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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入菩提 武斗长安

“你知道你手腕上的那块金属是什么吗?”

“我只知道它很爱我。”

“它叫池恨,是克欧星人的器官。克欧星人是宇宙中最好战的民族,他们一旦产生恨意,就会有激素分泌到池恨,就好像肾上腺激素,池恨不断地将恨意转化为能量,到了一定程度能量又变化为金属,随意发生形变。池恨就成了克欧星人的战斗兵器。”

“可我却如此弱小。”

“你想变得强大吗?”

“不,我只恨自己弱小,曾经我想变得强大,可北溟死了,爷爷死了,除了伤悲,我只剩虚无。”

空和悟空站在花果山的悬崖上,面对着瀑布。时而有水珠溅在悟空脸上,像极了泪水。悟空没有泪水,他橘色的双瞳把所有的泪都烧干了。七岁的悟空异常早熟,面对自己的遭遇何止镇定,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的稚嫩。可他并不早熟,所有的克欧星人在经历毁灭后都会变得强大,包括他们的心智。

传说准提道人不知何故,孤身离开混鲲门下,他的大师兄接引道人,也就是现在的如来,一路追寻追到此处,准提道人最后的踪迹也只到此处。有很多人在此处梦见过他,但从来没有人再见过他。这里便成了菩提山脉。人们说准提化作山灵,在此永生。

“你知道准提道人的传说吗。”空转身离去。

“爷爷给我讲过,他也曾梦到。”

“你真的无所想的话,回去吧。”

“那传说?——是真的?”空已远去,悟空陷入沉思。

整个花果山空荡荡的,只剩悟空一人。他感觉自己不曾活过,脑是虚无,心是虚无。他还不曾接触尘世,不知人与人之间除了关爱还有冷漠,不知美好的道德或卑劣的人性,更不知世间除了亲情之外的任何情感,罗成给了他爱和亲情,北溟给了他责任让他去爱,但他们已经逝世,他们带来的也随之幻灭。一切都消失了,哪怕是翅膀或是重负,此刻一无所有悟空却并不感觉沉重,反而是轻松,空荡荡的轻松。一无所有,虚无。他穿过瀑布,进入的却不是水帘洞。那是一块狭窄的悬崖,在悟空脚下匍匐着青草,青草一直延续,无边无垠。天空,澄澈的浮在高处,平静时只是天空,但偶尔出现的一圈圈波纹让它极似水面,还有混乱的倒影在波纹中荡漾。身后的瀑布也成了一面镜子,悟空好像沉在水底,阳光在瀑布中折射汇集处格外耀眼,他伸出手触摸瀑布就会出现弧形向下伸展的波纹,若小溪中有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仰视瀑布“斜月三星洞”的字样依稀可见,尽管只是历经折射的倒影。悟空虽然毫无感觉,却也不免惊叹,橘色瞳孔满怀好奇。

“你终于可以进来了。”字字如钟的声音不知源处却像是从四方而来。

悟空环顾周围,充满疑惑。声音又来了,“你闭上眼睛。”悟空照做,陷入黑暗,面前出现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眼神温和,面带微笑,外套青纱,内穿短袍,双腕缚带,大方风雅。“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悟空又照做,悬崖没了,天空没了,瀑布也没了,周身全是黑暗,只有旁侧的斜月和各司一角的三星散发着清新而微弱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斜月三星洞,而悟空面对的正是准提道人。

