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剑圣师叔!”秋哲瀚和威若海都是一惊,当即拜倒。
“参加剑圣师叔!”
“参加剑圣师叔祖!”
顷刻间,凌云战台上人人拜倒,唯独风逸一人傲然独立。
老者微微颌首,拂袖一指,凌云战台上的两股太虚星海武域顿时都倒涌了过去。
“都起来吧!”老者轻声说道,但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这才起身,抬头看去,老者此刻一袭长袍,白发飘飘当真仙风道骨,与风逸过去所见完全不同。
“身外化身?这个老头果然已经达到了武圣修为了,看他此刻的样子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风逸心中暗道,随手挽了个剑花,将神游太虚归于鞘中
老者目光如炬,看了威若海一眼,威若海登时一阵心虚低下了头。
“若海啊!你可知李止奇是死在谁的手上吗?”
“这……”威若海脸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者似乎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身为堂堂执法堂的堂主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李止奇是死在他自己和你的手上了!”
“这!恕弟子愚钝,请师叔教诲!”威若海咋听一下,心中又窜邪火。
老者轻叹一声,“哎!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但是你可曾静下心来想过没有:李止奇最初为何敢假公济私,他与易峰身份有别又为何敢接这凌云战决,最后一刻易峰多次有意饶他一命,可是他又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呢!还不是你惯得吗?你真当这“天衍”绝技到了我手上就荒废了吗!”
老者起初声音不大,到了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响,而威若海自然心中越听越惊,到得最后更是再次跪倒在地。
“师叔,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如此一来,老者才面色稍霁,“不过你也不必太多自责,李止奇之死最大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平日受惯了赞许却受不得失败,太好面子了,最终作茧自缚害死了自己,即使今日不死日后也必然会闯出大祸,不过毕竟是我玄天宗的弟子你就负责把他厚葬了吧!”
“弟子明白!”
“等你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你就来玉虚殿静室来陪我吧!”老者继续说道。
“啊!那执法堂的事呢!”
老者此话一出,威若海顿时大惊,直道老者要因此罢黜他执法堂堂主之职了。
岂料老者又继续说道,“你平日里不是总埋怨我对你秋师兄偏心,对你不好吗!现在你来静室中由亲自教你,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威若海一听心下稍安,但随即又纠结了起来,能得老者传授一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现在要他卸掉执法堂堂主的职务他又有点心有不忍。
老者脸色淡然,明白威若海心中所想,“看来你还是放不下面子啊!”
就在刚刚老者便提到李止奇死在自己爱面子的问题上,现在又这般说起,威若海又怎么会听不懂呢,心中顿时一震,又不知所措了起来。
“当年你和哲瀚一同竞选宗主之位时二人实力相当,甚至你能优胜一点,可是现在呢,哲瀚已经是武帝了,而你呢,停留在武尊多久了!还不是被这面子给害的,好好想想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在这玄天宗里我难道也要挂个职务吗?”
威若海顿时心中恍然:在玄天宗里,或是说在武界之中终究还是实力最重要啊!如此一来,他那里还会犹豫当即跪倒答应。
“好,好!”老者微笑点头,随即又把头转向了风逸。
“易峰啊!虽说是凌云战决,但毕竟是晚辈,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风逸脸上略显尴尬,却依旧无奈行礼,“弟子明白,请师尊莫怪!”
在他行礼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老者嘴角微微勾起淡笑,心中暗骂:这个老头倒是挺会演戏的嘛。但是碍于众人之前却还是要恭恭敬敬。
老者的心中果然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但是脸上还是那样的淡然,“既然你明白就好了,现在若海还随我静修,这执法堂堂主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不如……”
可谁知老者还没说完,风逸就急忙抢道:“诶!别,别,别!我可不想当什么执法堂堂主,你还是让别人去当的。”
一听这话,玄天宗众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种古怪的味道,执法堂堂主可是玄天宗内绝对的二号人物啊,却对于风逸而言却弃如敝履,实在是让人费解,反而是威若海似乎明白点什么,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而老者也早有所料,“既然你不想当那就算了吧,虚怀谷!”
“弟子在!”高台上一个中年男子登时应声而起,身着翠色长袍,面白无须,倒不像个武者更似一个文士。
“那执法堂堂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吧!”老者随意地吩咐道。
“弟子遵命!”那中年男子当即答应。
随后老者环顾四周,微微点头,“李止奇之事当以为众人之戒!此事已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要回去了!”
众人再次跪倒,“谨遵师叔(师叔祖)法旨,恭送师叔(师叔祖)!”
在众人的高呼声中,那来自远处的投光登时缩了回去,老者的虚影顿时无影无踪。
风逸眼睛微眯,有点不悦地看了看远处,“这个老头早不来,晚不来,非等我服了药,升了级才来,哼!静室中的那声前辈真是白叫了,难怪你输一辈子!”
而与此同时,看台上的楚浩宇和秋若水急奔而下,来到了风逸的身边。
“小师叔!”
“师父!”
风逸登时满脸笑意,伸手牵住两个少男少女下台离去!
“浩宇!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师父,您没事吧!”
“我?哼哼!他们想要伤我那没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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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中,
风逸带着楚浩宇和秋若水享受着大战之后的静谧,午后的阳光总是给人种舒服的感觉。
少男少女们一个把脑袋靠在了风逸的胸口,一个把脑袋靠在风逸肚子上,在庭院中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没有人可以想象此刻的风逸和之前在凌云战台上的风逸会是同一个人。
“浩宇啊!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去兑班上课了,以后就由我来教你吧!”正躺在靠椅上的风逸忽然说道。
“是,师父!”楚浩宇连忙恭敬地应道,“那兑班的课程您也不去上了。”
“不去了,反正那帮兔崽子还是心心念念着他们的季师父,我又何必去做那个坏人呢,只要教好你们两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风逸微微一笑,随后指着天空,问道:“浩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不是天空吗?”楚浩宇疑惑地回道。
“那你知道站在天空上俯瞰大地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
“呵呵,你以后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