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五爷!”叶蓁找翊坤宫的宫女打听了下,得知胤祺早已时候便已离开,无奈之下,只能在宫门口守着,等待胤祺出宫之时,再将他拦下。
“你是?”胤祺刚现身宫门口,只见叶蓁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奴才是御茶房的宫女叶蓁。”叶蓁行了礼,自报家门。
“御茶房?”胤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还请祺五爷救救清越吧!”叶蓁伏倒在地,给胤祺磕了个头。
“苏清越?她怎么啦?”胤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今日一早,她便被禁卫军以谋害储秀宫宫女宝珠的罪名给带走了,方才慎刑司的姑姑又来御茶房搜查,带走了清越柜中放着的裘毛织锦披风,唯恐是还要治清越一个私通之罪啊!”叶蓁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与清越朝夕相处,她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断然不可能与他人私通,更不可能害死宝珠!还请祺五爷出手相救!”叶蓁拜倒在地,急得眼泪夺眶而出。
“裘毛织锦披风?难道……”胤祺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测。
“她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又如何能肯定我会出手救她。”胤祺问道。
“奴才听闻祺五爷与宜妃娘娘一般,慈悲为怀,待人和善,当日清越曾误伤了五爷,五爷也未曾深究,想来此次五爷也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叶蓁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她竟将这些事都告与你了,这岂不是损了我的颜面,他日我定要好好与她算算这账!”话毕,胤祺红了红脸,迈开步子往慎刑司去了。
“奴才参见祺五爷。”守在慎刑司外头的妇人看见胤祺,慌忙行了礼。
“不知祺五爷为何来此?”那妇人瞧着有些心虚。
“此处可是关押着御茶房的宫女苏清越?”胤祺蹙眉问道。
“确实,有人密报说她杀害了僖嫔娘娘宫里的宝珠,因此才将她带来审问。”妇人慎慎地回话道。
“哦?可有证据?”胤祺眯着眼冷笑道。
“在那贱奴的房间里发现了男人的衣服,估计是宝珠撞见了那贱奴的奸情,那贱奴才要杀人灭口。”妇人的神情里带着些狠毒。
“男人的衣服?莫不是那件裘毛织锦披风?”胤祺故作疑问。
“祺五爷怎知……?”妇人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半月前,那奴才奉茶时将茶水洒在了我的衣服上,我便罚她将衣服洗净,这些日子未曾入宫,也就忘了取了。难道……这便是你们所说的证据?”胤祺的口气里,带着些怒意。
“奴才不敢。”妇人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既然是个误会,还不快将人放了!”胤祺怒斥道。
“请恕奴才不能从命。虽说锦衣之事是个误会,但害死宝珠的事既有人证,恐与宜妃娘娘有些干系,五爷怕是不便插手啊。若是他日找到真凶了,奴才必定立马放人。否则这上头奴才也不好交代。”那妇人瞧着怯懦,却丝毫不愿松口。
“此事与我母妃有何干系!你既要这真凶,那我便给你寻了这真凶来!”胤祺的眼底变得深邃,似是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话毕,便拂袖离去。
“嬷嬷,方才祺五爷来了,说那锦衣不过是他罚苏清越洗净的罢了。”妇人见胤祺走远后,慌忙入内禀告老嬷嬷。
“祺五爷?他为何会出面?没想到这小蹄子居然还勾搭上了祺五爷!”老嬷嬷瞧着直冒冷汗的桑茶,也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
桑茶眯着眼睛,脸上苍白。方才那老婆子将银针刺入她的经脉中,当真是蚀骨之痛,她硬是咬破嘴唇给扛下来了,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胤祺,你若不快些赶来,只怕我这条命真真要葬送于此了。桑茶心里暗暗想道。
“还不打算招吗?你以为祺五爷能救得了你?他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我。况且这银针的伤口不易察觉,到时候你若死了,我便说你是畏罪自杀,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嬷嬷猖狂地说道。
“我不会招的,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桑茶瞪着那老嬷嬷,感叹着宫中人心的恶毒。
“你不过是个奴才,贱命一条。既然有人看上了你的命,该是你的福分才对,你若招了,往后说不定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老嬷嬷试图说服桑茶。
“宜妃终究是后宫里最为得宠的,我怎么瞧着,到底还是跟着宜妃娘娘有前程些。”桑茶随她扯着,始终不愿诬陷宜妃。
“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怒意上头,一针扎在了桑茶的指尖。
“嗯!”桑茶冷哼一声,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五爷,为何清越还未被放出?”叶蓁在慎刑司不远处见胤祺孤身一人出来,不禁紧蹙起眉头。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胤祺沉沉说道。
“这样吧,你回了御茶房,便说我已找到人证和物证,那人现下正关押在翊坤宫里,晚些便送去慎刑司处置。”胤祺眸色一沉,计上心头。
储秀宫里,僖嫔玩弄着一只药瓶,心情好得很。
“宝珠,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若能用你的命让皇上冷落了宜妃,也算是你对本宫尽忠了。”僖嫔幽幽地说道。
“奴才参见僖嫔娘娘。”此时夏椿走进储秀宫来,含着笑意给僖嫔行了礼。
“这回多亏你相助,等事儿成了,本宫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僖嫔放下那瓶子,理了理云鬓。
“多谢娘娘。”夏椿满意地谢了恩。苏清越,这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脱。
“娘娘!”储秀宫的太监总领行色匆匆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夏椿,伏在僖嫔耳边说了几句密语。
“什么?!这不可能!”僖嫔听了脸色大变,顿时拍案而起。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证据!”僖嫔怒呵道。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探一探虚实的好。倘若此事是真的,咱们也好……”那太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夏椿,你是宜妃宫里的人,有件事,我便交由你去办吧。”僖嫔看着夏椿,眼神如寒冰般,冷冽得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