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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药惹的祸

宇宙浩渺,无边无际。古人云:往古今来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

群星璀璨的夜空深邃无垠,未知而神秘。自古以来,关于星空、关于宇宙,说法不一,便有天圆地方、天地牢笼、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诸多说法。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详尽的了解宇宙,纵然有着大智慧,或者大能为也不过只是能揭开它的一角面纱。而在星云大陆上亦是如此,古来便有不少惊才绝艳者踏空而去,怀着对宇宙的敬畏与向往,追求真道而去。

不过宇宙浩瀚,也不知曾有多少盖代高手为了寻找心目中的真道走上了踏天之路,最终,无一不是一一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无人回返,也全数杳无音讯。留给后人的只是无尽的传说,三皇五帝、文殊菩萨、老子、神农、燧人氏……

消失的人杰,太多了……

“月国、冥王国、天王国、荧惑,书中有提:星云大陆为表追忆前人,亦为激励后人,不少国家都以诸天星辰命名,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样呢?宇宙之中,何为真道呢?”龙秀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思绪万千,对大道涌起无尽的向往。

透过床头的窗户,外面的天空布满了繁星,如恒河的沙数一般,无以数计,世界之大,龙秀觉得自身就像蚂蚁般渺小,也许数十上百年之后,他就会像被他埋葬的骨骸,终究化为一抷黄土,他渴望着拥有不一样的人生,渴望着跟随前人的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了过去。

后来,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无际的天空血云涌动,无边的血海巨浪滔天,血海深处,一株含苞待放的青莲扎根,不动如山,任那具有崩天碎地之势的血浪在周遭咆哮……

龙秀猛地惊醒,心境好像跨越了幽幽万古、沧海桑田的变迁,悲伤、彷徨、失落、焦虑兼而有之,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一个人,吸了口气,又觉得满口的血腥味……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龙秀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还是一名孩童,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找自己的爷爷,不过等他把屋里屋外都寻了个遍时,才发现老人不在家中,想来是又出去打猎了,他暗自生着老人的闷气,悻悻的洗漱去了。

当冰凉的冷水浇在脸庞上,龙秀感觉清醒了不少,蓦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促的走向院内一角。

院内一角摆放着一个竹篮,竹篮被垫上了不少茅草,这便是他给蓝鹰搭建的小窝了。

龙秀看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蓝鹰还在,只是看着异常的虚弱,伤口的血液也凝固了大半,看来果真如老人所说的那般,只需要处理好外伤就行了。

对于外伤药,龙秀早就耳聪目染了,老人医术高明,早就教习过他。

他们所住的房屋一共有三间,两人各住一间,还有一间是老人特意腾出来摆放药材和书籍的,可谓是搁置了老人全数的家当。

屋内的书籍,大大小小,厚的薄的数十上百本书整齐的放在书架上,真不知老人是如何弄来的,但早已被他看了个遍。他的目光没有在书架上过多停留,径直的望向了架子上摆放着的早已风干的药材,三下五除二便抓了数种,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而后又花费了大半会儿,把它研磨成为药粉,给蓝鹰上了药。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老人唯一给他留的一块肉去给蓝鹰喂食,折腾了半天,蓝鹰也没有理会他,最终被其狼吞虎咽的吃掉。

“不吃东西,这可如何是好?如果……”龙秀想着,再次进入了房间内。

经过了一阵的鼓捣,他‘搜出’了几个藏得严实的小木盒子,将其一一打开,杵着下巴观看不已,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狂喜,因为从色泽上他基本可以做出判断,这些都是上年份的老药,药效十足,但看来看去,有解毒的、治内伤的、还有几株他也不是很熟悉的,就是没有外伤药!

最终,他将不熟悉的那几种老药每种摘下一小点,吞入了腹中,想要试试药性如何。

突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书架,有了异样的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青铜所制的小瓶子,被书籍遮住了大半,毫不起眼,但却清晰的被他分辨了出来。

“四…四品丹药!”龙秀拿来一看,内心狂喜,这赫然就是当初老人随身携带的那粒丹药。

龙秀还记得老人只取下了一点点就救了重伤垂死的蓝鹰,如果再让它吃点下去,那效果可想而知,铁定药到病除。

于是,龙秀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迅速的来到了蓝鹰旁边,取了三分之一左右,掰开嘴,暴力的给它喂了下去。他不敢取太多,怕蓝鹰承受不住,他记得老人说过丹药就像是一个装水的袋子,缺了口,药效便会流逝,是故他才大胆的取了三分之一。

“扑哧扑哧。”

蓝鹰刚一服下,便不断的扇动着翅膀,伤口瞬息间便恢复了十之八九,只是它的状态有些异样,在地上不断的扑腾,扬起了一地的灰尘。

最后,蓝鹰飞了起来,径直的飞上了高空,直到成为了一个小黑点,像无头苍蝇一般不停的打着转。

地面上,龙秀直勾勾的盯着剩余的丹药,暗叹不已,这可真是神药啊!

“嗷呜。”

龙秀被突来的狼嚎吓了一跳,双翼银狼毫无预兆的出现!

龙秀一看,只来了一头,只不过这头要比昨晚看到的其余银狼高大许多,通体如水银浇铸的毛发和宽大的羽翼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神异。

“要是我能饲养这么一只就好了!”龙秀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内心满是憧憬之意。

双翼银狼龇牙咧嘴,逼近龙秀,不想龙秀却是扑闪着大眼,说道:“你想要这个吗?呐,给你!”

说完,把剩下的丹药向着双翼银狼直接扔了过去。

双翼银狼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将之吞入了腹中,而后像是醉酒般的滑翔了出去。

半刻钟之后,远方的森林里传出阵阵的狼嚎,林鸟惊飞,更有不少林木折断的声音传出。

双翼银狼头也不回的离去,龙秀一脸的不悦,再看看空中还在打转的猎鹰,就更加的不快,他热心的‘牺牲’了一颗四品丹药,不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什么也没留住。

“什么知恩必报的蓝色猎鹰,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这银狼也是!”他气得跺了跺脚,坐在院子里,气不打一处来。

突然,他感觉体内血气一阵翻涌,浑身疼痛欲裂,“不好,吃错药了!”

龙秀暗惊,瞬息间剧烈的疼痛便使得他汗如雨下,呼吸困难,“呃啊!”他再也压抑不住,仰天长啸,发疯般的奔了出去,其症状和双翼银狼、蓝鹰颇有几分相似。

狂奔出去的龙秀,本来只有四岁年纪,此刻却是犹如脚下生风,在林间留下道道残影。

当“呼”的一声路过正在森林里散步的枯叶猿猴身旁时,枯叶猿猴“噌”的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时,露出了狂喜之态,之后,它似是又在思考,连脚步都忘了移动。

这是一幅奇异的画面,一名年幼的孩童,如一只轻灵的猴子,从山下跑到山巅,又从山巅跑到了山下,如此来来回回,周而复始。如果这一幕要是被人看见,铁定是会被人当做是见到了妖怪。

到后来,枯叶猿猴干脆找了一片开阔地带,饶有兴致的看着,时不时的用力捶几下自己的胸口,发出几声“喀喀喀”的笑声,不过那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狂热之意,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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