找到他冰凉的唇,主动吻住,“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吧,就在今晚。这身子早该在那晚属于你的,现在却成了永生的遗憾。”

阿史那魈心疼的回吻她,她的呢喃让他懂了她埋在心底的痛。

“让我属于你,不要再有遗憾。”她睡梦般呓语。

阿史那魈看着紧闭双目的她,顺从她和自己的意志,火热的舌钻进她口中,与她热烈缠绵。

他热烈的探索她,她绝望的迎合他。

衣服散落一地。黑暗中粗喘声和娇吟声交织缠绵。

最后,在她的痛呼声和他惊喜交加的低吼声中,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夜,缓缓落幕了。

清晨,樊茗瑟还没有清醒便觉得浑身酸痛。

黛眉微拧,痛苦的呻吟逸出唇畔,“嗯……”卷睫轻轻扬起,清透的眸子说明她显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茗瑟困难的挪动身子,昨天是受了寒吗?否则为何她浑身酸痛沉重?

挣扎着坐起身,锦被滑落下来。

裸露的肌肤一接触到春寒的空气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樊茗瑟打个冷颤,一低头,“嗡”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昨晚的一夜春宵不是只是她思念过度的梦境吗?

可为何…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红色吻痕。

最让她无法忽视的,是双腿间的疼痛以及床上那抹刺眼的血迹!

这些事实告诉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她的春梦,而是真真确确的发生了!

她惊呆了,脑中混乱极了。

那个男人是他吗?

可他已经死了!

是她亲手为他穿上寿衣,亲眼看着他入殓的

!但如果昨晚的男人不是他,那就说明,她被玷污了?!

一种深沉的恐惧包围住她。

不,不可以!

她的纯真是他的,如果她真的被玷污了,那她连死都不能!

因为,她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他。

樊茗瑟紧咬下唇,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幕幕。

那刻入骨髓的面孔、味道,那记忆深处的胸膛、唇舌,她永远不会记错!

是他。一定是他。

可,他死了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生离死别,亦真亦假。

是啊,到底是真还是假?

终于回到了突厥。

看着大漠的黄土飞沙,樊茗瑟苦涩的扬扬唇。

想不到这次的故土之行,竟成了她的断肠之旅。

阿史那魈的棺椁刚一抬下来,全民震惊悲痛。

在大家哀悼痛哭的时候,樊茗瑟抱着他的灵位,幽幽的离开。

她要为他,让祁远签下一纸休书。

一身素衣的她抱着阿史那魈的灵位,在家仆诧异的目光下,迈进将军府的大门。

“夫…”家仆对她的尊称又被吞回去。

她像一抹幽魂走向祁远的书房,轻轻悄悄的。

这时,从另一头端着茶点迎面走来的雀儿看见樊茗瑟,先惊讶的瞪大眼,才欢喜的大呼大叫,“小姐,你真的回来了?雀儿想死你了!”雀儿奔至她面前,又跳又叫,又哭又笑。

见了雀儿,樊茗瑟才勉强露出微笑。

雀儿哭啊笑啊,仔细的端详她家小姐,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这才注意到她竟穿了一身素服!

雀儿大惊失色,“小姐,您怎么可以穿素服?今天是您大…”

“雀儿!”不知何时出来的祁远厉声喝止她,“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雀儿赶紧垂下眼,咬咬唇,不得不退下,“是。”

樊茗瑟看着眼前的祁远,他憔悴消沉了许多。

祁远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勉强露出温柔的笑意,“瑟儿,你回来啦?”

樊茗瑟点点头,“祁大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祁远低头看看她,一身素服,抱着阿史那魈的灵位。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祁大哥也有话要跟你说,”祁远露出苦涩的笑容,“来,随我去书房,先听祁大哥跟你说。”

两人进了书房,祁远踌躇许久,才艰难的将案上的一封信筏交给她。

樊茗瑟疑惑的接过来,小心的将阿史那魈的灵位放好,才打开信纸。

休书?樊茗瑟讶异的睁大眼,她还没有跟祁大哥说,休书怎么就写好了?

祁远背过身,干涩的解释,“皇上赐封你为‘护国公主’,特将你和亲与一位突厥王。”

樊茗瑟来不及反应,“护国公主?和亲?”