如果真的是梦,他便睡了八年,如果梦是真的,他已成为强者。回想起来,梦中的各种画面历历在目,但这记忆却无比空荡,像是真的,更像是假的。悟空失忆了,能记起往事,忘记了感觉。他躺在自己的石床上,水帘洞依旧没变,自己又像八年前进入斜月三星洞时那般虚无,那般渴望宁静,他已身处宁静,心也无比宁静,但还是渴望宁静,无比的渴望。于是他闭上眼睛,看到了天空,身旁都是青草,瀑布又成了一面镜子。他又睁开眼睛,陷入黑暗,他看到满身金色的和他现在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对着他,露出清爽的微笑,那少年的眼睛也是金色的。悟空感到手心有颗豆子,打开来看的确有颗金色的豆子。周围的世界又恢复原样,金色少年也不见了。悟空把豆子碾碎撒向空中,金色的粉末化作了一朵金色的云。悟空笑了,八年来第一次笑。他感觉自己又有了亲人。

准提道人给他豆子,教他用法,说:“如果有缘,它将化为一朵属于你的云彩,无缘,他将化作尘泥。”准提道人不让悟空叫他师父,他说:“我教给你的是你本来会的,你不会的我却教不了你,你的师傅早已融身无质空间,他会教你,你自己也会成长。”悟空有自己的使命,没有他,完不成的使命,准提道人告诉他:“我的使命就是帮助你找回自己的能力,业已完成,我将离开此地做我想做的事,而你的使命由你开拓、由你选择,使命完成后你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身,或许以后我永不见你,也不助你,那一切都是作茧自缚,你将来完成使命后会同样面临选择,你终将完成使命。”

尽管地面炙如火烤,高空还是非常凉爽的。悟空驾着金豆云飞在浩瀚烟海的上空,从云的缝隙里俯瞰海洋陆地。翻腾的海面遥显平静,原本浩荡的波涛渺小无比,青葱的海岛上偶有一道皮肤裸露,巨鹰、蛟龙、鲲鹏,各种巨型生物只留下极小的黑点,辨不出品种。大唐星主陆青灰着脸,摩天大厦如针般插在地上,针尖还格外刺眼,广阔无比的清一色说不清是壮观还是凄凉。悟空漫无目的地飞行,自己却没有丝毫踌躇、丝毫迷茫,他尽管飞行,因为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始终指引着他,譬如使命。准提道人告诫他使命完成之后不必纠缠,可现在的自己连使命是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了,使命只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与人本身并无太大的联系。可准提道人难道将使命置之心外了吗?八年,悟空知道他与准提的感情已超越与武圣之间的感情,可是悟空那八年里的感情全都被删除了,只留下记忆,空洞洞的记忆。悟空也知道准提的感情没被删除,他不舍得,所以他终将痛苦。

前方的陆地上黑压压的一片,独留一块白色场地,白色场地的面积不小,悟空在高空将场地的方块形状辨认得清清楚楚。那场地上方的云彩向四方飘散,遇到强风似的。金豆云很快,不费力就飞到长安了,长安在大唐星主陆中央,在大唐星乃至整个小东方星系都是最繁华的都市,没有之一。离傲洲岛有半个星球的距离。初用金豆云的悟空用一刻钟的时间就抵达了长安上空,曾降伏兽狱星兽王级妖兽九尾炎龙兽的大唐星空军丝毫没有察觉他从上空飞来。

每个人都很崇拜他,尽管他胖子身形猪模样。他是大唐星水陆空三军总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统领,皇帝把所有军务交给他,从不涉问,他是最让皇帝放心也是最让所有大唐星人放心的人。他有最强大的武力,特别是与身材不相符的速度、灵敏度和灵活度,甚至不像一只猪,而像一只猴子。他当之无愧的享有“大唐星最强男人”的封号。

