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男人停在醉酒男人身边,“哥,怎么不走了?”
醉酒男人看着丽姿的背影,使了个眼色给高瘦男人,两人目光一对,“嘿嘿……”两声奸笑,摩拳擦掌的点了点头。
丽姿翻出钥匙开门,门开了她走进去,室内很黑,她摸索着墙壁的灯。
手才触碰上按钮,突然有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她才挣扎,另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把门关上了。
室外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
丽姿反抗,但这两男人像惯犯,身手直接狠辣。
一人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另一个人去按她乱动的双腿,两人轻易化解了她的挣扎将她抬到客厅。
“哥,找绳子把她绑起来,我们哥俩今晚好好过次瘾。”
这两个男人不像上次在酒店的,酒店里的那些男人是为了取乐,她的假意配合赢取了缓冲的时间,药性更降低了男人的警觉,后来她成功在床头柜上拿到一把尖刀。
眼角流淌出泪水,被男人钳制住的双手渐渐放弃了挣扎。
在丽姿绝望时,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丽姿……”
女人的瞳孔睁大,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两次危难的时候都遇到他,他会救她,但转眼就会把她推向更深的地狱。
“谁?”男人停止了动作。
捂住丽姿嘴巴的人也一僵,他手一顿,丽姿迅速咬下那人的手掌,她尖叫,“楚函,救我……”
这栋房子半旧不新,就连木板门都吱呀的响着。
女人的尖叫很清晰的传入门外男人的耳朵里,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啧”了一声,这女人怎么这么会给他惹事!
“丽姿……”男人连拍了几下门,长腿一伸就去踹门。
这里的响声很容易惊醒了隔壁的邻居,邻居开门,“这大晚上是谁啊……”
邻居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脸冰霜的男人闯入了自己家里,他在她家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跑厨房里拿出一块砧板。
等他走出去,邻居才反应过来,结巴道,“你你你……”
门打开,楼道里的灯光照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被两个男人按压在沙发上的丽姿,她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那曾经是一个多么孤傲倔强的女人,可是此刻她的眼里除了可怜的求助,就是苍白的空洞。
楚函的心被轻微的撞击了一下,那么一丝柔软与动容来的并不明显,却不容忽略。
但男人没有细细体味那滋味,因为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现在愤怒的想杀人。
两个男人见好事被破坏,恼羞成怒的向楚函冲去。
楚函手里还拿着那块厚实的砧板,高瘦男人冲来时,他手一甩,直接将砧板甩到了男人的颈脖。
男人向后退了两三米远,直接撞到橱柜上,他“噗”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倒地浑身抽搐着。
醉酒男人也冲了来,楚函一个抬脚,直接踹在了那人跨下,一阵杀猪般的嚎叫,男人鲜血如注,痛苦的满地打滚。
楚函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儿时被别人欺凌压榨,不停有人抢他的食物,棉被,书本……他三岁就可以扑倒六岁大的男孩,五岁时弄瞎了别人的一只眼。
八岁时孤儿院不要他了,他就去做乞丐。仅一年,他就抢了一块地皮,做那里的大王。
这些年他接受着高等教育,纸醉金迷,他俊逸柔情,温尔绅士,但他的骨子里流淌着残忍与狠戾的血液,他生命的一半趋于暗黑。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邻居的围观,丽姿从沙发上滚下地,手脚并用的把自己蜷缩在晕暗的墙角里。
楚函还要对付两人,但一道怯怯的声音叫住他,“楚函……”
楚函迅速停手,他扯过沙发上的毛毯去裹她,女人不停颤抖着,拽着他的衬衫衣领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楚函一愣,这女人每次遇难的时候就依附他,一旦脱险就恨不得避他十万八千里,翻脸比翻书快,现实的很!
女人哑着声,“楚函,我怕!”
男人失笑,大掌抚摸上她的后背,“怕什么?那次在酒店你一人对付五个男人都面不改色,这次这两个男人你就怕了?”