祁远困难的点头,“那位突厥王歼灭了密谋造反的叛党佞臣,护国有功,皇上特许他提出任何要求。而他,只要你,所以…”

“所以皇上命你休掉我,让我嫁给他?”樊茗瑟冷淡的问。

祁远慌乱的解释,“我也不想的,可是皇命不可违,我也是没办法…对不起,瑟儿,原谅我。”

对不起?

樊茗瑟淡淡讽笑,她本来就是要他休掉她的,现在她不仅得到了她想要的,祁大哥这个受害者还要向她道歉,可笑。

“那个人是谁?”她淡淡的问。

祁远愧疚的摇头,“不知道,他太过神秘,没人知道他这号人物。”

樊茗瑟淡冷的站在原地,“什么时候成亲?”

“今天。”

“今天?”她微微一惊。

“恩,”祁远痛苦的点头,“那人说今天你会回来。”而她,真的回来了。

樊茗瑟回过头看向大门,这才发现整个将军府一派喜庆。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

她成过一次亲,对这些已不再陌生。

只是,何时她才能欢天喜地的嫁给她爱的人?

这辈子,是没可能了吧?

那下辈子呢?她会嫁给他吗?

“嫁妆都准备好了。”

樊茗瑟缓缓回过身,皇命不可违?皇上就有权乱点鸳鸯么?她清冷的笑笑,“我只要它,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她轻轻捧起灵位,紧抱在怀里。

她旋身,在祁远了然的更加痛苦的注视下走出书房。

如果,血染新房,这是不是对皇权的讽刺和抗争呢?

红烛摇曳,温暖又喜庆的毡帐。

这是突厥王的新房。

一身大红的喜衣,一帕大红的盖头。

樊茗瑟独坐在新帐里,怀中抱着一块黑色的灵牌。

夜,静极了。

红色的新娘抱着新郎的灵位。

诡异极了。

厚厚的毡帘被掀起,外面冷风的怒吼声有一片刻的清晰。

一个昂扬的男人走进来,他身着大红的喜袍,意气风发。

男人贪婪的看着端坐在榻上的新娘,珍藏着她这一刻的美丽。

视线向下移,在看清她抱着谁的灵位时,黑眸并未掀起滔天的震怒,反而显得高兴和满足。

男人前进几步,站在她面前。

静静凝视她。

向她走来的脚步声和男人的鼻息声,让樊茗瑟挺直脊背。

她等待着他气怒的质问。

等待血染新房的那激烈的一刻。

男人开口了,可并不是在质问她,而且那嵌入她骨血的声音让她僵了身子,“满意这身喜服吗?我亲自选的布料,亲自监督着绣娘刺绣。”

樊茗瑟直着身子,是他吗?那至死都无法忘记的声音会是他吗?

喜盖下的她,不觉的泪流满面。

一滴泪从喜帕下掉下来,落在漆黑的牌位上,划出长长的水痕。

然后,一滴又一滴。

男人心疼的伸出手,接住那一粒粒珍珠。

“为什么哭?你不想我娶你吗?还是,”他凝眉猜测着她的心,“你觉得我们的婚礼太过仓促?”

男人揭开她的喜帕,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因为我太想念你,太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你,所以我才会这么急切。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我好像没考虑你的感受,没给你一个隆重的汉式婚礼,”他满心歉意的道歉,“对不起。但下个月我们会有一个盛大郑重的突厥婚礼。”

樊茗瑟流着泪,恨恨的看着他,“我恨你。”

高大的身子一颤,想要伸手搂过她,却被她尖锐的打开,“不要碰我!”

男人黑眸一黯,“原谅我。”

樊茗瑟将抱在怀中的灵牌摔给他,“你欠我一个解释。”

阿史那魈任那灵位摔在他身上,不动,依旧深深的看着她。

在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就知道要面对她的愤怒。

他坐下来,不顾她的反对强硬的将她搂住,直到她没了力气挣扎,慢慢静下来,只埋在他怀中低泣。

阿史那魈这才娓娓道来他与李博义的计划。

诈死,在男人得意的失去警惕时秘密的将他的爪牙瓦解击溃。

樊茗瑟静静的听完,冷淡的控诉,“连我都要瞒着是不是?看我为你哭,为你伤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阿史那魈皱眉,然后迅猛的俯下脸狠狠的吻住她。