两年前他才十四岁,九尾炎龙兽从兽狱星逃脱。兽狱星是左宇盟关押妖兽的监狱,位于东方星系边界的帝居系,与圣劫系交壤,由左宇盟上将凌看守,凌心魔作乱,他为了为除去心魔,借用了兽狱星的能量导致兽狱星结界松弛,兽狱星中仅有的两个兽王级妖兽从中逃脱,其中一个就是九尾炎龙兽。九尾炎龙兽从兽狱星到大唐星,血染了上万颗星球,伤了左宇盟五名尉级军衔的将领,一天时间。可是在大唐星与朱疾一人大战了一天一夜。朱疾和九尾炎龙兽战斗打出的火花闪耀在大唐星上空,所有人都在为这个英雄祈祷,一点点被他感动,陆地上的人们看着空军观测团转播的战斗画面,无一不把信任给予给他,无一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战斗的结果一点都不夸张,朱疾把九尾炎龙兽降伏,不可一世的兽王竟被这副猪的皮囊感动得痛哭流泣,甘心做了他的武器。缉拿九尾炎龙兽的左宇盟一级上将耀对这个孩子赞赏不已,因为就算是他也要花上三分钟的时间才能把久违炎龙兽收服。此事之后朱疾无可厚非的担当了大唐星水陆空三军总督都的职位,这职位在唐斑死后还一直是个空缺。

万众瞩目的朱疾拿着九股龙炎叉站在武斗场中央,尽管是体型硕大的他站在那里也显得特别渺小。可他的形象在群众的眼里依旧格外清晰,场外不停地欢呼雀跃。没有任何一个人狂妄到轻视这个男人,甚至没有人敢上台挑战,敢来的必定有强大的实力和足够的勇气,每个人都不认为这个星球上会有可以战胜这个男人的人,哪怕是挑战者自己。道圣黄轩辕的后裔逐渐演化成唐氏和沙氏两个分宗,这两个贵族渐渐没落于山野,唐氏被称为猎人一族,沙氏被称为流沙一族,这是大唐星仅有的两个战斗家族,虽然大唐星漫长的历史中这两个家族的贡献不可缺失,但个人的表现始终无法带起家族的辉煌。沙地是流沙一族的杰出英才,年纪轻轻就在流沙一族中赫赫有名,他可怕的实力在流沙一族有第一无第二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左手披沙舟盾、右手持沙舵镰走入武斗场,头带飘飘。

战斗开始,朱疾只守不攻,一副守擂者的仁慈。沙地不敢轻视,招招有目的、有退路。谨慎的攻击打不破严密的防守,尽管他使出全力。朱疾不在这个力量型战士的优势上示弱,他平常的修炼比流沙一族的修炼更为艰苦。于是沙地使出了流沙一族特有招式——神化术,将意志和集中力转化为身体技能,首先是神行术。他的速度不断加快,招式变化也随着速度加快,朱疾的灵敏度和灵活度出人意料,依旧轻松挡下沙地的攻击。接着是强化术,神行术与强化术的复合效果让武斗场的气流乱窜,紧张而压迫,武斗场的结界也在晃动。这位三军总督创造了“朱疾三十六式”,这招式将肢体与动作完全协调,朱疾的力量、速度、敏捷度和灵活度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朱疾单是挡,已无法与沙地抗衡,攻击是最好的防守,他用三十六式攻击沙地。光与影闪现在武斗场上,火花迸出数米远,他们的身体用肉眼已经不容易看到,尽管如此,场外的人看着火花已是目瞪口呆,个个惊诧不已。

三十六式尚未用尽,沙地已被朱疾完全制服,失去重心,坐倒在地,武器离手,他不服地望着朱疾,朱疾用九股龙炎叉指着他的喉咙。唐僧穿过结界进入场内,猎人兵器处于狩弓状态,一道金色光线从唐僧捏着弦的指尖射出,始终不见他拿箭,也不见他身上装箭。他的弓不需要箭,只需要空间中的基子或易,这就是猎人一族的狩箭。朱疾显然知道他是猎人、那光箭的巨大能量迅速射来极不容易避开,他用灵活的手臂挥起九股龙炎叉挡下攻击。狩弓是猎人兵器的远程攻击状态,在近身打斗时它会化为猎杖。与沙地不同的是,唐僧的近身攻击更具灵活性和巧劲,这是他们常年猎杀巨型猎物获得的体术经验。朱疾仅凭他的力量和速度就可以独步大唐星,更何况他有着灵活的四肢和协调的身体。打斗愈演愈烈,三十六式与猎人一族的杖法宛如一部美妙的谱子,两人用它们在空气中奏出急促而不失条理的音乐,谁都没有乱,谁也不占优势。

