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快就闭上了眼，虚惊一场，刚才吓死我了。
真的，没人敢和但漠刚正面，没有人，连他自己也是。
只不过……“若水剑？认真的么？”我看了看手上碎片的一角，反复检查过后我根据凌霄剑推测出这很可能是剑尖靠侧的那部分，刃部转折还是蛮明显的。
背后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我下意识地将凌霄剑逼至那处，才捏着碎片走到声源。
但漠冲我眨了眨眼，一下接着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说。
“什么？”我问。
所以他冲我笑了下，我本来放松的神经顿然紧张起来，我看着面前的那个人，逐渐变成我所陌生的另一个。
“这就是原因了。”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话。
等我再从地上爬起来，我很认真地检查过了房间，但漠的灵魂没有变化。这是经过反复测验得到的结果，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又考虑起他要若水剑的碎片是要做什么。
讲真，若水剑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若水剑的来历但漠和我们曾说过，是五大主神之一的灵神曜给他的，好像是为了提醒他——我猜大抵是指的他后来干的那些事。至于这些，还另外有一件事情，我总觉得灵神来那趟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如果只送他一把剑也不至于到最后他死的时候还专门跑来一趟。尽管纠结很多，然而这一切根本没什么用，目前为止只丢了若水剑的碎片这很不错了。
呃——我皱了皱眉，反正他们都想什么做什么，所以我纠结个什么劲。再怎么样思考之后照样见到结果，还不如想办法弥补。
话是这么说，若水剑这事还得跟但漠说一下，毕竟是他对于他的配剑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多。至于碧落……我扫了眼手里的卡片，看来还真得走一趟了。
午时三刻，丽饶之国，瑞阳山庄，云母山脚，长街短（注：这里是指长街的街末）。
“所以你只是为了告诉我若水剑的碎片被人拿走了？”
“对呀。”，我看着他复杂的样子，想都不想地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我觉得你的重点会是在若水剑居然还在这。”，但漠看起来压力并不大，他甚至还有心情和我打趣，“我还以为你会对于明明此时应该在灵神殿的东西居然在这里，那可是主神界。”
“我考虑过，可和这件事情关系不大，就算了。”，我冲他举起茶杯，“不然你想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哦！老天！我的兄弟啊！你本应健全放在主神界的配剑碎成片片了——并且那碎片还被人拿走了！’吗？拜托，这都多少世纪了。”
“说真的，我还挺期待那一幕的。”，但漠努了努嘴，“好吧，好吧，不调侃你了。其实你没必要担心，若水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我手一顿，立刻放下茶杯凑到他身边。
“然后我其实蛮好奇若水剑的来历。”，我微笑，“不骗你，如果你不直说，我脑海里的剧情就会特别千回百转，大到你根本想象不到。”
“放心，你就算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真正的事情。”，但漠也冲我举杯，“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告诉你？”
“嘿嘿——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
“事实上我们的交情不足一百年，真没特别深刻。”，但漠摊手说，“我告诉你实话你也不一定会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看他。
“因为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并不相信。”，但漠学我露出相似的微笑，“我说了，理由是灵神曜和我是好朋友，你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