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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三人吃完饭走出客栈,立刻就有人上前来对宁清悄悄说了什么,苏卿不在意地整理鱼儿有些乱的头发,倒是鱼儿看到宁清的眉毛皱了起来,关心地想上前去,却被苏卿拉住。

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微笑着说:“鱼儿,就算是宁清,也不要太过关心,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关己则乱。”

鱼儿看着苏卿,难得的严肃起来,反握住她的手。

“姐姐,我只知道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双手中,只有你抓牢了它才不会让它从指缝间溜走。”

说完就放开苏卿的手向宁清走过去,留下苏卿一人在原地出神。鱼儿都知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她却因自己的胆小懦弱伤害了最亲的人,自己心上的痛只怕还不及自己给他的十分之一,她怎能如此地糊涂啊!?

为今之计,只有一直跟着宁清,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她没有祈求他原谅的资格与勇气,但至少让她在暗地里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苏卿在心里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随着宁清前往城外,此时的鹏城外城比内城还热闹,护城河以外的一大片空地上停着许多马车,车上还堆满了一个个的麻布袋子,有许多人在车马间走动,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宁清还没上前,一个身着朝服的官员弓着腰上前来,跪下行礼,末了才说:“三皇子,所有必须药材已经全部装好上车了,只等您一声令下就可以启程。”

“即刻出发!”

官员匆匆地又跑了回去,看着苏卿疑惑地看着自己,宁清安抚并歉然地笑了笑,意思是现在不方便说。苏卿颔首表示理解,紧接着就有一辆小巧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你们先上车,随军走在最后。”

虽然苏卿两人还是男装,但她们太过秀气的举止和言行已经让许多人一眼就看出内有乾坤,只是看到她们跟在宁清身后才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宁清有了这个安排,他身边的谋士立刻提出异议。

“她们俩精通医术,军医缺乏,我们也只有暂时这样安排。”

宁安国民风开放,虽然对女子的限制仍是较多,不代表到了墨守成规的地步,至少在圣祖创业之时,后来的澄明皇后就是一个军医。有了前车之鉴,众人也不好过多阻拦。

鱼儿上马车一会儿都就睡过去了,苏卿挑开窗帘的一个脚向前方望去,只见运送队伍浩浩荡荡,长龙见尾不见首,看样子,宁清是专门负责押解粮草、药材等军需物资的。按照宁安国的规制,他应该是副元帅。

“我方便进来吗?”帘外传来宁清的声音,拉回苏卿跑远的神智,拿过一件披风罩在鱼儿身上,她才回说方便。

宁清一掀开布帘就看到苏卿挨着窗子坐着,鱼儿早已窝在最里面睡着了。坐进马车来,让贴身侍卫莫云将帘子卷上去以防旁人口舌。将他细心的安排看在眼中,苏卿淡淡地笑着不语。

看到鱼儿憨甜的睡颜,宁清忍俊不禁笑出来,苏卿讶异地挑高了眉毛,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宁清丝毫不觉尴尬,我行我素地笑完后,才收敛神色认真地说:“在鹏城只怕有犬戎的耳目,所以不好贸然行事。现在只有劳烦你检查一下,虽然还有二十几个军医,但数量庞大你只有劳累些了。”

苏卿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随即陷入沉默中,看宁清一直没有开口的准备,苏卿思索了下主动说道:“我决定作为军医跟着你们到营地去,只是你得安排好鱼儿,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这句话一语双关,苏卿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希望得到他的保证。本来还在头疼怎么让她自己跑到宁池的面前,谁知她早已做出选择,这样可解决了他的一块心病。

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条件,两人就这样达成协议,将还在睡梦中小鱼儿给“卖了”。苏卿接下来每日不停地检查药材,每辆马车上至少有十五个麻袋,苏卿必须一一打开检查,还不能耽搁行军速度,她只有直接坐到运药材的马车上打开口袋检查。

这种马车不像宁清为她们准备的马车那样的平稳,颠簸许多,苏卿才几日就难以消受,却依然坚持认真检查每一个袋子。都是一些普通的金创药和止血药等,有些治成了粉末而有些还是草状,苏卿只有耐着性子细细察看。

鱼儿在药理上已经有一定的积淀因而也认真地检查着,才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日宁清看到她坐在副手位置上,手里还拿着药草,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眼看就要跌下车去,他立刻拉紧缰绳向前奔去一把将已经向外倒的鱼儿揽上了马背。

即使这样,她还是兀自睡得香沉,不受任何影响。无奈地摇头带着她向队伍末尾的马车奔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苏卿竟然如此认真地检查所有的药材,比原本的军医都还要用心仔细。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怀里的这个小人儿,平时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谁知也会有这么令人意外的一面,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将她安放到属于她和苏卿的马车里,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宁清看着她睡觉的样子,轻声喊道:“莫云。”

