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用诗歌表达一些理想,一些生活中发虚的部分。那些并不可感的事物,在一些幽暗或飘渺的时间,会成为我的诗歌。
有朋友曾说过,诗人是精神的富豪。我一直是认可这句话的。一个诗人,没有点精神力量怎么能写出诗歌,怎么能用诗歌打动人,怎么能用精神的力量战胜物质的困窘,写出记录一个时代精神层面特征的诗歌。有一天,我把这个观点贩卖给一个并不是太懂诗歌的朋友,没有想到他的话让我陷入很久的思索。他说:“不是精神病人才是精神的富豪吗?你看他们很落魄、很卑微,甚至很滑稽,但是仍然精神满满的,我认为他们的精神才是可以战胜一切物质力量的,你们诗人还是差一点。你们诗人,给点钱或免费吃喝游玩就可以吹出完全离谱的让人看不懂的诗歌来。”他的话我不知道赞成还是不赞成,但是一段时间内让我很受伤害,当然也引发了很多的思索。
诗歌是在写语言吗,写思想吗?我觉得都不是,诗歌是在写一种“人气”更准确,这个“人气”就是人不同于其他事物的独特气息,独特灵性。有人说这不就是语言和思想吗,我感觉不完全是。人除过语言、思想,还有一些很模糊很重要很复杂的东西。语言和思想成就的是人,这些另外的东西成就的是诗人。
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诗歌可能是别人所不能懂的,尤其是自己越喜欢的,别人越有可能不懂。在写任何一首诗歌的时候,我只面对幽暗沉郁赤裸的自己,别人怎么能理解幽暗的我呢?除非,他和我有着一样的内心?这样想着,就觉得能读懂这些诗的人真应该和我一起在这些诗歌的标题后署上名字,共同标记属于我们的诗歌的诞生。
渴望平静地表达任何一种心情,渴望简单地表达任何一种思想、渴望微笑地面对任何一种生活。我的诗歌的语言,往往来自于我的一些渴望。
一个人,一群人,一生几乎可以和诗歌不发生关系。但一个民族呢,一个国家呢。做过这样的假设,我突然同时产生两个疑惑,诗歌真的重要吗,诗歌真的不重要吗?两个问题,没有一个我能给出否定答案,也没有一个我能给出肯定答案。长久地,我被这样的问题苦恼过。
写诗,其实就是坚持相信着一种情感的珍贵,一种生活中另外的幸福,一切不备而来的思想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