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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文化体制改革:释放文化发展活力(6)

第六,健全两个体系,即政策法规体系和文化市场体系。完善改革的配套政策和文化事业、文化产业发展的经济政策,保障改革的顺利进行。加快文化法规建设,为文化发展提供必要的法律保障。同时,要健全文化市场体系,推进文化市场综合执法,改革文化市场监管的手段和方式,大力培育文化商品专业市场和文化产业要素市场,大力培育市场主体,发展中介组织,推动文化市场的繁荣。

2005年7月底,在浙江省委第十一届八次全会上通过了《关于加快建设文化大省的决定》。由于有多年的文化体制改革实践经验尤其是这两年以来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经验为基础,因此,与5年前发布的《纲要》相比,《决定》在关于文化体制改革思路的叙述上,也就显得更加严密、深刻和全面。

《决定》将文化体制改革作为“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这一建设目标的主要内容。提出,要“进一步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积极推进文化理念创新、内容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坚决冲破妨碍发展的思想观念,坚决改变束缚发展的做法和规定,坚决革除影响发展的体制弊端,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充分调动文化工作者积极性,营造文化发展的良好环境。”要通过文化体制改革,“加快文化事业发展,多出精品,多出人才,多出效益,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加快文化产业发展,增强文化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促进文化产业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和支柱产业。”《决定》将深化文化体制改革作为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以及加快建设文化大省的重要保障措施。强调,要“坚持改革的正确方向,积极发挥传统文化、民族文化、革命文化、区域文化的优势,为增强中华文化的竞争力和影响力作贡献。以推进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为契机,在全省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文化演艺领域,扩大改革范围,增加改革试点,拓展改革内容,由点到面、分期分批全面推进文化体制改革。深化宏观管理体制改革,探索建立调控适度、运行有序、促进发展的文化宏观管理体制,初步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管理、行业自律、企事业单位依法运营的格局。进一步推进政府职能转变,逐步实现政企、政事分开,管办分离。深化文化市场综合执法改革,进一步理顺管理体制,健全法规体系,依法加强文化市场的建设和管理。坚持权利、义务和责任相统一,管人、管事和管资产相结合,建立国有文化资产管理新制度。积极发展文化行业组织。深化微观运行机制改革,加快培育市场主体,建立保证正确导向、适应市场经济、富有活力的微观运行机制。改革和创新公益性文化事业单位管理和运行机制,不断提高公共服务能力和水平。积极推进经营性国有文化单位转企改制,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进一步深化新闻出版、广播影视集团化建设。规范市场准入,完善扶持政策,优化发展环境,充分调动多种所有制投资创业的积极性,大力发展民营文化企业。”可以说,《决定》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表述,既是对过去经验尤其是综合试点工作经验的全面总结和提炼,同时也为未来几年浙江文化体制改革明确了方向。

2005年12月,全国文化体制改革试点结束。这标志着中国文化体制改革从“目标和道路的探索阶段”进入到了“深化和拓展的阶段”,从“试点阶段”进入到了“全面‘攻坚战’阶段”。同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意见》不仅全面地阐述了文化体制改革的指导思想、原则要求和目标任务,而且也对全国文化体制改革做了全面的布局和部署。

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文化体制改革在浙江全省全面铺开,由省本级和杭州、宁波两市扩大到全省11个市,省级试点从30个单位扩大到80至100个重点单位。与此同时,浙江省两个试点城市杭州和宁波的文化体制改革,也进一步向深度和广度拓展。2006年7月,杭州市召开了全面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标志着杭州市文化体制改革进入到了向全面纵深发展的阶段:在改革内涵上,从以体制机制创新为重点拓展到全面推进观念、体制、机制、内容、技术和服务的创新;在改革范围上,从试点单位延伸到全市宣传文化系统各单位,从市本级延伸到区、县(市)联动;在改革重心上,从重国有文化单位存量改革调整为重国有和民营文化的增量发展。

同年同月,宁波市也召开了文化体制改革工作会议,研究部署全面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工作。此后,宁波市把改革从原先的10家试点单位扩大到了全市所有宣传文化单位,从市本级扩大到了11个县(市)区,从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文化演艺扩大到了整个宣传文化领域,从存量改革扩大到了用新的体制机制发展增量。同时,宁波市着力于深化宏观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增强文化发展调控能力;创新公益文化事业运行机制,进一步增强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发展壮大文化产业,进一步增强文化产业竞争实力;健全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进一步增强文化体制改革整体合力。宁波市希望通过文化体制改革的深化和拓展,完善党委领导、政府管理、行业自律、企事业单位依法运行的宏观管理体制,形成保证正确方向、富有活力和效率的微观运行机制,形成覆盖全社会的比较完备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形成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文化产业格局,形成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文化市场体系,形成以科技创新为手段,内容创新为重点的文化创新体系。