朱疾露出了一瞬间的破绽,唐僧看到死角,挥起猎杖当头劈去,朱疾迅速旋转龙炎叉,双臂交叉将其撑起,他的灵活度和速度生生地挽回局面,唐僧连武器带人被弹飞升向天空。猎杖化弓,光箭从天而降,像是骤雨倾盆,这是唐僧的雨落星,杀伤力无与伦比。朱疾望向天空,皱紧了眉毛,将龙炎叉挥向头顶,举起双手快速旋转,下盘马步半蹲,他用足全身力量去接这招。被转起的龙炎叉像一只盘子接受了所有攻击,星星点点依照各种轨迹被弹开,飞溅的火花在空中又与其它光箭相撞,重新激起火花,整个武斗场变成了一根金色的光柱,结界内只有龙炎叉下没被金色的光芒充斥。尽管如此,这还只是他绝对防御——“玉盘大风车”的一部分。

唐僧在空中持续攻击了一刻钟后,狩弓化杖,趁着下落的势向朱疾劈去,朱疾头也不抬,身体后倾躲过攻击,上身复位用又龙炎叉将唐僧打出数十米,自始至终脚没动一下。唐僧蹲在结界上,身体与地面平行,结界的能量波动一下,像水面一样在唐僧脚下显现。唐僧蓄力之后又跳向朱疾,三十六式与猎杖法再度对决。朱疾经过与唐僧数百回合的打斗,动作不见变缓,力量却又泉涌似的有增无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越认真,他体内的怪物给他的力量越多,那怪物的精神力就越外显,朱疾的形象在唐僧眼中更加高大、更加无法战胜了,唐僧眼中的这副猪的皮囊,也越来越接近真正的怪物。朱疾每一招每一式都比先前更有力,甚至一招胜过一招,唐僧快要招架不住了。虽然流沙一族和猎人一族都有更强大的境界,但是结界太弱,唯恐伤害到观众,他知道朱疾也有所保留,保留的太多了。真正蛮力的对决唐僧被弹得更远,朱疾趁机使出类似玉盘大风车的攻击手段——“大满转”,九股龙炎叉又被转成玉盘,不过是用单手,炎龙叉被朱疾抛向空中,玉盘经再度旋转成成了球体,游动的空气一股股围绕着这球体游窜,朱疾用右手掌心控制九股龙炎叉,奔向唐僧,全力一挥。人亦消失不见。

悟空背对着唐僧,池恨从右手手腕开始延伸,覆盖了左右手臂、脊背的上半部分和胸部,又从左手伸展出巨大的鸢形盾牌,挡住了朱疾的攻击。变化后的池恨已不再发光发热,双臂胸口以及盾牌上都形成了精致的花纹,这才是真正的“铠甲”。大满转形成的风逐渐平息,可朱疾与九尾龙炎叉却不见了踪影。当所有人才开始发觉的时候,朱疾拿着九尾炎龙叉从后方袭来,这是大满转的后招,因为接招的人势必要被这气势磅礴的攻击吸引,在此时参杂幻力极不容易被发现,朱疾用了个障身法,再加上他的速度极快,轻松地突袭敌后。池恨迅速地对朱疾的攻击产生反应,右手也生出一张巨大的鸢形盾牌,挡住了朱疾的攻击。

