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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尸口逃生

刚才的爆炸,惊扰了利卡的听觉,却吸引了这些丧尸的注意力。他们正要进屋瞧个究竟,托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而利卡也已经恢复了听觉,只要他们在门口有所响动,就会惊动到它。

脚底下到处都是残渣碎片,李靖和托恩连脚都不敢动一下。但是下面的警察丧尸已经发现了猎物,正在步步逼近。菲雪看着那些可怕的面孔越来越近,害怕的把脸埋在李靖怀里,全身不停的在发抖。李靖知道这会菲雪已经害怕的要哭喊出来,但是因为怕惊动利卡而强忍着,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几乎要开始抽搐了。

走也不行,站也不行,托恩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靖。李靖把菲雪放下来,转身用身体护住她,并面对着警局里面,右手轻轻的放在无铭的刀柄上。托恩心领神会,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只有一种办法,拼了!!

托恩瞄准最近的一个警察丧尸脑袋,低声道:“感谢你,曾经为浣熊镇所做的一切。”,然后扣动扳机,霰弹枪喷射出强大的金属流,将它的脑袋打成漏勺。托恩开枪的同时,枪声为利卡提供了清晰明确的方位。

李靖手握无铭刀柄,伺机待发。在他儿时,别的孩子们玩乐的时候,他却被父亲逼着在小黑屋里练武。步入现代社会,李靖的父亲或许只是不甘心家族的武学失传,他恐怕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黑暗中,李靖清楚的感觉到一团黑影在快速的逼近,利卡扑来的方向和速度在李靖脑海中被感知的一清二楚。判断好时机,李靖猛然拔刀,无铭的直刃准确的削在利卡身上,在它脑袋上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利卡吃痛,失去了冲击的劲头,仰面摔在地上,胸口上露出一个类似心脏的器官。李靖冲上去,在它心脏上猛刺一刀,利卡惨叫不止,使出最后的力气挣扎,但是被李靖用无铭死死的钉在地上。

利卡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即便被刺穿了要害,仍然像案板上的鱼那样使劲的翻腾。李靖腾出一只手,从腰带里掏出珍妮的手枪对着利卡的脑袋:“这是为了珍妮。”

连续数声枪响,弹夹中最后一发子弹打完后,利卡终于一动不动了。李靖拔出无铭,在利卡尸体上踹两脚,确认它死透了,转身和托恩汇合。

托恩看李靖解决了身后的问题,高兴道:“干得好,现在让我们冲出去!!跟着我!!”,托恩连连扣动扳机,把挡路的丧尸脑袋轰掉,霰弹枪子弹用完了,托恩来不及装填,直接丢出去把面前丧尸的脑袋砸扁,又拿出背上的M16突击步枪继续开路。

李靖抱着菲雪,紧紧的跟在托恩身后,终于在被丧尸包围之前冲了出去。那辆老福特车还停在那里,托恩冲进去把车发动起来。李靖和菲雪坐在后座上,福特车带着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看着被甩掉的丧尸,李靖松了口气,他习练家传刀术也有不少年头了,却是第一次用于实战。抚摸着手中的利器,回想下当年父亲严厉却暗藏着一丝慈祥的目光,李靖心中暗道:“谢了,老爹。”

怀里的菲雪渐渐的不再发抖了。“菲雪,吓坏了吧。”,李靖想安慰一下小菲雪,毕竟今天她看到了太多本来不该看到的血腥和杀戮。

菲雪像个小猫那样赖在李靖怀里不出来,只是摇摇头说道:“有靖叔叔在,我就不怕。”。听着菲雪稚嫩的声音,李靖舒心的笑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这样的依赖,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看来自己要好好做一回守护者了。

托恩道:“李靖,你救到了你的女孩,我也该去救我的女孩了。然后,让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没问题,”李靖抚摸着菲雪的秀发说道:“希望你的女孩也像我的女孩这样好运。”

浣熊镇早已乱成一片,警察有限的武装力量根本阻止不了十万丧尸的潮水,而军队的调动还在五角大楼和白宫的商议阶段。极少数的幸存者躲在自以为坚固的房屋或者地下室中,苦苦的等待救援,包括托恩的女朋友。

