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听后颇为吃惊,这楚家小姐竟如此大度,之前是自家女儿错误之举,伤害了楚清泠,而现如今竟不怪罪于他们杜家,反而把靖儿这同命之物给修好了。
难不成……
想借此机会与他丞相府蹭上关系,然后不管在平日或者朝廷上,亦或者是在他们楚家有难之时,自己能为他伸出一把手?
要是楚清泠知道杜易的想法,必定是想哈哈大笑,然后嘲笑一番,竟然有如此想法?当真好笑!
这一边,杜靖儿欣喜若狂,终于能重新戴上玉镯。
这一边,满脸愁的杜易不知到底要不要与女儿讲,少与楚家那小姐来往,可看着女儿那欣喜和满是赞许的口气说起楚清泠时,却生生忍住了。
没有什么,能比自家女儿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了,只要楚清泠能让自家女儿开心,之后如果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他都能答应楚家。
——
“纵使使我抽筋扒皮,断骨流髓,血干筋毁,我也在所不辞!”
“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这世间的至苦我都尝试过了!身上的痛,又何足挂齿!”
“当真不后悔?”
“我,绝不悔!”
“啊!”
楚清泠猛然醒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些奇怪的梦了,都能把她给惊醒,而醒后确实满身淋漓!
在梦中,自己身处的场景是十分奇怪,楚清泠确定场景里的东西是在这里没有的!
那……到底是在哪里呢!
看着天色还泛着深夜月亮的凉意,楚清泠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擦了擦身上的冷汗,起床到红木凳上坐下,自个儿倒了一杯水。
水是冷的。
楚清泠一饮而尽,才缓下了心头那一抹不适感。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投进未掩实的窗户,洒在床上,楚清泠有些茫然地看着那洒在床上的月光,心中升起多多少少的慌乱。
她,是怎么了?
后边宿,楚清泠就这样,握着茶杯,穿着薄凉的衣服,一直等到鸡鸣,阳光撒进来的那一刻。
“小姐!”门外响起啊春的声音,她是奇怪今日小姐怎么没有起床晨运:“小姐你今日怎么没有早些起床呢!”
啊春推开门,看见自家小姐正正坐在那凳子上,穿着睡觉时的衣裳,握着一个茶杯,眼神有些空洞,立刻吓坏了!
“小……小姐!您怎么了?!”啊春急忙走进房里:“小姐你别吓我!”
楚清泠回神,看着满脸着急的啊春,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爱惊慌呢!
“我无事,只是前两刻起床喝水时腿抽筋了,我便坐下休息会儿罢了!”楚清泠也总不能说自己在这里坐了半宿,完了啊春肯定会把这些传到啊爹啊娘那去的,所以便扯了一个谎来和啊春说。
啊春一听就更加紧张了,小姐该是金贵的,怎能有些疼痛呢!
二话不说先蹲下,然后把楚清泠的腿左捏捏右捏捏,左瞧瞧右瞧瞧,搞得楚清泠一头雾水。
“啊春,你干什么呢?”楚清泠看着蹲在她脚边大量着她的腿的啊春问,总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