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百里夫,伯仲、李晋、李士元,则率领五百万人马已经渡过东河,兵分四路,向我汉中方向进逼。意图是控制我汉中战略要点。
周文龙、左光继率领两百四十万华夏国精锐水师,已经攻下我国的沿河重镇数座。如今是直逼南阳郡,这两个人颇有些军事才能,左光继、周文龙尤其精通水上战斗。汉中至南阳拉起一条战线,如果是要以这两点为基础,进攻我国首都咸阳!那么他们的后路幽州、定州,两座门户大镇,只要一日在我们手中,他们的就永无可能实现攻取咸阳的策略。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会往咸阳进逼!
我国水师已经败退入内河,一旦南阳郡被他们两人攻下,我们和国内的通道也就断了。但如果对方是围困定州、幽州的意图,以华夏国方面的能力,也应该知道,想要短时间,攻下由你我坚守的这两郡,无疑有些徒劳无益,希望渺茫。因此反而为我大秦帝国提供了反攻时间。可是明知如此结果,为何还要做这样的军事部署!况且定州、幽州,水路、陆路,通往秦国的路途数十条,想要围困我们,同样也不可能,这李安到底是什么打算?”
李牧高瘦伟岸的身躯缓缓动了动,嘴角泛处一丝淡淡的微笑道:“庞统坚守汉中,其兵力充沛,为大秦帝国重镇之一。汉中地广物博,乃富饶之地,也为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华夏国方面看似气势汹汹,其实不然,五百万重兵,虽构成了对汉中重大威胁。但要想一时攻下汉中,那是决无可能。况且汉中守城的是庞统。周文龙、左光继其水师精锐确实可怕,我朝水师要想和他们相抗,只恐还有段不小距离。如果不出我所料,李云飞不出数日,必为周文龙、左光继所败。南阳郡失守,已成定局。汉中被围,南阳失守。目的就是断去我们后路,围困定州、幽州。将战线延伸在我大秦境内,其目的可以肯定一点,对方想让承担战争毁灭性损失将是我国,第二从而刺激华夏国那些安逸太久,只有一股子血气的华夏国新组建的军队士气。如此大规模的动作,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发现没有!华夏国方面精兵强将,全云集在我们这一条战线!如果说他们没有更大的图谋,我也不相信!
从表面上看华夏国方面的军事意图,看来是最简单不过了,如果华夏国方面,仅仅是围困定州、幽州,纵然华夏方面军队数倍于我方。我也无惧,据坚城而守,只待坚守一年半载,我朝缓过气来,华夏国方面必败。”
顿了顿,长叹了口气,李牧眉头禁不住迷惑起来,心中想不出华夏国倾尽全国之力,南线投入一千八万巨大兵力,这样有什么作用。只要定州、幽州掌握在自己手里,华夏国方面投入在大秦帝国领土的军队,随时都要面临着里外夹击的危险。交通要线!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兵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切断华夏国大军的退路!此乃行兵打仗之大忌,况且同样大蒙帝国方面战线拉起两面对敌也是大忌!李安不会不知,可是既然明知如此为何依然这样。
猛地一震想到一个人,李牧目光忽然多了一丝回忆,只听他叹气又道:“白起!你知道大哥一生最敬爱,又最惧怕的人是谁?”
白起神色不禁动容,他跟随李牧多年,素知大哥为人,未料他还有惊惧的人物,当下惊骇失声道:“还有让大哥害怕的人!”
李牧点了点头苦涩笑了笑道:“袁天罡!”
白起一听,心中颇有些意外,顿时惊讶道:“袁天罡?大哥!他不过为一文臣,其文采可谓当世第一,即使他曾为帝师,也不过是博学多才。如论行兵打仗,他又哪能及大哥十分之一。”
李牧黯然道:“我曾经为华夏国皇子时,拜其为师,此人见解精道,精通天文数术,对事物又极懂通变之理。那时所有皇子,都在袁天罡门下受教,其人智慧之深,令人难知其根底。又极尽滔光养晦之术,所以你们都不知其可怕,他率领的九百万新兵,沿东河流域修筑河堤,虽然表面上和华夏国一年一渡,河道修理工程一样,根据探子来报,他也确实在修理河堤,愈是这样,我心中愈觉得可怕。”
白起道:“大哥!袁天罡只不是当世大儒而已,修缮河堤,我们每年也会投入数百万军民,每年在春汛来临之前,进行一遍整修。更何况如今春汛已过,如果华夏国方面想蓄洪筑坝,以东河之水,使水淹幽州、定州之计,曾经历史上最大的洪灾,也至多能使两州一季粮食欠收而已,若要其到水淹我军之效,这绝无可能。两州内有淮河、秦河,灌溉着幽州、定州之民生。两河之水,直接东河下流水域,又直达南海。水淹之计,实难奏效,况且要达到水淹幽州、定州水位,那需要多大的水流量,即使连降暴雨一月,也难奏效。”
李牧忧虑的目光,不由为之一松,心道也许是我多滤了,沉默片刻道:“也许是我真的多滤了,此次三国会战投入兵力、财力、物力,为历史之最。华夏国同时撑起南北两线,对抗当今两大强国。投入兵力高达三千多万。财力、物力,不计其数,以华夏国的实力,要支持那么大的军事行动,只怕几百年的积累的财物,也会消耗待尽。即使战胜了,也将会元气大伤。任何人都知道如此超大规模的战斗,绝非一朝一夕,所能结束。任何一方稍一不慎,将导致灭国可能,华夏帝国皇帝李安,凭什么有把握,同时对方两大强大帝国。”
