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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无能为力

马克手中的地图上显示,搜索小队清理A城这么久,也只清理出不到五分之一的面积,不过虽然听起来面积不是很大,但是相对于飓风小队这几个人来说也算是够大的了。如果全部仔细地搜索过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只选择了一些制高点作为观察哨。

飓风小队在A城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对已经清理过的地区进行观察,寻找可能遗漏的或者从隔离带跑过来的丧尸,如果发现就立刻消灭掉。

几个新加入的队员在实战中也很快熟悉了手中的枪械,并且和大家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季亚楠除了学习辐射手所必须的技能之外,还跟付海洋学习了狙击枪的使用。

……

今天他们观测的最后一个点是一座刚刚建好的高楼,楼里面还没有进行装修,到处都堆放了一些建筑材料。飓风小队所有的队员都全副武装站在楼顶,午后的阳光把这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他们面前是一片死寂的钢铁森林,曾经光鲜亮丽的各种广告牌也都已经褪色,为这里平添了几分荒凉。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丧尸占领了这座曾经繁华的大都市,这里曾经有无数人的梦想,也孕育着很多人的异想天开,而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破灭,曾经那些所谓的梦想也变得一文不值。

远处的天边,一大片汹涌的黑云向这边涌来,并且不时地伴随着几声低沉的“轰隆、轰隆”声。看来这是要下雨的前奏,眼前这苍茫的大地非常需要一场雨的滋润,雨过后,世界就会生机盎然起来,一切也都会充满了希望。

大家下楼之后便驱车赶往补给基地,飓风小队接下来要进行补给,然后继续对A城到避难所的这条公路进行巡逻,防止有丧尸从路障后面游荡到公路上来。

等他们到达补给基地的时候,厚厚的黑云已经布满了整个天空,狂风卷起地上的沙土打在人们脸上,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大家下车之后便赶紧跑到了宿舍楼里面。

外面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天空中的雷声如千军万马一般在滚滚奔腾着,一道道闪电划过昏暗的天空,想要刺破这厚厚的云层。

过了一会儿,风突然间就停了下来,闪电和雷声也消失得不见了踪影。黑色的云团在天空中积压着、越来越低,好像就要压到人们的头顶,空气也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整个世界就这样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降临。突然,干燥的土地被天空射下来的东西砸起了一股股的烟尘,接着越来越密集,很快便把天与地之间连接了起来,最后终于变成了倾盆大雨,所有的东西也都在风雨之中飘摇着。

干燥的土地努力地吸吮着天空给予的恩赐,等大地喝饱了,地上的雨水开始慢慢汇集在一起,然后往低的地方流去。它们先奔跑到低洼地,然后汇集成一条小溪,接着再争先恐后地涌进河道中,最后的目标是江、河、湖、海,因为那里是它们的家。

马克站在打开的窗户前,任凭湿润的雨丝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他平静地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也下起了这样的大雨,自己把书包紧紧地抱在胸前防止被雨水打湿,然后一路在雨中奔跑着,甚至都没有想起来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小马克身体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冰冷,脑海中幻想着爸爸肯定会一边唠叨着、一边给自己拿来干净的衣服换上,妈妈也会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上面还会有一个荷包蛋……

当他从大雨中冲进屋子的时候,等待自己的并不是干净的衣服和热腾腾的面条,而是爸爸、妈妈的争吵和撕打,小马克的回来也并没有让两个人停下手。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无能为力地看着两个大人扭打在一起,眼泪和头发上滴下的雨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他想上去制止两个人,但是却被失去理智的父母推倒在了地上,接着小马克一边哭着、一边抱着那个已经被淋湿的书包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听着雨点砸在房檐上的滴滴答答声,还有爸爸、妈妈无休无止的争吵,然后便渐渐地睡去了……

等他早晨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看样子上学肯定要迟到了。平日里,妈妈都会早早地叫自己起床,然后吃饭、上学,但是今天外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小马克从房间里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妈妈平时忙碌的身影,只有爸爸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妈妈,马克有些后悔,那天应该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妈妈,然后把所有的细节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中,也不至于现在妈妈长什么样子都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妈妈消失不见后,爸爸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一段时间之后,每天都醉生梦死的爸爸也消失了……

窗子外面的雨可能下累了,稍稍喘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大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伊欧娜站在了自己的旁边,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伊欧娜缓缓转身离开了。

马克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自己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心里也有过冲动想要喊住伊欧娜,然后说出自己所有的心里话,但是一直等到她消失在视线之中,马克仍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自己的喉咙里有一丝咸味流过,接着眼睛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几滴滚热的东西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接着马克偷瞄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然后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和脸,这时面前的世界又重新清晰了起来。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不再有任何的声音,刚才还充满了嘈杂的世界终于又回归了平静……

……

早上大家起床的时候,空气中还在飘洒着绵绵的细雨,布满天空的乌云均匀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非常的舒服,也赶走了所有的疲倦和困顿。

飓风小队的队员们把准备好的武器装备都放到车上,然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一前一后两辆车便开出了补给基地,往A城和避难所之间的这条大动脉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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