女人在他怀里瑟缩的厉害,“楚函,抱我走!”
楚函承认这女人软弱乞求的模样很磨人,心房痒痒的,连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他抱起丽姿,带她走下楼道,去兰博基尼车上。
将副驾驶座的座椅放平一点,他将她抱放上去。男人转回到驾驶座,拿出手机打电话。
丽姿迷迷糊糊的听他报出这里的地址,他说要那两个男人死!
丽姿是知道楚家的,楚家是百年望族。楚家有三兄弟,但她没听说过楚函。
三年前在楚氏记者招待会上,楚老爷子领了一个男人说这是他楚家的第四个孙子,于是楚函横空出世,接连一个月里登上了各大报纸头条。
这三年楚函没在报纸头条下来过,如果说第一个月是他是沾了楚家的光,那这三年他全凭着自己的实力。
他的CA公司几乎占据了化妆品界的大半个市场,就连他同期推出的衣饰鞋包都引领着每个季度市场潮流的走向。
楚老爷子给了楚函多少权利丽姿不知道,但毫无疑问,这男人现在的势力遍布在鼓市的大小角落里。
楚函挂断电话,衣袖就被一只小手攥住,“楚函,可以把车灯打开吗?”
女人很安静,紧紧的将自己缩在毛毯里,若不是她的话音在颤抖,几乎看不出她刚刚才受过侵害和惊吓。
男人伸手去开车灯,橘黄的灯光柔和不刺眼,但丽姿用手去挡,紧闭的眸子轻颤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
男人看着她,“丽姿,你怕黑吗?”
女人垂着眸,没回答。
她的短发落下了挡住了她的侧脸,楚函伸手将短发撩到她耳后,他去摩挲着她苍白的脸蛋,“丽姿,以后不要穿的那么招摇恩?”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穿的那么暴露,还那么晚走在破旧的楼道里,不出事才怪!
女人沉默着,男人就那么摩挲着她的脸蛋,半响道,“丽姿,你现在想去哪?”
女人长长的睫毛动了下,她的声音里应该是有迷茫的,“不知道。”
楚函收回手,转动车钥匙开车。
车子停在了一栋高档别墅前,楚函下车将丽姿抱进别墅。
女人抬起眸,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经过泪水的洗礼越发透亮,收起了一身傲骨,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柔弱,“楚函,我想洗澡。”
男人的狭眸里覆着薄薄的一层情愫,他定定看了她几秒,“好,我给你放洗澡水。”
浴室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楚函很快出来了,他衣袖半卷着,衬衫纽扣掉了三颗,乌发有些凌乱,俊逸的身姿越发放荡不羁。
“好了。”他的声音低哑,半倚在浴室门边看着丽姿。
他没有要抱她的意思,也没有要回避或转身的意思,即便这样,这男人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
丽姿掀开毛毯,裸着娇美的身体,赤脚往浴室走去。
听见浴室门“咔嚓”一声关上,男人嘴角浮出丝笑意,类似自嘲。
丽姿狠狠将身体搓洗了一遍,洗完后她将门打开一条缝,楚函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手里多了件白衬衫。
见她看他,他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这里没女人的衣服,你将就穿一夜吧。”
女人恢复了常态,勾起嘴角,“楚少你骗谁呢,你玩那么多女人,难道连女人的一件衣服都没有?”
男人眯着眼看她,淡笑,语气颇认真,“我从不在家里玩女人。”
是的,他从没带过女人回家,和女人做时不碰女人的脸,也不喜欢女人碰他的身体。
她纤细白皙的胳膊去接楚函手里的衬衫,衬衫里夹着一件男士的平裤。她用手指挑出来,问,“这是什么?”
这女人还真是好意思!
楚函清一下嗓子,“这是新的,你就随便穿穿吧。当然,要是你选择不穿也可以。”
女人白了他一眼,再次将门关上,悉悉索索的穿衣。
男人倚靠在墙壁上没动,“丽姿,我给你买栋房子吧,你喜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