“属下在。”声音从外面传来,人并没有冒失地进到马车里。

“从现在起,你好好地跟着她不要让今天的这种事再发生。”虽然眼前是张极其平凡的脸,甚至连往日那夺人心目的大眼睛也闭着,但宁清就是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最后看了她一眼,帮她掖好被脚,离漠北越近气温也越低,已经有些寒意沁人了,宁清怕她踢被子冷着。

苏卿抬手将滚落额头的汗珠擦下,不能不说,即使在外生活了三年,但这样的劳累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前在艳姐那儿自给自足,她只需要织织布、烧火煮饭,论体力活儿全是沈大哥干的。离开家,爹爹给了她许多现银,这样她也免于为生计而奔波。

所以才短短三****就有些吃不消,但只有咬牙坚持,一想到这药是要给宁安国千千万万士兵用的,一想到宁池也会在其中,她就把所有不适都抛到九霄云外,不能让意外在自己手上发生,更不能让敌军的奸计得逞。

……

五日后,也就是行军的第八日,此时她们距离边境回鹰城已经只有两日的路程,宁池和大部队就驻扎在那儿。

率领众人在掠马镇停留,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出任何有问题的药物,宁清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看到苏卿在检查最后几袋,二十几个军医都围着她,鱼儿也在她后面焦急地伸长脖子看着。

终于她那一层不变的面容掀起了波澜,眉头紧皱,将手中的药材放到鼻下闻了又闻,最后拿给其他人察看。几个军医立刻炸开了锅,将药材在众人手中传过一圈后,刘军医本上前来,激动地说:“启禀三皇子,已经找到了,混在止泻药中,犬戎小国真是卑鄙,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苏卿突然晕了过去,宁清连忙走过去,只看到鱼儿正专注地给她把脉,眼睛还微微眯起,格外地认真,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宁清心跳竟有些快了。

过了一会儿,鱼儿才放松下来,对众人说:“姐姐只是太累晕过去了。”

其他人听她这样说就放下心来。连日的相处,让他们知道这个自称卿池的女子和鱼儿的小女孩有着高深的医术,同时被两人认真的态度所打动,也不再在意她们是女子的身份,甚至还在很多方面主动照顾她们。

让莫云把苏卿抱回屋子里放到床上,宁清让鱼儿跟着自己到外面去说话。

“鱼儿,明日我要带着所有军需先行赶去回鹰城,大仗在即,你留在这儿太过危险了。”

鱼儿现在还只到他的肩头,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悠悠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姐姐的?”

宁清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才笑着说:“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鱼儿看他又开始打太极,不甘小声嗫嚅地说:“自然是有差别的。”

说完头就低了下去,宁清瞥见他红彤彤的脸蛋,知道小姑娘害羞了,下意识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是我的也是苏卿的。”

鱼儿愣愣地看着宁清,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好看哥哥……”

宁清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胸腔因此而剧烈起伏,本来支着她下颌的手转而抚着自己的额头,摇头叹息……

不远处的树上,气愤的沈维书差点就跳下来,还是艳艳拉住他才止住,接过一听鱼儿的话,沈氏夫妻都和宁清一起摇头叹息。

当晚,苏卿在沉沉睡了半日后终于苏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噘着小嘴的鱼儿,她坐起来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姐姐,你怎么可以擅自让宁清把我送走啊?我想和姐姐在一起。”鱼儿不满地抱怨,一边说一边起身将桌上的粥拿过来给她。

“我这是为你好!”苏卿不甚在意地接过粥来,用勺子轻轻搅动,这粥竟还有些烫,小鱼儿竟然知道自己何时会醒?

鱼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听这话越发的不满,玩着自己的小辫子说:“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刚要将勺子送进嘴里却因乍然听到那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而呆住。是啊,她自以为是为了宁池好,自以为是让他享有属于他的幸福,但她有没有真正想过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和需要的?