直到她娇喘吁吁,不再冷淡才放开她。

“不许你冤枉我。”他严肃的看着她。

他的严肃让樊茗瑟委屈的红了眼。

看她又要哭泣,阿史那魈无奈的放软声音,“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严肃,”他低声道歉,“可你不该说我看着你伤心我却暗暗得意。每次看你面无表情或悲伤哭泣,我心疼的都想不顾一切的现身来安慰你,拥抱你。但我不能,因为如果你不表现的如此悲痛,他们就会怀疑我并未死去。所有的一切就白费了。”

而如果不能铲除那男人,他与她的生活,总会有危险的阴影存在。

“我也很痛苦,”阿史那魈呢喃,“况且,我真的差点就去见阎王。”

他拉下自己的喜袍,露出心口那狰狞的伤疤,“我在鬼门关徘徊了一个月,才能重新见到你。”

樊茗瑟倒抽一口凉气,焦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史那魈没事的笑笑,“都过去了。”

“一定很痛,对不对?”泪水重新模糊了她的眼,她俯下头,心疼的亲吻他的伤疤。

“原谅我了吗?”阿史那魈问。

樊茗瑟抬起泪眼看他片刻,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从她眼里,他看见了谅解和爱意。

阿史那魈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虽然博得她的同情,让她心软才原谅他的方法有些卑鄙,但只要她原谅他不就好了吗?

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哪!

怎能在冰冷中度过?

阿史那魈重新露出邪恶的笑容,翻身压上她,“娘子,春宵苦短,咱们抓紧时间共度洞房花烛夜吧。”

樊茗瑟娇羞的瞪他一眼,“今天才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阿史那魈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的笑道,“那晚才是。”

那晚,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完璧纯真的她。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她娇羞的说道。

而阿史那魈深深的吻住她。

将他的深情和感谢都倾注在这个吻里,“我爱你。”

幸福又祥和的夜,正浓。

尾声

当初的秘密

那日,阿史那魈从男人的老宅回了别院,就派右劲去请李博义到花园的亭子中。

到了花园,李博义看看亭中的阿史那魈,先扭头命属下准备些茶点端到亭子,才直直走向阿史那魈。

“魈兄为何约我在此见面?”李博义拱拱手,“天气严寒,这花园仅有一些常青树,并无美景可赏,不如去我书房一叙,如何?”

“中原果真净是些文人弱士!”阿史那魈依旧稳稳坐在石凳上,只抬眼看着他嗤笑啧舌,黑眸尽是不屑。

知道他是看不起自己不耐寒冷,李博义只好脾气的微笑,撩袍坐下,“不知魈兄找我来有何事要谈?”

“关于你堂兄弟的江山社稷,有兴趣吗?”阿史那魈漫不经心的支着下颚,墨眸充满慵懒的意味。

李博义好脾气的笑看他,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我知道魈兄不畏大唐,但还是不要拿我朝江山来开玩笑。”

阿史那魈嘲弄的撇唇,愚蠢!“杨氏宗亲密谋颠覆李氏王朝,重建隋政权。”阿史那魈漫不经心的停住。

待仆人将一盘盘的点心在石桌上摆好,又等仆人为二人斟好茶水退下,才继续懒洋洋的开口,“有人朝内勾结官员,朝外勾结外党,打算篡夺江山就够了,怎样,你还觉得是玩笑吗?”他狂妄的挑眉。

他狂妄又不耐嘲弄的表情让李博义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相信他,就像那****决定随他来别院,将所有人的性命交给自己一样,“魈兄是如何知晓的?”

他不羁的扬眉,“我是怎样知道的你用不着过问,你只管信或是不信。”

李博义沉眸思考片刻,然后抬眼,直视阿史那魈,“我相信。然后呢?魈兄找我来,应该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

阿史那魈唇边勾起一抹状似赞赏的微笑,黑亮的细眸盯住他,“如果不想让你大唐再受一场恶战的洗礼,你必须与我合作。”

李博义假装冷淡的说道,“没有你,我也会有办法将那人揪出来缉拿归案。”这自大的男人,真该有人挫挫他的自以为是。

阿史那魈哼笑,“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不管你是擒到他还是让他逃走,这风声必会走漏,到时候,他的外援会向长安集结进犯,内应会分化朝廷,你应得过来吗?”他凉凉提醒。

李博义皱眉,“若我擒得他,乱党就没了头目,无首之贼,我不信他们还会闹得起来。

阿史那魈更是摇头叹笑,“只怕这些外援部落已被他的忠心下属完全控制起来,只要你把他抓起来,他忠实的部下便会立刻进犯长安营救主人。”

李博义垂下眼,想想确像他所说,?“你的意思是,以静制动,将计就计?”

