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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浊互倚

“晚辈资历尚浅,哪敢高攀呐!晚辈意欲引荐一人,献予先生作徒弟。”

啸说着,眼睛渐渐瞄向正在熟睡的崔震。

葛洪明白了。

“不会是他罢?”

“这孩子心思纯厚,是个好苗子。若先生收他为徒,毕生心血便有传承人了。”

“老夫倒也有意收个徒弟。书简笔墨之类轻巧,老夫聚精会神也能拿起,但瓶瓶罐罐之类可就难了。有个徒儿,正好给老夫打下手。不错。”

“可是,他看不见您呐!”

“噢,对啊!那……等等,你为何这么上心给老夫找徒弟?”

“此事系我荼教所委,也算是晚辈个人所求,先生照办就是了。日后晚辈也会帮先生便通行事。”

“噢,把话说明白。不然老夫可不敢贸然收徒啊!”

“这……嘿嘿,晚辈实说了,先生莫怪罪。此去许昌尚有几千里路,若先生在路上心口相授,等到了荼窟,便是两位方士助我。再者,一看到这孩子,晚辈便莫名地想起异元神界中震门宗主。这宗主义薄云天,纵然殊途,晚辈还是敬他的。那孩子没有名字,方才晚辈给他取名雨辰,权当是寄托一番敬仰之情罢。晚辈私自念及与这孩子的缘分,终不忍他碌碌无为,便希望先生能够栽培他。再不济,这孩子在先生身边,也是个打杂的帮手。”

葛洪冷眼看着他,心里却也称奇。这小子并非竖子,干什么不好,非要与荼教同流合污,可惜!他很严肃地凝视啸。那双眼睛里确实有宝贵的东西,可是……

“去把视魂丹拿来。”

“视魂丹?”

“就在橱上那只最大的葫芦里。”

啸一看,真有个大葫芦。啸顿时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自己把丹药存起,研磨成粉,教荼兵服下,岂不妙哉?

然而,这股悔意没有持续多久。那丹药只有一颗,比绿豆粒儿还小,若磨成齑粉,怕是一人分不得一末儿罢。葛洪接过丹,只用指头一捏,再一吹,两股轻末儿便顺势钻进了崔震的耳朵里。

“丹不好做,这也仅仅是试验品。且看老夫和这孩子有无师徒缘分罢。”

啸终于安心了,辞别而出领兵去夜巡了。葛洪却无丁点儿欢喜。

徒儿,别怪为师心狠!若不如此,你会更恨师父的。

次日一早,崔震醒来,竟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正疑惑间,扭头撞见一缕浑身发青的魂魄。

“鬼啊!”

崔震跳下床就跑了出去,正撞见啸。

“弟弟去哪儿?”

“啊?你是我哥?”

“这……”啸发觉不对劲,“你这么着急干嘛呀?”

崔震惊魂未定,吞吞吐吐道:“屋……屋里,有……鬼……”

“哈哈,别怕。走,哥哥带你进屋。”

崔震本能地想躲,却被啸生拉硬拽着进了屋,他这才发现,这只鬼并非青面獠牙,而是慈眉善目,仔细瞧瞧,倒是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

“这位是已故的道教大师葛洪先生。”

“葛洪?”

崔震只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却只停留在这朦胧的感觉,再难向清晰处思索了。

“哈哈,孩子刚醒,先教他去洗漱一番罢。”

见老者发话,啸赶紧应允,叫来两个荼兵,吩咐他们带着孩子先回避。

“先生,雨辰似乎失了忆。”

“毁了!怕不是那视魂丹的副作用!哎呀!”

“现在怎么办?”

“你当真试好了他的本性?是善是恶?”

