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爱的归属
其实，说起来他的心里一直还是有条刺，就是那个从六年前就一直在她身边不停出现的男子。
只是，她一直没有提起，他也就埋在心里没有问。
而且，既然他们医院里的人都不知道那个男子的存在，那么，也许他们真的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可是，普通朋友会那么亲密吗？
即使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心，都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的。可是，一想到那个男人拥着她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打翻了一桶醋——
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竟然敢亲她，而且还是在他的面前，真是太可恶了……
“喂？琉璃……什么……好啊，我马上就来……悦说了什么……今晚我会解释的，嗯……好，再见。”
她挂上电话，绽开春风般的微笑看向站在一旁等她下班的他：“我的好朋友说好久没有见到我了，约我今晚吃饭，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他们是我特别要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起来，这段时间她真的冷落了他们了。
前段时间为了照顾他，她连电话都没有开。上次悦要抓着她问他的事情，也被琉璃逼了回去。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介绍他认识她的朋友也是应该的……
“……嗯。”不知道她说的好朋友里面，包不包括那个男子呢？如果有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警告”那个登徒子，以后，绝对禁止靠近她身旁三米之内的范围。若水是他的，别人甭想打她的主意……
“他们在枫叶餐厅等我们，我们赶快走吧。”她伸手拉着他往外走。“晚了会塞车的。”
她就这么着急吗？即使明知她的心里只有他，可是，她对去见除了他之外的人这件事这么热络，他还是会不高兴……
他任她拉着她走出医院，坐上出租车。
“若水……”车子走到半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嗯？”她转头看着他，清灵的大眼里满是喜悦的笑意。
“……没什么。”还是算了，她这么开心，他实在不想破坏气氛，以后再说吧，而且，说不定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在胡思乱想……
“你是不是怕我的朋友不喜欢你？”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安抚他。“你放心，我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悦是你的粉丝，六年前就很迷你了，琉璃的话，只要我喜欢，她都没有意见，尹光曦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人也很好，池彦就更不用说了，上次你在医院里见过他的，他待人很热情的。放心放心！”
“……嗯。”他只担心他们热情得过了头……
“只怕等一下悦会缠得你脱不了身。”她想到那个可能性，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记得吗？我以前还陪她去樱怡门口看过你。那时我和她同班，她逮到机会就跟我说，凌长风有多么多么了不起，多么多么有才华，多么多么帅……而且，如果不是悦的话，我想我们可能不会相遇吧？”
“为什么？”他们的缘分，关那个悦什么事？
“因为是悦抓着我陪她去看你，我才会出现在那里的啊！”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在樱怡大门口等你来偶遇我的。”
那样的话，他们可能就会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错过一辈子吧？
“是吗？”
看来，他还得好好好感谢那个悦了。不过，就算悦不抓着她来看他，他们也一定会遇见的。因为，她就是他等的那个人，冥冥之中，他们必将相遇。他一直如此坚信。
“而且，我们会重遇，也是因为琉璃结婚。”真是好巧，他们的偶遇总是和她的死党有关。“不然的话，我可能还在医院里上班，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啊——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还是昨天一样。”
是啊，好像昨天一样——她就那么站在樱花树下，绽放精灵美丽的微笑，然后，他就爱上了她……
“长风——”
“嗯？”
“他们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哦！”
“……知道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说起她的这些朋友这么眉飞色舞的样子，他是会吃醋的吗？明明那么聪明，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么笨……
笨蛋！
他的情绪，在见到叶琉璃之后，终于全面爆发。
“……你说她是谁？”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指着叶琉璃，口气不善。
“我都说了啊，她是琉璃，我的青梅竹马，那边那个是她老公。”她笑盈盈的为他介绍。
“她是女人？”怎么可能？她看起来明明就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种魅力十足、杀倒一片的男人。
“你是什么意思？”尹光曦立刻走了过来，揽住自己的妻子，狠狠的瞪着他。“你对我老婆是女人这件事情有意见吗？”
“长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话？”她急忙拉下他还直指着琉璃的手。
