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也不愿意再给我们的感情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小七,你还是喜欢着我的,对不对?一定是我伤你伤得太深,你太难过了,所以你现在才会这般不肯轻易原谅我,对不对?”成威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拒绝,用恳求的眼神,定定盯着莫小七。
莫小七头大,“要我怎样说你才可以清楚明白,嗯?我告诉你,我莫小七,如今已经不喜欢你成威了,不喜欢,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我不爱你了,你何必再苦苦纠缠于我呢?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大家再见,就是陌生人,我不会再为你停留我的脚步,希望你也是,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断得一干二净,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小七,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是很爱我的,你怎么说变就突然变了呢?”拒绝对于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随你怎么想,我无所谓,只要你觉得心里好受些,哪怕你把我想成是那种容易移情别恋,或是执拗,冷血无情的人,都随你,但是,我真不想再和你之间有什么瓜葛,一切就到此为止,就在这里结束,OK?”
她的生活,已经一团乱,她真不希望这个成威还跳出来拒绝纠缠自己。
说完该说的话,她认为自己已经很清楚,很果决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当即不想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上班快要迟到了!她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成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服输的人,他眼明手快,在莫小七转身的瞬间,就已经伸出了手,再次强行拉住了莫小七纤细的胳膊。
用力往回一扯,莫小七就整个不受控制地跌入他事先已经迎上去的胸膛和怀抱。
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的勇敢与冲动,机警与狡猾。
他尤记得不知道从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句话,大意就是,有很多女人,其实都是口是心非的那一类,她们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拒绝,往往与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根本不一致,嘴里说着‘不’字的,其实心里早已经默许。
还有,为了故作矜持,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她们也会说‘不’,端着自己,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男人更加地在乎她们。
还有一种女人,她们天生都容易臣服在男人的霸气和强势之下。
不管对方情不情愿,来个霸道的强吻,有时也会让女人软化。
此时,他用这种蛮力,就是为了展现他作为一个男人特有的‘霸气’与‘强势’。
不过,很可惜,对莫小七,他成威明显用错了方式。
“成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来,不然的话,我就要喊救命了!”此时,莫小七慌张地扫了眼四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经过此处,糟糕,早知道,她就不要逞什么能,非要把成威这个危险人物带到这种僻静又鲜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来。
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小七,你原谅我,好不好?咱们再像从前一样和和美美的,不好吗?你忘了,以前咱俩在一起,过得有多快乐开心?”成威轻声相哄,用粗壮的手臂,紧紧地圈住怀中人。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才不会像一只长了翅膀已经羽翼丰-满,随时都会飞起来跑掉的蝴蝶。
“以前?成威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以前吗?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提还好,我本不想和你算这些陈掉旧账,但是,你既然现在主动提了,那我倒要好好和你算上一算。”莫小七气愤于成威的‘用强’。
到头来,果然还是她小看了这个男人。
本以为念及情侣一场,怎么说,也相爱过,料定就算自己拒绝,他也应该不会过多纠缠才是,谁知还是错估了这个男人的执拗。
成威堪堪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是理亏的。
他知道自己对了一些对不起小七的事,不用对方指控,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
“是谁不顾我们的感情,绝情绝义地和我先提出分手的?分手的时候,我还记得你当时很激动,态度很坚持,嫌弃的眼神,我也不会忘记。你有了新欢嘛,当然要抛弃旧爱嘛,何况这个新欢貌似各方面比我更加适合你,你当然有理由重新选择,可笑的是,当时的我傻,我天真,我不能接受这样突然的分手,突然的移情别恋,我傻傻地求过你,对不对?我甚至在你面前哭着求你收回分手的决定?有没有?当时的你呢,当时的你干什么去了?当时的你,一副坚定要分手的无情模样,刺伤了我的心,那时的你,多绝情,多洒脱啊,怎么,现在的你,该你洒脱的时候,你怎么就洒脱不起来了呢?”