手机早就打不通了,道路也被废弃的汽车堵了个七七八八,好在浣熊镇是托恩自小长大的地方。他开着车穿过很多狭窄的巷道,有时候还从人家的花园中冲过去。“要是花园的主人看到了,恐怕会追我几条街。”,“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偶尔。”,李靖知道托恩所说的“偶尔”就是五十次以下的意思。

仗着路熟,托恩总算把车开到了他女朋友的街区,这里是一片两层的小楼房,住户并不多,相应的丧尸也少很多。而这时候,托恩却突然有些紧张了,李靖看出了他的担心,安慰道:“放心,她会没事的。”,“嗯,我知道的。”,李靖本来等着托恩继续说点什么,但是他却一言不发,只是把车停在房门口,拿出了武器。一向啰嗦的托恩如此惜言,看来真的是担心他的女朋友。

李靖本来打算让菲雪待在车里,但是却又不放心,而且菲雪一个人也会很害怕,所以还是带在身边的好。

托恩端着M16头前开路,李靖握着无铭跟在后面,菲雪像尾巴一样紧紧的跟着李靖。三个人避开稀疏的丧尸,悄悄的摸到屋门口。门锁的很紧,而且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托恩掏出钥匙打开锁,用枪口轻轻的推开门。屋子里的灯关着,漆黑一片,毫无动静。

“瑟瑞娜,你在哪?”,托恩心情十分焦急,音量也不由得有些加大。李靖提醒道:“嘿,托恩,小声点,你想把外面的丧尸都引进来吗?”,“去******丧尸,都见鬼去吧,我只要我的瑟瑞娜!”,托恩音量刚一提高,隔壁卧室就有了动静,托恩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小心点,托恩!”,李靖急忙跟了进去,只看到一个满身血迹的女子正扑向托恩。李靖二话不说抽出无铭朝女人头上劈去,却被托恩用M16的枪身架住,女人扑倒了托恩身上。

“托恩!!”,眼见托恩就要被咬,李靖急出一身冷汗。但是女人却没有像丧尸那般咬托恩,只是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李靖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没有丧尸化。用手电在屋里扫了一圈,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头上插着一把剪刀——瑟瑞娜身上的血迹是和这两个丧尸打斗时溅上的。

“宝贝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父母呢,带上他们,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提到父母,瑟瑞娜哭的更厉害了。李靖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两具尸体,托恩看到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托恩,我杀了他们,是我,我杀了我的爸爸和妈妈,是我杀了他们……”,瑟瑞娜的精神在高度紧张后骤然放松,有些失常了。

“是的,宝贝儿,我明白,你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是要袭击你,你才这样做的,对吧……,这不怪你,你是被逼的。”,托恩安慰着瑟瑞娜。李靖走到窗边看看,刚才他们制造的响动已经惊动了离得近的丧尸,它们正朝着房门靠近。

“托恩,我们没时间了。”,李靖提醒道。托恩点点头,拿起一块毛巾递给瑟瑞娜。四个人快步甩开逼近的丧尸,冲到车上离开这里。

瑟瑞娜的精神略有稳定,用毛巾擦掉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但是仍愣愣的看着窗外,还没有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

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托恩为了转移瑟瑞娜的注意力,给她介绍道:“后面那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李靖。”,瑟瑞娜强作笑脸,礼貌性的回头打招呼:“嗨,很高兴见到你。”

李靖微笑道:“我也是,这是菲雪。托恩经常在电话里面说,你是他交往过的女友中最漂亮的一个。”

“哦?”,瑟瑞娜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托恩:“最漂亮的‘其中一个’?我记的你说过我是你的第一个?”,听到这话,李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什么了。托恩苦笑道:“李靖,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听我说,瑟瑞娜,从某种角度讲,你的确是第一个,以前我只是和一两个女孩子玩玩而已。”,“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但是你不能欺骗我……”

听着前面两位的争吵,李靖只是笑笑,这说明他们的精神状况还不错。想起身边的菲雪,李靖问道:“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菲雪略作思索,眨眨眼睛说道:“嗯……,我想跟着靖叔叔,可以吗?”,“当然可以,不过得符合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规定,不然的话,我会被当成……总之就是坏人抓起来的。”

菲雪显然对法律这玩意还没有什么体会,“我愿意和靖叔叔在一起呀,为什么有人会抓你?”,“额,这个,你还小,再大一些就懂了。”,“我懂,我可以给靖叔叔做妻子呀,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大人们经常说的爱情,对吧?”

