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冼有德看到大门打开,凯迪拉克开进了院子。
他看看了表,已经7点多了。
脸上面无表情,准备要对女儿发次火。
冼菱儿下了车,袁天纲从另一侧下车,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好几包。
冼菱儿跟袁天纲说着什么。
再看看袁天纲,换了身衣服,像是刚刚买的。
“我女儿给他买了衣服?”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平日里她冷冰冰的样子。
她是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道?
自己的女儿,再清楚不过了。
“爸”冼菱儿看到冼有德站在门口瞪着她。
“你没有看看几点了吗?从早上到现在,你知道爸爸多担心你。外面人那么多,万一有什么事,你让爸爸怎么办?”
她没有说什么,对着袁天纲说道。“你去把我的东西放在我的卧室里吧”
她没有想过要跟他爸爸解释什么。
“爸,我累了,想去洗洗睡了。”
而冼有德也习惯了,还是温柔的问候“吃饭了吗?”
“吃过了”
冼有德急忙上前,“大师,这种事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天陪着她,估计受了不少苦吧”
冼菱儿瞟了一眼爸爸,上楼去了。
“没事,没事。你也别担心,有我在呢”
冼有德拉住了他。“怎么了?你开始给她治疗了?”
“没有,她的病症,还没有找出来,需要点时间。不过我时刻照顾着,别怕”
“喂,快点过来,把东西拿上来”冼菱儿不耐烦的对他吼了吼。
“那你去吧,去吧”冼有德说。
“好,冼先生,你也不要着急,我会尽力照顾她的”
白天还有些阴,到了晚上,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袁天纲到了深夜时还没有入睡。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家住下,每天到了晚上,总觉得,胸闷,昏沉。
也只好下去走走,顺便弄点水润润喉咙。
下去楼梯口,也就看见了那血一样红的花。
“不能忘却的爱?搞的稀里古怪的”
这花,在夜里也是如此鬼魅,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客厅灯设在花瓣上,十分诡异。
忽然,嗖嗖一阵凉风从背后吹过。
他嗅到了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
但瞬间又消失了。
“我就说,这家里有股邪魔之气,看来一点都没有错”
忽然,他看到大厅的四个角上,自己的隐符忽然闪了一闪,鲜红的符文从无形变成有形。
“就在这家里”
他立刻上楼。
奔跑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冼有德。
“谁啊”
“先别出来,是我”袁天纲说道。
没有想到,居然让我看到了一股邪气。
此时,只听见,在屋子里的冼菱儿喘着粗气。
甚至伴随着呻吟。
他去推门,门锁住了。
他猛的一脚踹开了门。
轰隆声,让冼有德呆不住了,非要出来看个究竟。
他冲进房间。
只看见冼菱儿在床上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全身像是发冷一样在颤。
好像是做着可怕的噩梦。
他咬破自己的右手拇指。
大喊一声。“破”
一股力道穿透她的额头。
手指按在她的印堂。
他立刻打开床头灯,手指还按在她的额头上。
灯光亮了,冼菱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从额头、脖颈渗出。
冼有德实在忍不住了,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直奔女儿的房间。
看到袁天纲按着她的脑袋。
女儿拳头紧握,身体僵直,满脸的汗珠。
“来,帮我按住她的额头,用你的大拇指,要使劲的按,千万别松手”
冼有德本来对迷信是半信半疑。
心里疑惑着,“这是在干什么?”
他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屋里,找到了那只毛笔。
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按住了,我写个符”
冼有德连忙点头。
他狠狠的咬了自己的中指,只见一股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里缓缓的流出。
再将毛笔放在口中湿润。
湿润完了之后,再将笔尖蘸了自己的血。
冼有德一看,愣在那里。
他见过做法,联想电视里的画面,这很像,不过比那还神奇。
袁天纲把笔在空中写着,不一会一个游龙般的红色字就定在了空中,不垂落,也不走动,鲜红的血液泛着光着,鬼魅异常。
看着就像是神话电视里面的。
冼有德目瞪口呆,手指竟然松了。
“按住,千万不要松下来”
冼有德听了之后,才继续按住。
他继续用笔尖点着那个悬空的血符,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左掌,那血符就印在了他的手掌中。
他走过去,掀起冼菱儿的睡裙,将裙子撩拨到了胸前,半球若隐若现。
这时,粉色的蕾丝内裤,雪白双腿,还有平坦的腹部一览无遗。
冼有德见了,也不敢出声。
知道大师自然有大师的用意。
他将手掌直接贴紧在的腹部。
掌心对着肚脐下三指。
冲着冼有德喊了一声,“松”
冼有德同时松了手指。
冼菱儿的头部印堂处,明显一个鲜红的指印。
松了手指后,冼菱儿长大了嘴巴。
忽然一个很响的嗝,就像吃饱了一样,吐出了一股气。
冼有德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
这时,冼菱儿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凌儿,没事,没事”
冼菱儿感觉腹部一股滚烫。
再一看,下身的睡衣被掀开,粉色半透明的蕾丝内裤裸露在外,袁天纲的手掌正按在她白皙而平坦的腹部上。
二话不说,坐起来就对着他一巴掌,“流氓”
袁天纲松了手,只见一个若隐若现的鲜红印记,慢慢的消失,好像沁入了她的皮肤。
袁天纲捂着脸。
冼菱儿急忙的扯下在胸前的睡衣。
大喊一声,“都给我出去”
喊声,歇斯底里,有惊天动地之势。
袁天纲和他只好跑了出来。
她狠狠的关上了门。
但是发现门却坏了。
“大师,没事吧”
袁天纲摸着滚烫的右脸,“你被扇一巴掌试试看,还使出这么大的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人坐在客厅里。
冼有德还是经不住好奇的问道,“大师,刚才怎么回事”
袁天纲反问,“你女儿出生就是这样?”