悟空用橘色双瞳冷冷地看着朱疾,左手的防御收回,用手掌对着唐僧,单手替他疗伤,过去的八年里,悟空穿梭在斜月三星洞与菩提山脉之间,将罗成所教医术与自然之气相融合,已经可以利用体内能量的运转来医治自己,将能量集中在身体的一个部位运出体外,甚至可以医治别人。恢复体力的唐僧站在一旁观战,悟空与朱疾对峙一会儿后跳向武斗场中间的宽阔地带,朱疾紧追不舍。到达武斗场中间的悟空猛然转身,张开右手五指指向朱疾,池恨从五个手指的指尖开始延伸,形成五根像藤条一样柔韧可以随意改变长度的棍子,不断伸向朱疾。打到地上的藤棍在武斗场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朱疾用龙炎叉挡下第一招出其不意的攻击,深深地感受到池恨的强大力量,他只能躲避,躲不开便挡,在躲避的过程中他不断围绕着悟空,找机会突袭。

九股龙炎叉本是妖兽九尾炎龙,它通过接触与朱疾交流,告诉他不要顾及它的痛苦,放开去打。朱疾皱紧眉毛,紧握炎龙叉,体内的力量喷涌而出,他以与唐僧打斗时五倍的力量和速度运行三十六式,很快缩进了与悟空之间距离。悟空面对朱疾由守转攻的宏大气势,左手与脊背同时附加藤棍,藤棍的数量成倍增加,却无法改变朱疾紧逼的脚步。此时的悟空除了头部以外都覆满了铠甲,为了稳定重心连脚也不例外。尽管如此,悟空意识到只是增加藤棍的数量远无法抗衡朱疾,干脆将铠甲覆盖到头部,使出了斗化之体,这是克欧星人战斗形态的基础,极少数克欧星人的斗化之体覆盖到左眼,并在铠甲外部打开另一只眼——邃蓝魔瞳,这只眼可以细致入微的观察到敌人的动作、能量变化,甚至做出预判。朱疾的速度很快,但在邃蓝魔瞳中清晰地被显现出来,因为眼的差距下朱疾由攻转守,节节后退。

朱疾的体内住着比九尾炎龙更加恐怖的兽王级妖兽,源源不断的向他输送力量,虽然因此容貌发生变异,朱疾从未怪过体内的猪妖。注意力越是集中、精神力越是深入,朱疾与猪妖的意识越是贴近,力量也更贴近,到一定程度朱疾的外貌也就与体内的猪妖变得相似,这就是妖化之体。朱疾的妖化之体只在与九尾炎龙的战斗中真正显示出初步的力量,虽然如今的他已经多次突破那种境界,但是在这里却无法使出,那力量足以使大唐星毁于一旦,更何况这小小的结界和武斗场周围的人类了。朱疾将意识沉浸到深处,与猪妖融为一体,这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猪妖的力量,而没有过多的获取。朱疾的身体被气旋缠绕,速度又快了一倍,他一气呵成地使出三十六式,虽然有的招式没有击中,但他的身形已无法捉摸,直至最后一式打完,九股龙炎叉的利刃插在了悟空的本体上。三十六式本是一套身法,合而为一便是三十六式的第三十七式——天河决堤。磅礴的气势不负其名。龙炎叉的目的是悟空的右眼,整个身体仅露在外面的一部分,显然池恨的反应比朱疾的攻击更快,从背部伸出,如莲花的花瓣一样合拢起来,保护悟空的身体。池恨如磐石般坚硬,坚不可摧,一贯被克欧星人用作进攻和防守,可此刻悟空的池恨,竟在龙炎叉下鲜血淋漓。朱疾拔下龙炎叉,池恨的伤口复愈,莲花缩回悟空的身体,,内部的悟空已经收回了斗化之体,橘色双眸闪闪发光。

“这儿是武斗场吧,不打了,我认输。”池恨受创,悟空打架的兴头已经过了,哪怕面前还是那个在刚刚燃气他斗志的男人。世间除了朱疾,能破池恨者再无他人。

武斗场上的观众早已目瞪口呆,观众席鸦雀无声。

金色的光芒笼罩大地,在天空中汇聚出一尊大佛,巨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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