蜀山境内,兰若寺。
宁采臣紧皱着眉头,一手搭带林兰儿的脉搏上,沉默良久。心中为这结识数月的青年暗呼可惜,从林凡对昏迷中娇俏可爱的少女,那紧张的模样,他哪能不知林凡一颗心,全寄在昏迷中那个美丽少女。只不过是奇怪的是,什么事情,能让外貌活泼可爱的一个女孩,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心事。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她心肌梗塞,脉象微弱,胸郁气闷,导致气血亏损,五脏生机已灭,这是心结引起,又加上劳累所致,但这也就罢了!她又受暴雨侵蚀,寒气入体,数种病变融为一体爆发,普通金石药物,怕是难以救回她的性命!你要救她,必须要揭开她的心结。
顿了顿,宁采臣迟疑的想了想叹气道:“只有你们昆仑道派的雪莲碧露丹,清神静灵,调和心脉,再辅以纯阳心法,催动气血活跃,才能救她性命。可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纯阳心法又过于刚猛,她身体之虚弱也经不起心法冲击,听说佛宗的大还丹,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若是有大还丹守护主心脉,自然缓解纯阳心法的压力。她的魂魄,若不是还抱着一丝残念,只怕早以香消魂散。你要救她还需要佛宗的大还丹。”
话音未落,林凡神色顿时一阵惨白,雪莲碧露丹还好说,林兰儿身上就带着有一颗。这颗珍贵丹药,是当年林兰儿把神剑青霜,送给师姐韩若雪。水月宫掌殿云梦仙子惊喜之下,赐了两颗给林兰儿,虽然比不上神剑青霜,但也是一个意思。毕竟雪莲碧露丹的炼制,也极为困难,昆仑道派也并存不多,能给林兰儿两颗,也足见云梦仙子对林兰儿的喜爱。
宁采辰凝望着神色刹那间沧凉惨白林凡,心下道;这少年看来沉默寡言,性格柔弱,其实是外柔内刚,意志极为坚忍不拔,告诉他救这女孩子办法,不知是对是错!佛宗和道家素有争议,虽为同为正道修真,但是佛理道义分歧,争吵由来已久,使两大正道素少交往,以林凡一个寻常弟子身份,要想在佛宗讨得珍稀胜过性命的大还丹,未免有些可笑。即使昆仑道派掌门,也难讨取到名例四大仙丹之一的大还丹。传闻佛宗大还丹不但需要各种灵芝仙草,诸多珍稀药物,炼制还极为费时,需要百年,才能出一炉,一炉也就仅仅三颗。
林凡凝视着躺在石床上林兰儿,沉默不语,身躯却在黑夜当中,微微颤栗。垂直的双手,收缩在衣袖当中,紧紧握着。
窗外夜风,吹过累累荒坟,杂草丛生,沙沙声响,幽暗如孤魂游荡,如泣如诉。怔怔凝望着那个昏迷中的身影,深深呼吸,转过头来缓缓道:“宁前辈!”
宁采臣徒然一震,几个月的相处,他自然知道这习惯于在黑夜中凝望,和沉默寡言,又孤独凝思的少年。在刹那间之间,已经做下了什么样的重大决定。
林凡微微笑了笑道:“林凡从不求人,今天在这恳求宁前辈,帮我照顾小妹!我这就前往佛宗,求取大还丹。”话音里,竟然有着不容置疑的坚韧。
宁采臣凝望着眼前这个少年,那神色之间的温柔,令人禁不住动容心下叹气道;天下痴情人,不止自己一个,从少年的眼神之中,他读出对方也知道前往佛宗求取大还丹之困难。一念及此,他心头又想起心中深处那个身影来,莫名的一阵酸痛。沉默片刻,宁采臣慢慢道:“你可知,那日雷电,我亦被天地之威所伤,百鬼幻魔阵,又被你用雷锋塔破去,不日我将随着这里的怨魂,一起进入轮回。”
林凡一怔,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样太过为难。作了千年的孤魂野鬼,这对一个正道的前辈,是何等的侮辱。正道以降妖伏魔为己任,鬼魂被正道人视为丑恶之物,任何正道人士遇见,都将必以道法之术灭之!如今却反而要借鬼魂之体,保持神魂。他能想象宁采臣急欲投胎轮回转世的愿望。一千多年了!被关在这个时时刻刻都会丧命的鬼地方,任谁也会如此。
宁采臣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又道:“不过!即使她服下雪莲碧露丹,三月之内,没有佛宗大还丹,她依然香消魂断!”
林凡听道这里,脸色一喜,上前鞠礼道:“多谢前辈,三月之内,林凡必回此寺。”
宁采臣道:“你放心去吧!有我在一天,担保她没事,记住!你只有三月时间,三月过后纵然你取回大还丹,她也无救!”
林凡苦涩笑了笑转头,凝望了昏迷中林兰儿一眼,自言自语道;小妹放心吧!二哥一定取回大还丹救回你的性命,二哥说过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等着!话音刚落,一道黑夜腾空而起,宛如一道流星,化过夜空,闪电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