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衍盯着季子桐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笑，带点自嘲。
收回视线，不去看季子桐的脸：“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季子桐抿了抿唇，小心的偷看了一眼男人精致的侧脸，“就……就是那样。”
“情侣？”季子衍问，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男人的嗓音中，带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的，颤抖。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颤抖。
无法想象，自己守了那么久的女孩，最后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嗯。”季子桐嗓音如蚊子一般，很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季子衍耳力很好，准确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揉了揉眉心，季子衍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情绪外泄。
是情侣啊。
她都亲口承认了。
所以，你还在期盼什么呢？
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
季子衍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爱而不得。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呢。
“哥……”季子桐叫了他一声，有些不忍心。
她能感受到了他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恸。
但……
想到季子娴的话，她又忍住了。
“时间不早了，你刚回来，早点休息吧。”
一瞬间，季子衍那颗刚回到温热的胸膛的心，顿时跌落在冰冷的寒谷里，冷的刺骨。
闭了闭眼睛，季子衍痛苦的开口：“桐桐，你……是认真的吗？想好了吗？”
季子桐抿了抿唇，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小：“嗯，认真的。”
忽的，季子衍突然感觉自己的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好像已经麻木了……
站起来，季子衍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好，既然你想好了就好。”
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别无所求。
哪怕……真的很喜欢你。
季子衍快步走进房间。
*
一连几天，季子衍和季子桐虽然相处在一个空间里，但他们在这几天里，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很多时候，季子桐想跟季子衍说话的时候，都被季子衍给无视，再加上季子衍这段时间经常早出晚归，很多时间，季子桐还在睡觉，季子衍就出去了，说话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晚上吃过晚饭，季子桐接到了季子娴的电话。
“喂，桐桐，最近怎么样了？”
这几天在忙公司的事情，下班后，全部的时间又被苏轩给占用，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桐桐打电话，对她这段时间跟哥哥的相处，也不了解。
今天是在苏轩那里好说歹说，才给了她一个小时的玩手机的时间。
“什么怎么样了？”季子桐没听明白。
“就是你跟哥哥啊，怎么样？他有没有被刺激到？”季子娴语气激动，光是想象一下哥哥跟桐桐表白的场景，她就热血沸腾。
季子桐：“……有没有被刺激到，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几天里，他跟我说过的话，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
“怎么回事啊？”季子娴皱着眉头问，事情不按剧本发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