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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年芳华

我来到太乙上神的宫殿,太乙上神和他同辈,且是好仙友,我便来到他这,询问月老与琥珀有什么联系。太乙本不想说,却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十万年前,那还是傲延天君在位时。有一个掌管红线的小仙,一身红袍,一副俊容。是众女子倾慕的对象。他叫沐情。万年来不管是多美的女仙都不曾令他心动。有一女仙原是与灵树同一时间孕育而生。灵树是棵无果神树,她是神树旁边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蓝琥珀。嫦娥仙子惆怅,一滴泪落于它,它便幻化了人形。

自她有了人形,天君便赐名轻裳,成为无果灵树的守护女神。

她美,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不俗,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她抱树睡觉,花落她身的样子,常会有许多男仙来偷看。沐情也不例外。他看着她的睡颜,美得不可方物。她醒,男仙们四处逃窜。

“站住!”她喝住前面的沐情。

“回头。”见他迟迟不回头,她拉着他衣袖,“叫你回头嘛!”

他回头,唇触到了她的额。她后退,皱皱眉,用手摸摸额头。

她跑到他面前,右手抚着他的脸庞,“好英俊的男子阿。。你叫什么?”

“沐情”

“我叫轻裳。”

“我知道”

“.”

那时候,轻裳是那么的天真烂漫,怜人可爱。她总是粘着他,好多男仙梦寐以求的她总是粘着他。他没有不耐烦,给予她的是全部宠溺。沐情在想,既然爱了就给她最好的温柔。

他和她坐在桃花树上,他抱着她轻轻将她的碎发绕到耳后,深情的双眸盯着她的眼“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她眨着眼,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他所说的话。他轻笑,右手举起,小指拴着一根红色的细绳,他将绳扯起,越拉越长,拿起她的右手,将红绳系于她小指。她看到红绳渐渐消失,问他红绳在哪。他笑着回答“隐藏起来了。”

“我要看!”

“自己找呐。。”

“找不到嘛。。”

他摸摸她的头,宠溺的抱着她。

她在树下睡觉,过得快乐的她连睡觉都在笑。突然她被一位仙子叫醒,她睁眼,以为是他,但不是。

“轻裳阿,沐情即将和天君的表侄女,钦定的楚筠公主成婚了。”

“成婚?成婚是什么意思?”

“成婚就是。。就是。。成婚就是楚筠公主属于他一个人,他也属于楚筠公主一个人了。”

轻裳撅嘴“怎么可能,沐情哥哥是我的。”

“我们得知他要和楚筠公主成婚也吓了一跳,不过这是真的,听说,楚筠公主无意撞见沐情,贪他俊容,便禀告天君求赐婚。”

她心里酸酸的“他们在哪?”

“正在天宫。”

她飞身而去。

天宫里坐满了众仙,她跑到两个红衣人前,果然是沐情。她拉着沐情“跟我走。”

可是他不动。

她望着他,他没有看她,只是很淡漠的说了句“你走。”

众仙见她闯入,还想带走他,便开始议论。

天君清清嗓音,众仙不再说话。

“轻裳仙子不在无果灵树之下守护,怎么跑来天宫大殿?”

“我喜欢的沐情在成婚,所以我来抢婚了。”

“哈哈哈。。”

轻裳的一席话令大殿众仙哄堂大笑。

“好,如果你可以带走他,尽管带走。”

她再次试图拉他衣袖,他还是不动,“沐情你不跟我走?你要和楚筠公主成婚,今后只属于她一人吗?”

“是。”

“可是沐情,你说过你只属于我一人的阿。”

“有吗?”

“你不记得了。。”

她落泪,缓缓移步,离开了。

他瞥向她的身影,心也在痛。

她消瘦憔悴,月老来到她身旁,她低头看到红衣,以为是他,“沐情!?”她猛抬头,见到的是一位苍老的白发仙人。

她礼貌的叫了声“爷爷。。”

月老慈祥的笑了笑“轻裳仙子,沐情他已经被贬凡间历劫。”

“为什么?”

“弃婚”

“我要去找他”

“不可。。”

“凭什么”

“呵呵呵。。你不该,老朽有杯研究已久的忘情水,期限一千年,喝了它,你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你和他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为你好,喝了吧,一千年后,我再为你续杯。”

她摇头。“我不要!”

月老点她穴,随她再不情愿,还是灌下了那杯忘情水。

一千年后忘情水失效,本来月老想要为她续杯却也晚了。轻裳醒了,她记起了沐情,千年灵树之下,她坐在树旁,双手环杈而睡。灵树上面紫夹白色的花朵落在她水蓝衣衫,铺满全身。她找到天镜守护神,问她昔日的沐情投胎何处。

--凡间。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正前方一位红衣少年被吓到,大声哭泣,马车即将撞到,她飞身抱起少年,她问“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惊魂未定的少年用衣袖抹着泪。旁边的仆人来到他身边“小少爷,小少爷你没事吧?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阿。。”说完拉起少年走开。她望着他的小背影,轻唤“沐情。”

太乙不再讲下去,我问他“沐情是谁?”

太乙牵了牵嘴角,“月老”

我有些震惊,太乙又继续讲下去。

天镜守护神在天镜指出了这一世的沐情,便是那位红衣少年。她笑,她找到他了。“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天上,月老与天镜守护神看着这一切。天镜守护神叹息,“你求我告诉她那个红衣少年是你,可是真实的你在她身边,却浑然不觉。”

他微笑。回忆着那年大殿之上。

他望着她的背影,正要和楚筠举行夫妻之礼,他打断。“天君,我不会娶楚筠公主。”

众仙听他这番话,看向他。楚筠也看向他。天君皱眉“这是为何?”

“为情。不瞒天君,我已经心系轻裳。她已然离开,而楚筠公主因貌择我,天君可令我衰老永为老态,以作退婚之罚。”

“好。本君遂你所愿。”

.

他望着天镜中的她,举起右手,将小指红丝施法传于红衣少年右手小指。

天镜守护神摇头,为这痴情人惋惜。

他望着天镜,似是对天镜守护神说话又似是对自己说话“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自此,月老便活的潇洒,也因那次情劫,他成了上神。虽然每天看起来都很快乐的他。心里还是一直装有轻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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