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果真是太过于冲动了。”贺锦来说:“朕现在都该庆幸,没有立刻冲动下旨,若姑娘家不愿意,那岂不是毁了姑娘家的终身?”
“我看那楚家小姐生得俊俏,也很讨喜,身份是楚太医之女,倒也配得起皇上,但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徐德有些生气,这世间想嫁入皇家的女子多了去了,楚家小姐的心气是高了!
贺锦来摇头,并不认同徐德最后一句话:“并非如此,不是天下女子都爱这皇权富贵,母后曾说过,这世间为情爱之事强迫不得,若我欢喜这个女子,而女子不欢喜于我,而若是我强迫与她,那她便会恨我一辈子。”
徐德叹息,他在宫中大半辈子,从帝君出生到现在一直服侍到现在,从小太监到现在的太监总管之位,每日看着帝君日渐成长,日渐强大,却从未见他有说过喜欢哪个女子,如今有了,那女子却不愿嫁给帝君,真真是令人烦恼!
“皇上,那那帮大臣该如何回话呀!?”徐德又想到了一件令人更加烦恼的事情。
贺锦来揉着眉心的手顿时停住了,缓缓放下手,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眼中精光乍现,帝君气势一发不可收拾:“朕是皇上!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徐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的软毯上:“请皇上息怒!”
贺锦来被徐德吓了一大跳,这......他也没说什么呀:“徐公公快些起身!”
徐德闻言赶紧起身。
“至于那帮大臣,按历时卷记录,若丞相之女与当代帝君年龄适合,最好的人选就是丞相之女,如若逼不得已,便按历时卷,娶了那丞相之女就好!”贺锦来无奈打算道,如今娶便是娶,娶谁也都是一样。
徐德也知帝君已做好打算,身为奴婢只需服侍好自己的主子便好。
“皇上,夜起凉了,早些就寝吧!”徐德提醒。
贺锦来点点头,示意同意徐德的话。
“来人!起驾墨清殿!”徐德尖细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正想栖息在树枝上的小鸟,扑哧着翅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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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恩人如何了?”夜色之中,某处屋檐之上,一男子问独孤萦。
独孤萦躺在屋檐上赏着月色,回答道:“本殿下把玉牌留在她那儿了!”
“啊?!如此贵重之物,殿下竟然把它留在异国他乡,这......”
“本殿下信她一定会来找我的!”独孤萦打断了男子要说的话:“她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就如天上皎月白璧无瑕,但却蕴藏着惊雷一般惊人!”
那男子有些憨厚而不好意思地挠头:“殿下,奴婢有点听不懂你说什么!”
独孤萦敲了一下男子的头:“笨!”
男子捂着头,有些不满:“恩人之前痴傻成疾,如今却忽然好了,殿下不会是……”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家嘛!”独孤萦笑着:“这就是本殿下对她好奇之处!”
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行吧!奴婢也不知殿下对她好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