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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城隍庙前太年少,戈止人去遗祸端上

金朝自女真建国,首都在会宁府(今黑龙江哈尔滨),因地处偏北,也是金朝的祖地,金朝也称为上京,上的意思不难理解,有高处的意思,在金人心里,祖地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随着金国领土不断扩张,金国又建立了四个陪都。即北京大定府(今辽宁宁城西大名城),南京开封府(今河南开封),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西京大同府(今山西大同)。因燕京位于北京、南京、东京、西京的中央,因此金国把燕京定为金国中都。

金海陵王完颜亮弑金熙宗后即位,于天德三年(公元1151年)四月颁布诏书决定自上京迁都燕京。完颜亮任命张浩、苏保衡等营建都城,参照北宋都城汴京的规划和建筑式样,在辽南京城的基础上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往外扩展,共动用了120万人,历经两年,至天德五年(1153年)始告完成。于贞元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153年4月21日)正式迁都,改元贞元。改燕京为中都,定名为中都大兴府。

中都大兴府西南角的凤凰嘴村,莫全和岳藏锋一人骑着一马在凤凰嘴村的街道上走着,凤凰嘴村是金朝规划的中都民众聚居的地方,这里不像东北角的宣武门内翠花街商业地带那么繁华,因为民众聚居,有些居民见空闲的民舍整理出来,专门为外来的人提供住宿,价格也相对低廉,很适合江湖中人投宿。

莫全和岳藏锋在凤凰嘴村的城隍庙中投宿了。

城隍庙中只有一位道士,见莫全虽然样子有些不堪,但却是出家人打扮,对莫全与岳藏锋也就接纳了。岳藏锋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的城市,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城隍庙很冷清,金人信奉的少,而金人多信佛教。

岳藏锋拄着胳膊坐在城隍庙的台阶上,过往的民众形形色色,虽然这里不像宋朝的皇城那么繁华,但是过往的民众脸上却少了宋人脸上的苦闷,那是一种少有生活上的压迫的轻松惬意。

这里比想象中的好,从小虽然生活在寒山寺,但来往的香客多少会讨论一些宋朝以外的事情,岳藏锋从小听到的就是金朝有多了的昏聩,老百姓事如何的呗盘剥,西北的西夏又是如何的邪恶,所以在南宋长大的岳藏锋潜移默化的被灌输了对南宋的认同感,他不明白西夏和金朝那么残暴,那里的百姓为什么还要坚强的活着,而不来自己富庶繁华的人间天堂南宋来生活。如今,岳藏锋真正用自己的眼看到,用心感受到的就是这里虽然不是很繁华,但百姓自在,这里虽然比不上南宋,但官员腐化堕落没有烂在根里,完全没有暖风吹的游人醉的感觉,相反眼前这些百姓大部分身着麻衣或者兽皮衣紧身衣服,衣着干练,颇有尚武之风。

就在这时,村口一大群衣着光鲜的少年手持器械涌进了村口,村里的村民见状都赶忙闭门闭户。

这些衣着光鲜的少年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他们腰间都挂着大小不一的玉佩,光那些玉佩就不是寻常百姓家能装配的起的。

这些纨绔子弟一进村子就耀武扬威,径直走向错把头的人家,在那家门口大呼小叫。

就在这时,村里的很多小伙都出来,黑压压一片,包围了这一群纨绔子弟。

这是领头的纨绔子弟道:“你们一帮刁民,今日你们要是敢为难于我,来日定叫你们好看!”

纨绔子弟见这里的来人人多势众,并没有放太狠的话,只是想着吓唬吓唬,达到让眼前的平民少年们知难而退。

就在这时,那座被围着的民居门开了,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少年,对着对面的平民少年道:“郭斌,你带着人都回去,这里的事不要你管。”

平民少年们中走出一个肌肉结实的少年道:“大哥,他们要找事,我们一走,你怎么办?”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郭瑕虫麻,还不离开?”这郭瑕虫麻是郭斌的金朝名字,一般来到金朝的汉人为了更好的融入当地社会,都会给后辈取上四个字的名字,称为冠名,为的是孩子能更好的融入金人。

一听大哥叫了自己的叫了自己的冠名,郭斌犹豫了一下,然后驱散了平民少年,走的时候不忘叮嘱:“大哥,有啥事,千万别逞强。”

“还不快滚,郭斌,完颜仲德要你滚呢”纨绔子弟得带头人道。

郭斌对纨绔子弟的带头人道:“田瑞,你要敢伤我大哥,我不会放过你!”

完颜仲德冷哼一声,“还不快走?”

郭斌听到完颜仲德的话扭头走了。

见场上只有完颜仲德一人,田瑞上前就对着完颜仲德脸上一巴掌,并一拳打倒在地,近乎变态的吼道:“你不是呈英雄吗?我打一个不长眼的乡巴佬怎么了?你再给老子救一个试试?”

倒下的完颜仲德强撑着要站起来,一旁的另一个纨绔子弟上前一脚踢在完颜仲德的脸上,完颜仲德被踢的狠了,脸肿的老高,脸颊上还留有鞋底印,完颜仲德吐出一口血痰,狠狠的看着纨绔子弟。

田瑞先是一愣,接着他竟然开心的大笑,对着刚才处脚的少年满脸欣赏的样子道:“粘割完展,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平时蔫不拉叽,动起手来倒是个狠角色啊!踢的好,踢的好,你们几个多像粘割完展学习学习,才有前途啊。”

照先前粘割完展的打法,这完颜仲德哪还会有命?

就在岳藏锋捡起台阶旁的石子想要救完颜仲德的时候,一个手持棍子的少年从院子里出来。

完颜仲德见那少年出来,无奈的叹气道:“世显,我不是让你在里面躲着吗?他们出了气也就不会再找麻烦了。”

汪世显一见完颜仲德被打成了这样,尤其是完颜仲德脸上的鞋印清晰可见,当下怒从心起道:“他们下手如此重,真要打到他们出了气,恐怕大哥你也就被他们打坏了。我汪世显宁可站着,也不倒在这帮宵小脚边”

“小子还挺倔强!”粘割完展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刀,对着刚勉强爬起来的完颜仲德捅去。

汪世显一把用手牢牢抓住了粘割完展的刀。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两。”一旁的田瑞大吼道,尤其是他看到汪世显流着血的手,愈加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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