一句“为你好”就残忍地将他推离自己,还说出那样商伤人的话,说到底这只不过是她为自己的自私和懦弱找的借口!天啊,她究竟都是做了些什么?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难过,鱼儿听你的话就是了,鱼儿这就回去。”听到她话,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苏卿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话却是说不出口的了。宁清在外面听到声音立刻推门进来,看到苏卿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通了一些事,拉过焦急的鱼儿向外走去,让她一个人静静。

直待两人都出去后,苏卿才把自己蜷成一团躺在床上,原来她是这样的幼稚和自私,这样她到底给宁池带来了多大的伤痛?这三年来,她一面劝说自己死心,却忍不住暗自留意和他相关的一切信息,生怕听到他大婚的消息。

哪怕那日在家里相遇,她内心也是期望见到他的,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

第二日,苏卿一大早就打开了房门,看到缓缓升起的太阳,她闭上眼诚心地祷告,希望上苍能保佑宁池,让他不受刀剑之祸。

鱼儿早已等在外面了,看到苏卿怯怯地走上前来,依然是一脸的悔意。苏卿拉过她的手让她走近自己,歉然地说:“鱼儿,昨儿姐姐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所以……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

鱼儿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有了光彩,随即又黯淡下去。

“那我还要不要往回走?”

本来想逗她一下,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苏卿不忍地搂住她,轻声说:“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不可以随便乱跑,一定要听我的话。”

鱼儿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商量好了,苏卿将她拉回屋重新给她梳了小辫,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们女子的身份,所以苏卿也不再扮作男子,只是面具还是带着,她清楚自己和鱼儿容貌会引来怎样的麻烦,所以不敢冒险。

两人再次出门时,莫云刚好要敲门,看到两人,尊敬地说:“卿小姐,三皇子已经带着大部队出发了,他让小的来接你们,还是随军在末尾。”

点点头让莫云带路,苏卿难以抑制自己几乎那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心,她这就要出发了,出发去那个有她所爱的人的身边,那个被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的身边。

让她为他做些什么,做些能有助于他的事。

靠近边境,人口越来越稀少,偶尔只看到几个背着包袱的人往回鹰城赶,宁清疑问之下才知道是那个弟弟下令让所有城民都退回到掠马镇以南,将回鹰城空出来留作战场。这个五弟,这几年看着好像是深沉改变了许多,可这善良的本性还是一点都没变。

明知这样做,要是一有闪失,边防就会失陷,但考虑到无辜百姓,他还是选择走这步险棋,逼迫自己肩负起重大的责任,难怪临行前父皇会对自己说:

“老四,不要看老五平时柔弱,比起你们兄弟几个他更有一股你们都没有的韧性,这也是为何朕会让他做主而你做副的原因。”

其实自那日宁池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现在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样的五弟和苏卿,他们都是不该生活在宫里的人。

抬头看了看天色,只怕要入夜了才能到达驻地,宁清刚想唤过武将吩咐事宜,就看到从掠马镇的方向疾驰而来一人一马。

心中隐隐地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作他想,宁清立刻挥动鞭子策马赶上前去。

那人将怀里的信件掏出来放到他手上,宁清快速地展开,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想都没想,调转马头直接向后方奔去。

苏卿正和鱼儿在马车里小憩,宁清直接起身飞到马车上,微小的震动惊醒了假寐的苏卿,不知为何,她从昨日起一直心神不宁。

宁清一把掀开帘子,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她。苏卿接过来一看,手抖得竟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猛地抬起头盯住宁清,双手甚至激动地拉住他的前襟,哑声道:“让我去,让我先去,让我带着……”

激动到失声,宁清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个时候,我越发不能离开,其他人放心不下,我只能把他交给你了。”

此时的苏卿已经冷静了一些,宁清放开她的手,坚定而清晰地说:“我拨几个人保护你,你们骑快马先去,我天黑前就会赶到。”

苏卿咬紧牙点头答应,随即带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下了车,最后回过头看了还在熟睡的鱼儿一眼,看到宁清保证的眼神,她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立刻挥鞭向前面赶去。

此时已经快到正午,苏卿焦急地鞭打着马儿只希望快些再快些,那些保护她的骑兵们竟然还被她甩在了身后。

她知道自己必须分秒必争,要不然后果只怕不堪设想,一想到那个人现在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的心就痛得几乎要停止了跳动,但她不能,她甚至不能心痛,现在的她唯有快马加鞭地赶到营地才有可能救他!

疾驰一个时辰后,穿过掠马镇,苏卿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驻地了,没有多想,她立刻策马上前去,却在靠近守卫时被用箭逼退。她这才想起宁池受伤,只怕整个军营都陷入紧急戒备中,现在救人要紧,正在她想报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随行的几个人赶到,交出宁清的信,守卫才打开栅栏放行。

知道她的身份是军医,立刻有人领着苏卿往主帐而去。一进去只闻到一股极浓的血腥味,莫悔立在床前看到她进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她,苏卿直直地冲上前去,完全无视莫悔攻击的架势。

在那一刻,看到她眼中的焦虑,即使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莫悔也明白她不会伤害主子,下意识地侧身让她过去。