“雨辰绝对一心向善。先生放心。”

“如此,只要一番言语,教他拜师便可。少了记忆中那些羁绊,孩子更是聪慧的。”

啸大喜,当即拜倒说道:“有劳先生帮晚辈了结心事,啸在此先行谢过。”

不一会儿,崔震一回来就被迫接受了自己的新的人物设定:

崔雨辰,男,八岁,日夜思慕荼教,终不能入,啸待之亲切,引为葛洪弟子,从一缕游魂学道。葛洪随荼教北行,其亦相随,奔许昌浩荡而行,终日无非辅佐炼丹、求学问道,外加饮食起居,别无他事耳。其致一也,并不记与恩师日前种种轶事。

……

却说顾庸离朝,阮藉遭贬,雷昀下狱,高官接踵出事,朝堂实在是少去好多精彩。天子浑身懒意,瘫在龙椅上享受着日光,仿佛有些怀念之前群臣唇枪舌战的日子。也是,许久没有人在朝廷里说过什么激昂的话语了,搁谁都会觉得周围少了许多生气。

“陛下!臣有奏!”

步伦终于打破了延续数日的尴尬,启奏陈词。天子也是无聊,慵懒地接过话儿。

“太保有何事奏?”

“这……陛下,是……”

见步伦闪烁其辞,天子来了精气神儿。

“太保有事可以明言,不必如此。朝堂之上支支吾吾,成何体统!”

“呃……这事儿不好说啊。”

“说!”

“请陛下莫将后宫嫔妃置于殿前消遣。”

“你说什么?”

还没到天子说话,跪在天子面前捏腿揉胫的女子倒是扯开了嗓子。

“爱妃息怒。累了罢?且去歇息一阵罢。”

“陛下……”

那女子娇声嗲气,听得满朝文武皆面红耳赤。

“好啦好啦,爱妃……”

“陛下教臣妾一边等着。岂知臣妾心里等得多苦?”那磨人精渐渐抽噎起来,用哭腔甩出话语。

“噢,好好,爱妃不哭,不哭噢。”

“咳。”

“爱妃……”

“咳!”

“太保!你干什么!”

“陛下!引妃嫔侍于殿堂,成何体统!”

“嘿!朕还不至于昏庸到夏桀商纣的地步罢!”

“总之,大殿之上,就不该有女子!”

“那杜三娘怎么解释?”

“那……那是例外!”

“得了罢!有时候啊,女子办事就是比男子利落。”

“陛下!就事论事。杜三娘是为了社稷陈词请命;张贵人却是不顾禁忌,公然惑乱陛下心神。贵人贪宠,我一班文武如何议事?”

“也罢。”天子笑一笑,转而吩咐张贵人说,“爱妃先下殿罢。等散了朝,朕自会去看你。”

张贵人白了步伦一眼,便辞别天子,进入后堂,从后门离开了。朝堂上这才讨论起该讨论的东西。

却说这张贵人十五岁入宫,如今已得宠五六年矣。然而,宫中最有威望的女子,却不是她。

刚刚离开朝堂,张贵人便带着侍女朝东宫赶来。

东宫,坐落在台城东北角。也许是人的原因,这里不似朝堂那般庄严,处处洋溢着闲适的气氛。

轻踏石径,张贵人来到一处小屋。透窗看去,是一老一少,口传心授,吟诵着儒家经典。张贵人满意地点点头,侍从刚要言语,却教张贵人制止,引至别处去了。

“娘娘为何如此?”

“太子正值学习的年纪,最好不要打搅他。”

不经意间,二人来到了三枢潭。这本是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潭,却教三只巨柱围起,显得气派十足。据特别不靠谱的传说,吴国周处入朝为官,与吴主交谈修身治国之理。吴主感慨于周处立志除三害的毅力和本领,遂立三柱于吴宫中一处水潭周边,以记周处除三害。时过境迁,这三根铜柱依然伫立在水边,高只一丈,宽仅一尺,却似擎天之柱,托起万顷苍天,冷眼旁观世间的种种情缘孽理。

“娘娘,三枢潭到了,请谨慎言语。”

“哼!本宫自入皇城,还不曾信什么传说故事。无非是歹人妖言惑众,教蠢蛋带言语进宫里来。”

“娘娘,陛下到此亦矜持三分,还是……”

“本宫自会注意,无需多言!”