哪怕被他圈住,她也绝不会再受他的蛊惑。
“小七,对不起……”成威再次低头道歉。
“对不起?你现在对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呢?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掉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全否定掉你对我们这段感情的放弃和背叛吗?一句对不起,可以让曾经快乐无忧的那个莫小七,再回来吗?”
不,莫小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其实根本不是莫小七。
“那个傻瓜,那个笨蛋莫小七,她曾为你的背叛,为你提出的分手而痛哭流泪,一个人躲在房中,不愿意再见任何人,甚至足不出户,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累了就睡,醒了再接着哭,你过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吗?你一定没有。那个傻姑娘,还为你傻傻想不开,傻到割腕自杀连命都不想活了,这就是你的爱吗?如果是,那么宁愿不要!”
她终于能替已经死去的莫小七,出这口气!把莫小七生前的冤与屈,统统都向这男人控诉。
成威双手无力地垂下,像受了重大打击般,垂头丧气,只一个劲喃喃地重复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哭了这么多次,而我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
亲耳听见自己在意的女人对自己的控诉,他的心难过得似在泣血。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所以,你觉得你请求原谅,是不是太自私了?当初无情无义提出分手的人,是你;如今知道悔意了,想重新来过的人,还是你,成威,你的人生,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太以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为中心了?你一个人游戏人生也就罢了,反复无常,但是谁规定别人就一定得奉陪呢?抱歉,我真的没兴趣,也从未有过想和你开始的念头,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她再次想转身离开。
本以为说了这么多‘狠心绝情’的话,成威要是个人的话,铁定被打击得不行,再不会纠缠于她。
哪知她刚刚才一转身,这家伙再次强行按住她的双肩,阻止她离开。
“咦?这丫头一闪身就跑哪里去了呢?我刚才拐过大楼拐角的时候,明明还看见她就走在前面,还和她的同事有说有笑的呢?丫头不见了,她的同事也不见了,不会这么快就已经进去办公大楼了吧!”莫母一路追过来的时候,叫苦不迭。
跟踪自己的女儿,实在不是一件人能干的活儿。
一路上,她跟作贼似的心虚不说,还跟得气喘吁吁的,想每天早上挤菜市场,她也没觉得有这么难受过。
现在,更要命的是,她还把人给跟丢了。
“完了,真要是进了办公大楼,那我上哪儿找人,不,怎么继续跟踪下去啊?”她愁苦不已。
她瞧瞧自己一身土得掉渣的穿着,这样子就要是晃进办公大楼里,甭用缩头缩尾的,一准个会被里面的人给轰出来,或是暴露。
在办公大楼前,她焦躁不安,急得不停地走来走去。
抬手抹汗水的工夫里,她居然一个眼尖发现了办公大楼前面广场处的一座假山附近,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和自己的女儿好像!
“怎么还有个男的也在哪里啊?”她再次疑惑地望过去。
这一回,她急得一拍脑门,“哎呀,不好,那男的身影,不就是像成威吗?该死,那家伙怎么跑到丫头上班的这地儿来了?这小子莫不是又来纠缠丫头的?”
她急得不行,本就对伤害了女儿的这小子,没有什么好感。
再加现在,这小子三五下地就冒出来一回,像一颗定时炸弹般,由不得她放心。
“找死!这小子居然还和我家小七拉拉扯扯的,这像什么话?居然敢在公共场合里,欺负我女儿?娘的,看我的!老娘今天不把这小子揍趴下,就白吃了这么多年大米饭!”莫母气愤地开始挽袖子,准备冲过去揍人。
等她气愤填鹰地挽好了袖子,心火攻心地抬脚准备冲过去时,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像阵风一样,一样子就越过了她,冲到了她的前面,朝着那纠缠成一团的人影冲去。
“干什么?放开她!”一声厉喝,终于让冲动的成威,暂时清醒了过来。
莫小七感激来人的突然出现,像救命的天神般,在她正需要的时候,凭空出现。她正要回头想去感谢一番,哪知,一个带着强劲的掌风,凌厉的拳头就已经毫不客气地从她的脸颊边一擦而过。
“啊”再接着,就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只见被莫名揍了一拳的成威,已经捂着发疼的半边脸,狼狈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