苏卿靠近了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削去稳步的箭直直地插在距离心房不到一掌的距离,最要命的还是周围流出来的已经乌黑的血,箭上有毒!这个认知让她冷汗涔涔,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以保持镇定,她将带来的药箱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只瓶子倒出三粒药丸喂进宁池的嘴里。

这是艳艳给她配制的解毒丸,说是以防万一,谁知今天真的就派上用场了,她宁愿这药丸永远都不要有用!紧接着拿出另一瓶药打开把白色的粉末抖落在伤口的四周,起到止血的作用。

宁池身上的铠甲已经褪下,陷入昏迷的他嘴唇黑紫、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并伴有中毒的迹象,伸手拉过他的手号脉,左右两只都把过之后,苏卿稍稍松了一口气,幸好毒还没有入侵到五脏六腑!

转过头看到莫悔一脸着急地站在床尾,苏卿站起来拿出药箱里的仅有的七味药递给莫悔。

“拿下去,三碗水煎成一碗,小火,注意直到煎好都不能离了火!还有,让人烧好一桶热水,要滚烫的,所有人都下去,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莫悔已从那几个护卫的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完全服从她的安排拿过药领着众人退了出去。偌大的一个帐篷突然只剩下苏卿和躺着的宁池,静的连呼吸都听得见。

苏卿站在床前死死地盯着那张她朝思暮想的面庞,一会儿,立刻动手打开箱子里的一个包裹,将它摊开来,里面是大小不一的银针,这套银针还是艳姐送给她的,只因她有学医的天分,艳艳就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这让她感激不尽,至少现在,让她有机会从阎王那儿把宁池夺回来,光这一点她就得感谢艳姐!

收敛心神,快速地将宁池身上的衣裤褪下,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火上仔细地烤了烤,深吸一口气,苏卿将第一根银针毫不迟疑地扎进宁池的身体大穴。

两个时辰过去了,苏卿布包里上百根的银针已经所剩无几。天气已经很凉了,士兵都换上厚军衣,而苏卿身上的衣裳却是被汗水浸透。虽然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泄,银针还是一根一根精准地扎进宁池身体,直到最后一根针扎进去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莫悔的声音刚好响起。

“卿大夫,药煎好了。”

“进来吧。”

苏卿甚至连站起来去接药的力气都没有了,莫悔看到她苍白得吓人的脸色也暗自心惊,这个女子和主子有什么关系,竟然像是拼了命一样地救人,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是谁呢?

将心事隐藏起来,快步走过去把药放到苏卿手里,看了一眼依然纹丝不动的主子后,在她示意下又退了出去。

“宁池,你肯定恨我吧?恨我就把这药吃了,等你好好我任凭你处置!当初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千万不要这样来折磨我,我承受不起……”

说着眼泪就奔涌而出,将勺子举到他的嘴边,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苏卿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先喝了一口药,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将自己嘴里的药汁渡进他的口中,为了防止药再溜出来,苏卿伸出舌头轻轻地挤压他的舌头,让药可以顺利地进到他的肚中。

就这样以嘴渡药,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一碗药给喂完,站起来想将碗放到一旁,晕眩却突然袭来,差点站不稳倒下的苏卿,在看到宁池依然苍白的脸色时狠狠地拧了大腿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摇摇头再次坐回床前的矮凳上,手起针收,一根根银针被拔了出来,原本发亮的针尖却都变得乌黑,将针放回包里,苏卿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把所有的针拔出来,现在天色已经暗了,苏卿能做的已经全都做完,只有等宁清到达。

要把箭头拔出来她一个人是不行的,她能做的只是止血止毒防止毒素扩散,要是艳姐在这里就好了,摇摇头把不实际的想法丢开,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和军医一同拔箭了。

伸手握住宁池垂落在被子之外的手,苏卿的眼泪再次迷茫了整张脸,难以抑制地抽泣起来。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知道是宁清他们赶到了,苏卿用衣袖揩去眼泪,焦急地站起来想去外面迎他们。

谁知,那只手握住了自己,虽然微弱却是实实在在!惊讶地转过头去,跃入眼帘的是宁池缓缓睁开的眼睛,苏卿立刻呆在当场惊愕地不知该做和反应。看到他的嘴一开一合,她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凑近耳朵,只听他以极轻的声音唤道:“苏卿……苏卿……”

苏卿下意识地就把手抽了回去,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宁池双眼一闭,再次陷入昏迷。苏卿吓得不轻,立刻抓起他的手把脉,脉搏虽弱但有序地跳着,这让她放心不少。

宁清在此时掀开帐子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弟弟,激动地看着苏卿问:“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被这一问敲醒心志,苏卿快速地说:“让鱼儿进来帮我,再派一个军医过来,我要给他拔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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