冼有德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的,反正很虚弱。不过有几年是好的,大概10多岁的时候,好一点”
袁天纲也开始回想与思考。
“以前,我和我爹也遇见过。这种比较少,按照我爹跟我说。魂主精神,精神不好,跟魂有关系。而魂是经过轮回投胎而来,要是你女儿天生这样,估计和她前世有很大的关系。”
“不懂,这个听着比较悬乎”
“她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是的,从小就是。以前隔三差五的,做噩梦之后就发烧。”
袁天纲笑着说,“你啊,这种天生精神缺陷的魂投胎到你家的人,都是命中安排的。跟你年轻时做坏事有莫大的关系,才将坏胎才投到你家的。所以,你说的没有错,坏事做多了,总要有报应的。古话不是说吗,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冼有德愧疚的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所以,我家人才那样,哎..真是对不起我儿子和老婆啊,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家都散了!”
“也不晚,你不是还有女儿吗?以后做人要注意了”
“那是,那是”
“你女儿这次之后应该会好很多的,再加上我的药去调理,不要多久,就会活蹦乱跳”
冼有德听到之后欢声雀跃,满眼泪花的握着袁天纲的手,“大师啊,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啊,谢谢啊,谢谢..”
袁天纲笑着从他紧紧握着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从小父亲就告诉我,我们家生来就是驱邪的,救人的,做善事的。所以应该的”
“哎,也多亏了智源大师,帮我找到了你”
“总听你说这智源大师,改天有时间帮我引荐引荐,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可是我的大恩人啊,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第二天,他依旧卯时起床。
打坐一个小时,再打上一段拳脚。
冼有德也早早起床,准备了早饭。
保姆也刚刚赶到。
打完拳脚功夫之后,袁天纲进了屋子,看到了保姆,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按照这个抓药,抓两副,再买一个煎药的壶”
保姆好奇的看了看冼有德,很惊讶。
“心想,怎么老爷做饭?”
这时,冼菱儿舒着懒腰,从楼梯上下来。
看到袁天纲,两眼冒着怒火,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自己房间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但经过思考,她也在想,为什么父亲也在。
她开始联想。
他把门弄坏了,然后潜入自己的房间,对自己做那种事。
然后,爸爸发现了,就进入和他理论。
她猛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应该,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本来想质问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鬼鬼祟祟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什么,却发现袁天纲和她爸爸两人说说笑笑。
显然自己的猜测是不对的。
冼有德系着围裙在做早餐,袁天纲喝着早茶,拿着报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爸爸在做饭?”她惊讶的说道。
袁天纲看到了冼菱儿下楼,看了一眼。
“爸爸,你在做饭?”
“女儿起来啦?来来,爸爸看看气色怎么样”
冼菱儿走到他身边,眼神还瞥着坐在他瞧着二郎腿的袁天纲。
他故意不看她。
“嗯,不错,还别说,真不错。凌儿,昨天睡的好吗?”
冼菱儿,“爸,你为什么做饭?阿姨呢?”
“哦,阿姨去抓药去了”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不去,今天爸爸陪你。中午爸爸再做几个拿手好菜,你看怎样?”
“这个.”
“先生,你看,凌儿气色不错啊”他对袁天纲说道。
他头也不抬的说,“我看到了,刚才就看到了”
冼菱儿一头雾水。
“睡的好吗,昨天晚上?”
她点点头,“还好”
“没有做噩梦吧?”
冼菱儿这才想起来,好像昨天晚上睡的特别好,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舒服,也很有精神。
“好像有,但好像没有”
冼有德又去做饭去了,“你先坐在那等着,我一会就好了”,然后哼着欢快的小调,埋头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