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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眼神剑

他也不急,不急不慢的走着,午饭时分进了一座小镇,还在镇口,就远远的望见高高飘着旗帜的醉仙酒楼,嘴里微笑,想:“是这里了。”进镇,但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里风俗大异于大华,穿着也是各式各样。雪惊人一路东张西望,颇感有趣。但雪惊人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相比于他在看人,街上的人都在看他,这就怪了。这里虽然远离中州,但中州人士不是没有,时不时都能在街上看到穿着中州服饰的人经过。稍微一留心,雪惊人发现了,所有人其实都是看着雪惊人背上的剑。但雪惊人的剑并不出奇,和寻常剑一样都是三尺长剑,满大街都是。叫这些人惊奇的定时糊涂仙的那柄剑。

看着路人那惊奇又带着喜悦的眼神,难道是说糊涂仙在这里很是出名,以至别人看到他的剑也是心生敬仰,可糊涂仙--雪惊人一时间又惊又疑,但一回想起糊涂仙,却又忍不住想笑。

这时已到醉仙楼,雪惊人迈步走了进去,小二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客官请,是楼上雅座还是--。”话没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直直盯着雪惊人背上的剑,准确的说,是糊涂仙的剑。

“小--小--您老请楼上雅座。”小二竟结巴起来。但看他的神情像是捡了块金元宝似的。

“难道糊涂仙的这把剑有什么古怪,或是他们只认识剑却不认识人?”雪惊人心中满是疑惑,但却不好开口问。举步上楼。不待他招呼,小二已端来了一坛子酒和一大盘熟牛肉。

一般酒家上酒都是用壶,这里竟然直接上坛子。雪惊人大喜,暗叹:“这个规矩甚好。”拍开封盖,先灌了半坛子下肚。却无意间瞟到其他座全是用的酒壶而非坛子。心中又是一奇:“难道这店家能掐会算,知道我是个酒鬼。”也不管那么多了,将身后糊涂仙的剑取了下来,就着熟牛肉看着那剑。愣住了,发现那剑真的有古怪,只见剑柄正反两面都雕着一只眼睛,正面开,反面闭。

“剑柄上雕龙刻凤的倒是多见,可剑柄雕着一双眼睛却是前所未见。难道说糊涂仙在这里是大大的有名,难道糊涂仙真的是什么奇人异士,自己当真是看走眼了吗?”雪惊人自琢磨着。忽地想起糊涂仙欠的酒钱来。唤来小二:“请店家去查查,看看这剑的主人欠了多少酒钱。”说着把糊涂仙的剑扬了扬。

小二先是一脸惊喜,听完雪惊人的话后脸色突的一变。急步跑了下去。他这神情倒是叫雪惊人一愣,想:“怎么说要还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正奇怪着,只见脚步声极响。店家奔了上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满面红光。但这时却是一脸的慌乱,在楼梯口就跪拜了下来:“小老儿该死,小老儿该死,小老儿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老人家,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老小儿这次吧。”说着连连叩头,直把楼板叩的直响。

雪惊人听了又惊又奇,忙扶起店家,正色道:“店家,你听好了,我今天来不是来找麻烦的,而的确是来还酒钱的,你去好好查查吧,看看欠了多少银子。”

他这话说的够清楚了,没想到店家脸上的慌乱没有丝毫减退反而一脸惨然,叫道:“您老人家既不肯原谅老小儿,老小儿唯有跳楼以死谢罪。”说罢奔向楼边,大声叫道:“各位,小老儿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小糊涂仙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不肯原谅小的,小的唯有一死。”

雪惊人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忙过去拉住店家。“你这店家好没道理,我好心好意来还酒钱,你怎么要跳楼?还有你刚才说的小糊涂仙是谁啊?”

店家瞪大眼睛盯着雪惊人,对他说的话大是惊讶,道:“小糊涂仙就是您老人家啊,哪还有谁!”

“我,我是小糊涂仙?”雪惊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间大是想笑,道:“老人家,你的恐怕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小糊涂仙。”

那店家向桌子上的剑看了一眼,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手持天眼神剑的,就是小糊涂仙。哎,您老人家现在连自己都不肯认,自然是恼了小的,小的真是百死难恕啊,您老人家莫拉着我,让我死了吧。”

“原来这剑叫什么天眼神剑,真是好奇怪。”雪惊人心里又惊又疑。听店家的语气,如果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小糊涂仙他就要跳楼,真有些恼怒,道:“我说你这店家,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话,我只是替这剑的主人来还酒钱的,真不是什么---”

话未说完,只听见楼下一片大叫:“小糊涂仙,小糊涂仙。”雪惊人听之望下一看,只见街上现在都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

那店家叫道:“您老人家看,所有人都认识您,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我知道您老人家不肯原谅小的,现在跳楼是不行了,放心,我会自行了断的。”

店家以死相逼,下面又是众口一词。雪惊人心里一阵苦笑:“看来自己不承认是不行了。这中间肯定大有古怪,不管他,先顾眼前。”只得点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那个什么小糊涂仙,你酒不错,人也很好,也没有得罪我,你不用寻死了。”

那店家听到一喜,连声道:“您老人家果然大人有大量,小糊涂仙果然大人有大量。”

雪惊人听店家一口一个小糊涂仙的叫,实在是听着别扭至极,心里暗想:“谁取的这个名,糊涂仙比这好听多了,还什么小糊涂仙。”想到这里雪惊人猛然一喜,“对了,这不正是糊涂仙吗,他把剑给了我,难道当真要传我心中有剑的剑术吗?!”

正琢磨着,楼下忽然大叫:“小王来了,小王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在酒楼前停下,随即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一边的店家又是惊喜又是慌张,看着雪惊人道:“小王来了。”

“小王来就来了告诉我干什么,难道是冲着我来的。”雪惊人心中嘀咕着。楼梯口已走上一个少年来,这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头戴金冠,一身黄稠劲装,显得十分的有气势。脸上朝气蓬勃。

那少年扫一眼桌子上的剑,眼光便落在雪惊人身上,霍的单膝跪地道:“羽落小王叶紫语拜见小糊涂仙,望小糊涂仙仗天眼神剑之神威,诛除叛逆,救万民于水火。”

雪惊人扶他起来:“小王快快请起,你们可能弄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糊涂仙,那柄剑也不是我的,是一个叫糊涂仙的老丈的,他欠这酒家酒钱,叫我持剑来替他还钱,谁知却被你们误认为成什么小糊涂仙。小王亲临,这事开不得玩笑。”雪惊人如竹筒倒豆子般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叶紫语一愣,转头看向一边的店家,那店家急忙摇头道:“小王明鉴,小老儿从不认识什么糊涂仙,而且小老儿这酒楼有规矩,从来是现钱结账,从不赊酒给任何人,这规矩所有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他这话让雪惊人一愣:“难道是糊涂仙骗我。”

“你这酒楼规矩我也听说过。”叶紫语点点头,看向雪惊人,道:“莫非是怪我礼数不周。”说罢“噗通”一身双膝跪地,叩拜道:“叶紫语给小糊涂仙叩头,望小糊涂仙一定以援手,千万要拯救我羽落百姓。”

雪惊人急扶起他,一咬牙道:“其实我真名叫雪惊人,刚倒羽落,可不是什么小糊涂仙。”他本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这下实在逼的没办法了。可没想到一旁的店家却一拍手叫道:“对呀,小糊涂仙的本名就叫雪惊人,你还说自己不是小糊涂仙。”

“什么?”雪惊人这下真的呆住了,此时,他仿佛看到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正要套进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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