“与我合作么?”阿史那魈不回答他,只慵懒地问道,黑眸却闪烁着笃定得意的光芒。

李博义心中叹息,没挫到他的自大,反让自己显得过于自傲,不够周到,他苦笑道,“我该如何配合魈兄?”

阿史那魈满意的低笑,锐利的眼眸透着自信的光芒,“不出意外,这几天他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我的项上人头,你需要做的,就是帮助我制造死亡的假像,同时,一定要确保茗瑟的安全,不能让人伤她一根毫毛!”黑眸中的漫不经心一提到樊茗瑟,立即变得严肃谨慎。

李博义皱眉,有些不解,“为何要诈死?”

“处于得意中的人戒心是最低的,”阿史那魈扯扯唇角,“他的外援是西突厥各部,内应有刘太尉,我‘死’后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他好心提供情报。

李博义点点头,他会秘密的逐个分化瓦解。

“你能代表李世民吗?”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石桌,阿史那魈黑眸炯炯发亮。

“什么?”

“你能代表李世民做出承诺吗?”他继续问。

李博义有些谨慎的看着阿史那魈,“那要看什么承诺。”

阿史那魈低笑,“只不过想要借用他的口得到我心爱的女人而已。”

“心爱的女人?”李博义皱眉,眼中有对他负心的谴责,“那樊姑娘呢?你打算负了她吗?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没人会为你做这种承诺。”

阿史那魈玩味着他的义愤填膺,“你急什么,我有说要抛弃她吗?我想要的女人正是她。”他看着李博义不解的表情,“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是云中都护将军祁远的妻子吧?”

李博义先是瞪大眼,在看到阿史那魈一脸“没错”的表情,才恍然大悟,“你是想?”阿史那魈含笑点头。

他要李世民以“护国公主”的名义将她和亲与他,让她名正言顺的嫁给他,杜绝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流言蜚语。

“那祁将军呢?”李博义挑挑眉。阿史那魈狂妄的哼道,“那是他的事。”

李博义叹口气,唉,怨就怨祁将军的对手太过强大,也许,他与樊姑娘无缘吧。

阿史那魈看李博义无奈的表情,知道他已答应,他扯出愉悦期待的笑容,目光飘向远方。

墙外的垂柳隐约透着些绿芽,春天就要来了吗?

美好的未来。

与她相守的幸福。

(完)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穿越之大展身手

    穿越之大展身手

    蜜柑在不知什么的情况下,突然来到了不知名的朝代,俗话说的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上。”蜜柑来到这个地方,一没钱。二没色,拿什么混饭吃。哎,20世纪的新新人类,到了这个地方,还是的为工作发愁啊!什么?小斯,必须是男的!必须是男的我就给你变成男的!
  • 惊煌梦

    惊煌梦

    十四年的朝夕相伴,十四年的仰慕爱恋,换来的是一场国破家亡的阴谋,她再不是赵国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尊贵公主,而他依旧是世人所仰望的仙人风姿,无双公子。千里之外,是谁在轻叹,时千澜啊时千澜,你灭了她的国,毁了她的家,她这辈子就算活着也再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赵笙了,而现在,就算你天天守着她的坟,她也不会再回来看你一眼。她死了,变成了一堆白骨。
  • 抢来的新娘

    抢来的新娘

    什么?被选成了秀女?她明明是个不会跳舞唱歌,只会拳打脚踢;不会撒娇献媚,只会掏鸟蛋抓鱼的野蛮女啊!皇帝老儿五十多岁,周遭女人步步为营老谋深算,刚被太子有点垂青就被匪帮劫走,还被一位又酷又残忍又邪佞的头目要强OOXX她……难道真的要沦为他的女人……修改中,请等待,不好意思……
  • 许你一世梨花香

    许你一世梨花香

    为了逃避他的深情,一次偶然落水,却穿越至前生。前生我是梨花一片,落在今生你的指尖,只为见你凄美的笑脸,我在佛前求了千年。柳语嫣,柳家大小姐。风华绝代,生性活泼,温柔可人。因一场误会嫁给官宦世子左枭雄。洞房之夜,他挑起盖头,却决然而去。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冷艳弃后夺帝位