2008年6月浙江省委工作会议上出台的《浙江省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2008-2012年》,从三个方面对进一步推动浙江文化体制机制创新进行了阐发。其一,是推进公益性和经营性文化单位改革,包括“深化文化事业单位内部改革,推进人事、收入分配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改进服务方式,提高服务水平”;“推动已转制文化企业继续深化改革,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推动有条件的转制企业加快产权制度改革,实行投资主体多元化,打造和引进文化领域的战略投资者,扶持若干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的文化公司上市”。其二,是深化国有文化集团改革,包括“改革领导体制,理顺内部关系,建立完善党委领导与法人治理相结合的组织结构”:“进一步深化集团运行机制改革,全面推行聘用制度和岗位管理制度,充分调动从业人员的积极性”;“在做大做强主业的基础上,充分发挥特色优势,努力在跨地区覆盖、多媒体兼营、跨行业拓展上取得新的突破,促进国有文化集团跨越式发展”。其三,是完善文化管理体制,包括“适应文化发展形势要求,逐步建立党委领导、政府管理、行业自律、企事业单位依法运营的文化管理体制”;“进一步完善文化市场综合执法改革,深化市、县文化广电新闻出版行政管理部门机构改革,推进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政事分开、政府与市场中介组织分开,强化政策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

三、宏观层面改革:创新文化管理体制

自实施建设文化大省战略尤其是被确立为文化体制改革试点省以来,浙江省制定出台了文化体制改革的相关配套政策,紧紧围绕以改革促发展这一主题,积极稳妥、扎实有序地推进改革试点,创新文化发展机制。归纳而言,浙江省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主要是在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上进行的。这里,先从浙江省宏观文化管理体制改革开始分析。

在文化体制改革实践中,我国提出了“党委领导、政府管理、行业自律、企事业单位依法运营”的宏观管理体制目标。在2006年4月的《浙江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工作情况汇报》中,与新颁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相衔接,浙江省统一的宏观管理体制改革目标(即“党委领导、政府管理、行业自律、企事业单位依法运营”)被具体化为以下三个方面:即“文化领域宏观管理”;“推进政事分开、管办分离”;以及“加快转变政府职能”,重点是以文化市场综合执法为契机,实现“建、并、分”。事实上,自从被确定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省以来,浙江省就已开始按照上述宏观管理体制的三个方面稳步地推进改革。

(一)建立新型文化宏观管理体制

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文化宏观管理体制改革的基本原则是:市场能做的,让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市场失灵的领域,在党的领导下政府发挥应有的作用。在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中,浙江省提出在“文化领域宏观管理改革”方面的重点,就是“加强规划引导、政策保障、资产管理”。这体现了浙江省对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文化宏观管理体制的一种新定位。

1.规划引导

按照“规划引导”的思路,浙江省制定了以文化产业发展为主的《浙江省文化建设“四个一批”规划》,首次以规划的形式为建设一批重点文化设施设、发展一批重点文化产业、培育一批重点产业区块、壮大一批重点文化企业这“四个一批”提出发展思路,作出布局规划;编制了文化产业项目投资指南;在2005年出台了中共浙江省委《关于加快建设文化大省的决定》,并制定了文化建设的“八项工程”规划;在2008年出台了《浙江省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纲要》。

根据省有关部门的统一部署,杭州和宁波两个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城市,也分别结合自身的特点制定了一系列文化建设的规划。比如,在杭州市“四个一批”发展规划中,“一批重点文化设施、一批重点文化产业、一批重点产业区块、一批重点文化企业”被具体化为:结合“东方休闲之都”和“两港五区”建设,推进文化与旅游,文化与科技的结合,优先发展文化旅游业、现代传播业和数字娱乐业三大优势产业门类。扶持培育杭报集团、杭州文广集团、西泠印社、杭州出版社和宋城集团、《都市快报》、杭州数字电视有限公司、杭州网通、富阳华宝斋富翰文化有限公司等一批重点文化集团和文化企业;形成了西湖文化旅游休闲产业区块、滨江高新文化产业区块、拱墅区LOFT文化创意产业区块、桐庐分水制笔业区块、富阳体育用品制造业区块等一批文化产业集聚区块;完成西湖综合保护工程、杭州大剧院、中国棋院杭州分院,河坊街、杨公堤景区等一批重点文化设施建。2005年初,杭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实施现代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两轮驱动”战略,将大文化产业列入现代服务业八大重点行业之一,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杭州大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05-2010年》。市本级设立了专项资金,制定了《杭州市大文化产业投资指南》。2006年9月,杭州市召开了“一名城、四强市”建设工作会议,出台了《关于加快“一名城、四强市”建设的若干意见》以及教科卫体四个强市建设的规划纲要。按照加快建设“一名城、四强市”和“生活品质之城”的总体要求,2007年11月,杭州市制定了《杭州市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规划(2008-2010年)》,这是杭州市关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第一个规划。2008年初,杭州市委、市政府先后制定《关于打造全国文化创意产业中心的若干意见》,对发展杭州文化创意产业进行了全面的规划和布局。

2.政策保障

按照“政策保障”思路,浙江省着力于贯彻和落实中央有关文化体制改革政策,颁布了一系列支持文化体制改革和文化发展的政策,以“提供体制改革的政策保障”。

其一,被中央确定为文化体制改革试点省后,浙江省对试点方案涉及的相关配套政策、行业政策进行了较全面的梳理,在此基础上,积极借鉴和吸收经济体制改革尤其是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体制改革政策,于2004年出台了《关于支持省级国有文化单位改革试点和文化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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