听到菲雪的话,托恩把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滑了,他扭过头,用异样和鄙视的眼神看着李靖。连瑟瑞娜都“看不下去了”,扭头对李靖说道:“嘿,我明白爱情可以跨越年龄的界限,但是,你至少要等她成年了,好吗?你和托恩都是学法律的,怎么能……”,对此李靖只得报以无辜的苦笑。

“好不好嘛,靖叔叔?让人家给你做妻子嘛……”,菲雪仍然不依不饶的缠着李靖,李靖不得不考虑提前给菲雪灌输一下关于爱情的基本理念和生理条件。

车里面不时传出嬉笑声,仿佛和外边地狱般的场景无关似得,但是无情的现实还是把他们拉了回来。

浣熊镇有十万人口,现在就可能有近十万个丧尸,它们中大部分都无意识的四处游荡,但是也在无意识中,形成了一股股丧尸潮水。

跟以前遇到的稀稀拉拉的丧尸不同,面前是一股真正的丧尸潮水,看不到边际,只看到无数的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呜咽呻吟声。

“我们该怎么办?”托恩踩上刹车,征询车内人的意见。瑟瑞娜看着逼近的丧尸潮水,急道:“不管怎么样,先得倒车吧,难道看着它们包围我们?”,李靖回头看看:“来不及了,后面也有不少,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瑟瑞娜紧张道:“怎么办!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天啊,对他们来说,我们就像罐头一样……”,李靖道:“不要慌,看看哪边的丧尸最少,我们冲出去!”,托恩表示同意,猛踩油门道:“至少,我们是会跑的罐头!”

老福特车开足马力,猛撞挡路的丧尸,托恩左右着方向盘,尽量的稳住车身,但是每撞一下,汽车的冲劲就减弱一分,车速不断的变慢,周围的丧尸围了上来,不断的拍打车窗。丧尸们狰狞血腥的面孔贴在透明的窗玻璃上,把瑟瑞娜和菲雪吓的失声惊叫。

终于,汽车在丧尸潮水中完全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丧尸压在车身上,挤压脆弱的玻璃,裂纹已经越来越明显。

“婊子养的丧尸,来尝尝这个!!”托恩举起M16贴着丧尸的脸射击,把它们打的血肉横飞,瑟瑞娜也从托恩腰间掏出手枪射击,但是这只能是最后的挣扎,就像企图用火烤干洪水那样徒劳无功。

李靖左手抱着吓坏了的菲雪,右手用刀猛捅往车内伸手的丧尸,但是在这个空间里,他的刀术根本施展不开,不过就算施展开了也无济于事。

看着拼死挣扎的托恩和瑟瑞娜,浑身颤抖的菲雪,处境越来越绝望。李靖暗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珍妮此前给他的那枚手雷,同时想起了她的话:“如果被丧尸包围,这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眼下的情景,恐怕正好应了她那句话。

至少,能少些痛苦吧,李靖把菲雪抱的更紧一些,腾出手准备拉环。

就在这生死的一瞬间,车身右侧突然亮起雪亮的灯光,接着是一连串密的听不出点的枪声。丧尸们像收割机面前的稻谷那样,被成片的打倒。根本不用瞄准头部,威力巨大的子弹把他们拦腰打断。

潮水般的丧尸竟然生生的被这股火力辟出一个通道,李靖看机会来了急道:“托恩,朝灯光的方向过去!”,“噢耶!”,托恩用枪托把一个伸进来的丧尸脑袋砸爆,然后踩油门打方向,老福特撞开稀疏了很多的丧尸,朝灯光的方向开去。

那边的人很有默契,立刻打了近光灯。这时李靖才看到,他们前面一百多米的距离,有一辆军用悍马,悍马上面架着的机枪正猛烈的喷吐火舌。

看到福特车转过方向,机枪开始打短点,为他们清理道路上零散的丧尸。福特车轧过地上的残肢断臂,和悍马汇合,悍马也扭动硕大但是灵活的身体,转身离开。

悍马超到福特车前面,为托恩引导路线。车上的机枪手似乎意犹未尽,朝着丧尸潮又打了几发才缩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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