    冷艳弃后夺帝位

    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是艳绝天下的第一美人;她一曲动天下弹出千古绝唱。世人皆知她美艳无双;世人传言她生性妒忌;当她离去那刻,身边的男人才发现她的好;多年之后,为了报复,她不惜亲手杀死肚中孩子;她为了报复,不惜做妲己褒姒祸国殃民;当她放下仇恨,何去何从!
热门推荐
  • 异界残月之魂

    异界残月之魂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这是假的!假的!hiahiahiahia
  • 弈武侯

    弈武侯

    皇权不仁,以武侯为名,掀起江湖腥风血雨,多少豪客佳人没于血泊;北敌不善,唯妲跶为尊,至此家国两难再无安宁。镇北军大将入京面圣,奸臣昏帝暗藏杀机,却被神秘人刺杀,江湖朝堂由此大乱,再无安宁,道儒佛三门卷入天儆擒龙之争,逐鹿之战一触即发,北敌妲跶来侵,一把长剑,方戟娇扇,十卷话兵戈与花前月下,可惜铁蹄踏桃花,一曲离歌,一朝天子,终归了落幕。
  • 千户镇传奇

    千户镇传奇

    一座重镇,一部史诗,悲欢离合,光怪陆离。
  • 惹下一堆桃花债

    惹下一堆桃花债

    只是一如既往地打酱油而已,为毛就穿了!难道是IP太好?还是上辈子造的孽啊?据说古代盛产美男,去一趟又不会亏!但为毛就摊上个这么个危险重重的工作呢!皇上不爱,嫔妃找茬,这日子真是有这么个不自由啊!还有这工资不高,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和这个世界saidgoodbye了!总之顶着皇后这么偌大的头衔,当个逍遥君真是难上加难啊!好不容易逃去闯天下,怎么又惹下一堆桃花呢?“女人,记住别再招蜂惹蝶了!”“女人,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女人,我允许你喜欢我一个!”不管啦!美男统统进后宫。
  • 我忘了我等你

    我忘了我等你

    有关于旅途的种种,在不认为熟悉的地方,却总是自以为是将两个身影重叠,并形成所谓的你,我该认为我是傻还是重情呢。
  • 绮罗诡谈

    绮罗诡谈

    这是一部发生在和尚身上的灵异奇幻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
  • 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

    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

    她是天星城内默默无闻的废柴小姐,平生爱好很单一,吃喝玩乐。平生喜好非常专一,银子,多多的银子。他是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救驾有功的大将军,他战功赫赫,大有功高盖主之势。他沉默寡言,彬彬有礼。平生最厌恶不学无术之人,选妻之语乃‘女子有才便是德’。一次狩猎,他抢了皇上的彩头。得到的奖赏便是娶妻生子。新婚之夜,盖头掀起。他的美娇娘眨巴着大眼睛,开口的第一句便是:“相公,借点银子先……”噩梦就从这一天开始……
  • 直冲九霄

    直冲九霄

    身负血仇,大风国废物储君风萤濒死不肯死,执念如火,终于唤醒体内一道神秘存在。从此,逆天改命!一恨天将夜,一怒八荒灭,道轮炼则苍穹变,饕餮噬则日月陷!——————“一别五年,大风城,我风萤,终于回来了!天将夜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风萤盘腿坐于峰巅,居高临下睥睨远处那座雄伟大城,又抬眸向天,目光锐利如万剑迸射,破开云层,直冲九霄,“这片天地,终究是困不住我的!”——————本书看点:设定新颖,感情细腻,不虐主,不花瓶,热血,爽快。【起点一组A签】新人新书,请多关照!求收藏推荐!
  • 我的辟邪有问题

    我的辟邪有问题

    林平之眼睁睁看着功法修改器中的《辟邪剑法(伪)》一阵模糊,然后坚定地变成了《辟邪剑法(真)》……“这几个意思?”
  • 当神王遇上作死系统

    当神王遇上作死系统

    系统:“带你装逼带你飞!”神王了解下。系统:“带你重来一次人生,体验不一样的刺激生活!”神王了解下!系统:“带你迅速提升实力!”神王,神界老大,了解下!系统:算了,我放弃了!”等等,我这就认主,别放弃治疗!真香!等等,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你到底是什么系统?系统:“嘿嘿,我全名叫,带宿主感受刺激为目标,不作不会死,所以疯狂作死系统!简称作死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