原来坊间不知立柱典故,只道三枢潭内镇着周处除过的三害,乃白额猛虎、青首蛟龙、周处顽魂三者。若于潭侧高声言语,吵怒恶灵,便惹得杀身之祸矣。

张贵人果然没有循规蹈矩地离开。走过一只铜柱时,张贵人突然惊呼:“嗬!此潭甚美,就是这柱子大煞风景,毁了这潭中清白倒影。”侍女只是紧拉着她,摇首蹙眉,脚步也加快了。

“何故抓我!柱子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吾所言不实乎?”

张贵人一把挣开,也不顾身份,抬脚就向铜柱踹去,也没用多大力,那大铜柱竟被踹倒砸进水里。水花竟腾空汇集,化成一只蛟龙,目若红晶,声如骤雷,身周水甲,恍惚无形,惊得二人彼此不顾,惊呼破嗓。那龙瞧准了张贵人,便出爪掣了她返还水下。侍女在一旁六神无主,茫然地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盯着那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也渐渐呆住了。

浓厚的学习气氛顿时没了。太子眉头一簇,愤然丢笔怒道:“何人胡闹!”

“太子息怒。许是老夫罪过。”

“声从外起,与先生何干?”

“老夫近来结交一位新友。听闻老夫尽管不领太傅一衔仍不辍劳作,怕是担心,送些酒饭茶点,不懂规矩,高声乱叫罢。”

“太子东宫岂容闲人践踏……莫非先生新友是有止御符的杜三娘?”

“殿下聪明,正是此人。”

太子闻讯大喜,嚷着要见。老者拦他不住,只得相与出户,奔三枢潭来。

却说杜三娘真的不放心顾庸,挎了盛点心的柳篮进了东宫。本欲寻找太子学宫,却误打误撞走近三枢潭,见一侍女呆滞无神,便上前去。

“请问……”

“啊啊啊啊!”

“啊!”

杜三娘教这家伙吓得一惊,筐里的点心都飞出来一块。

“东宫圣地,你鬼哭狼嚎什么!”

“娘……娘娘掉水里了……”

“嗨!我当什么事呢。掉水里就去捞啊。这侍女当的……”

“娘娘是教灵物掣进水的。”

杜三娘一听,知道事情不简单,当即把柳篮放下,宽衣解带,只留一身单衣。

“你……”

“你在这儿看着篮子,莫翻了里面的点心。老娘帮你把那个娘娘捞出来。”

“啊?不可,这潭……”

“放心罢,能捞个活人!”

杜三娘不听她再言语什么,便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水中咕噜噜浮出几个泡,就再无动静了。

侍女无奈,只能把篮子护好,却听太子呼着杜三娘名字,疾步愈近。

少顷,太子和顾庸便寻到此处,慌得那侍女伏地叩首。顾庸瞧见那一摊衣裳和柳篮,便知是杜三娘来了,对太子耳语一番。太子遂正色问道:“你不好好侍奉母妃跑这儿来做什么?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殿下,方才娘娘坠潭,奴婢正不知所措,忽有一豪爽侠女挎篮而来,得知情况,只是教奴婢看着篮子,自己却奋不顾身下水去救了。”

顾庸一听,惊呼:“哎呀!那必然是杜三娘矣!”

太子又惊又喜,忽而见三柱倒了一个砸进水里,便又盘问侍女,直将前前后后问个明白,便留顾庸在场,自己找侍卫去了。

却说杜三娘坠水后使了避水诀,活动自如,却半天探不得底,越发深入黢黑密境。杜三娘索性把心一狠,猛然下遁,恍惚间破了一障,周遭顿时开朗,乃是一间大屋,壁似水幕,地若切冰,饰品皆是水晶,玲珑剔透,并无杂乱色彩。杜三娘口中称奇,不知不觉行了数十步,偶遇一水晶大门。其上有匾,书“水云居”。杜三娘暗暗称奇,正要把环叩门,门却自己开了。

里面是座祠堂。

年轻的龙子正披麻戴孝,孤零零地守孝。周围没有花团锦簇,没有哀乐凄鸣,十分寂静,凄神寒骨之意顿时袭来。那龙子人身龙首,一身白衣,侧颊隐约可见泪痕。再看台上灵位,乃江神之位。

“灌娘好悠闲,居然擅闯江祠。”

声如白玉,外润内坚,却掩不住悲伤。

杜三娘正色敛威,低语道:“县圃小神荀灌初来拜访,却不知尊神大名。”

“吾乃一只野龙,哪里是什么尊神?家君倒是上神,却罹祸矣。”

杜三娘也上前去,跪在蒲垫上,礼拜完毕,问道:“令尊是谁?既是神龙,焉得殒命?”

