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菀搭着阿碗的手走出了长春宫,宫门前赵安泰和江安宜一边一个扶着清菀坐上了撵轿,阿碗回过头瞄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春鬓,走到清菀旁边笑着道“娘娘,春鬓的脸色可真是难看呢.”
清菀用手撑着头无力道“贤妃既要我照顾,我自然要好好照顾她.”
“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娘娘已经知道她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为何还如此大费周折?”阿碗不解道.
江安宜和赵安泰听见阿碗此问也是一脸的疑惑,清菀笑道“功夫做全了,若是她真要有什么闪失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再是皇上如此在意皇嗣,现在后宫许多人的眼睛上都盯着她,我就是要把一切都做到,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奴婢明白了.”
清菀回宫后便命江安宜挑了些可靠的人送往长春宫,这些人既是服侍贤妃生产的也是清菀的眼线,如此一来长春宫宫内宫外皆是清菀的人,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来也必得回禀清菀后才能进去,皇帝看不清这一层不住的夸赞清菀贤良淑德,敏蓉却是整日在长春宫中出不去,犹如禁足一般,眼见着月份大了,她也是越来越着急.
午后,清菀永和宫正殿门前摆上了一张榆木桌子,看着那株内务府从饮绿轩新移栽过来的梨花树饶有兴致的喝茶赏花.
“这君山茶真真是好茶,醇甘爽,汤黄澄高,芽壮多毫,条真匀齐,白毫如羽,芽身金黄发亮,着淡黄色茸毫,叶底肥厚匀亮,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不变其味。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观,皇上待娘娘最是上心了,连贤妃那里都是没有的呢.”江安宜笑着对清菀道.
“不知皇上是看重我,还是看重我额父呢.”清菀放下茶盏无奈道.
“老大人在前朝为皇尽忠效力,娘娘在后宫为皇上尽心,皇上自然都是看重的,若是娘娘在适时的添一位皇子,那便是最好了.”
清菀并不做声,只是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道了一声“好苦”
长春宫内敏蓉躺在榻上冷冷的看着宫内清菀送过来服侍的宫女,春鬓也站在一旁一同看着,怒火攻心,然而敏蓉却是不能发作.
“如今长春宫上下都是她的人,本宫连进出都不方便了.”
春鬓对着敏蓉无奈道“如今皇上也夸赞婼贵妃贤惠呢.”
敏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如针尖一般,吓得春鬓直直的低下头去.
“如今娘娘的月份越发大了,若是胎儿再不落地,恐对娘娘身子有损阿.”春鬓急道.
“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现在,我们需要等一个机会.”
“可是婼贵妃每次来看您,太医都在,她送过的东西也都经太医之手,这该如何是好呢?”
敏蓉闷哼了一声道“机会是要等的,本宫就不信挑不出她一点错处来,再不然没有她,端贵人也是好的.”
春鬓不解道“端贵人只不过是和婼贵妃同住一宫罢了,娘娘就是赖到她身上,婼贵妃的地位还是毫无动摇阿.”
敏蓉冷笑道“你长着眼睛,却看不清这一层,端贵人和清菀那么要好,你以为端贵人出事,清菀会不会为她乱了分寸,见罪圣上.”
春鬓福了一福“娘娘好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