“家君应老友异元龙王邀请,上异元神界浮游云端,镇守大潭。”

杜三娘听罢,还以为他知道异元神界被毁的事。不对呀,那是千年以后的事,莫非他未卜先知了?

“有此归宿,公子该高兴才是啊。”

“高兴?如此大祸何异于死!”

“此话怎讲?”

“灌娘终究是肉身羽化,不解其中缘故。家君本是江神,自巴蜀至吴越,六千里江水并其诸支全归家君管理。嬴政一统中国后,南方逐渐多人,诸支皆尊其河神、河龙,家君神权日渐旁落,以致空落虚名矣。昔日异元龙王于凡间磨练,结识家君,家君亦助他做过许多事情,如今却这般‘回报’,不可谓不毒矣!”

这龙子貌似不知异元神界被毁一事,杜三娘赶紧问道:“异元龙王做了什么?”

“那恶龙将家君囚于大潭,美名其曰协助镇守潭水,却间或领异元神前来搦战,教家君与他那些子孙交手。家君如何敌过那年富力强之辈?屡屡战败,轻则浑身青伤,重则血淤内腑。那恶龙还教家君使出浑身解数,莫宽待了那些竖子。如今家君爪钝目迷,由神龙退为凶蟒,岂不痛哉!”

龙子渐渐不言,只是咬着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这些……”

杜三娘不免心痛,指了指灵位,欲言又止。

“照他们那么折腾,家君怕是不日便去,连个全尸都留不住。与其空闻其讯不得其尸,倒不如先……”

“混账!汝盼父早死邪!”

“哪里愿为此态!家君龙脊已教那群竖子捏折!除了等死,我还能做什么!”

“去找异元神界!找异元龙王!”

“晚辈并非不去,而是无济于事啊。一来晚辈身负六千里水脉,不可轻动;二来前日异元神界不知所踪,云端皆不见丁点儿踪迹;三来……”龙子顿了顿,颤抖着说,“家君不许。”

异元神已毁,这杜三娘知道,可如今是东晋,异元神界应该完好啊!怎么会找不得?然而,杜三娘更在意的,却是江神为何不许龙子去找异元龙王。都教人家欺负成这样了,还心甘情愿?

“家君曾教那恶龙救过命,遂与那恶龙有深厚情谊,故不愿离去。只说教导出来虎狼一般的异元神子,便是助那恶龙了。”

其中必然有故事。可是……

一个危险的念头闪过杜三娘的心头。杜三娘打了一颤,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不行!不对!

然而,这个念头却久久不散,逼得杜三娘不得不正视它。

“公子,请……节哀。”

说完,杜三娘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灌娘来此,可有要事待办?”

杜三娘顿时想起来,赶紧拘礼说道:“凡间一女子推倒潭边一柱,教一蛟龙拖下水去。不知是否贵公子所为?”

“就这事儿?”

“仅此而已。”

“灌娘何必多管闲事?”

“公子知道小仙是羽化登仙,于凡间的恻隐之心嘛……还是有的。”

“不还!”

利落干脆的回绝令杜三娘措手不及。

“为何?”

“江祠乃圣洁之地,她竟敢踹折祠外一柱。如此无礼之徒,该当与牲畜同遇。吾已教人拿她去作祭品。灌娘不必挂念。”

“不可!这女子可是当朝天子后妃啊!”

“噢?瞧她也有几分姿色,原来是皇妃。”龙子微微一笑,“若当真如此,放她可以。”

“多谢公子。”

“别急着谢。我可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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