“嘻嘻……”曾悦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这也不能怪他，谁叫琉璃自己爱扮成男人的？”池彦立刻开始幸灾乐祸。
“我就知道，那天他一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亲爱的。”琉璃挑眉微笑，潇洒不羁的模样足以让每一个男人嫉妒得双眼通红。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看向她，子夜般的眸子里，怒火开始升腾，迁怒的意味很明显——
他竟然吃一个女人的醋，吃了那么多年，还为了这个女人和她分手……
“因为你一直没有问过我啊！”她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唇边跃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湛若水！”他要气死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她急忙哄他，拉着他在餐桌旁落座。“这里的东西超好吃的，我们赶快点菜吧。”
还好他们是在房间里，不至于吓到别的客人，不然的话，可能就要被列为不受欢迎的客人驱逐出去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表面上看起来，若水是我们这里面最乖巧最懂事的，可是，哈哈……恭喜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婆！”池彦别有深意的大笑。
“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池彦。”她笑盈盈看一眼池彦。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哈哈哈……”
“长风，你想吃什么？”她将餐牌递到他手上，用软软的声音甜蜜的问他。
“……随便。”他的声音半是冰冷，半是怒焰——可恶！他竟然被那张脸骗了两次！
还生气呢……小气鬼！
“那我帮你点了哦。”她笑盈盈的拿过餐牌。
“凌长风，你一定要给我一张签名照哦！”坐在他身边的曾悦凑了过来。
“悦，要什么签名照啊？你拿台相机和他照合影不是更好吗？”琉璃在一旁提议。
“啊——对哦！”曾悦喜孜孜的站起身来。“这里可以免费帮客人拍照留念，我现在就出去借相机。”
合影？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可恶！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怎么可能有心情和他们合影？
“凌长风，你的画展什么时候开始？”池彦也凑了过来。“我也想去看看。”
作为一名广告导演兼摄影师，他也很喜欢油画这种艺术形式。
“下个星期一。”湛若水从菜牌里抬起头来。“这次画展是慈善义卖，所以，大家要多多捧场哦！”
“凌长风，你是什么时候和若水认识的？”琉璃开口，问出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
几双眼睛立刻集中到他身上来。
“六年前。”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她的这些死党，话还真多。可是，有这样的好朋友，应该就不会寂寞了吧？还好，这么多年来，有他们陪在若水的身边。
想到这里，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了……
“六年前？”琉璃放下手里的水杯，眼睛看向湛若水。“那不是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是啊，不过为了大学考试，我们一直没有公开，后来又分开了，所以，也一直没有和你们说起过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们的。”湛若水漾起一个歉然的微笑。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这群死党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的，肯定要审个清清楚楚，充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和表达他们的关心。
其实，她猜，琉璃应该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的，不过琉璃向来不会强人所难，她不愿意说，也就不会追问，甚至在悦想问的时候阻止。
她也一直很感激他们，所以，今天就算他们不问，她也会说的……
“没关系。”琉璃微微一笑。“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她对着琉璃感激的笑笑，再转头看向凌长风，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我现在，非常幸福。”
满腔闷气消去，他反握住她的手，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只要她在他身边，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恭喜。”向来沉默寡言的尹光曦也难得的开了金口。
“谢谢。”
她粲然一笑，转过头来，深情的看着他。他扯起眉头，回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是的，只要她在他身边。
“今天这么高兴，我们一定要喝一杯！”池彦立刻提议。
“好啊，等我把悦灌醉之后，再扔到你的床上去。”叶琉璃迅速接口。
“你敢？”池彦立刻扭头过去狠狠的瞪她。
“哈哈哈……”
“相机来了！”曾悦拉着一个服务生匆匆开门进来。“快点快点，我们先来张全家福，然后我要和凌长风单独照一张。”
“凌长风是若水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和他单独照什么？”
“哼！关你什么事？人家若水都没反对！是不是？若水。”
“老公，你也过来一起照啊！”
“喂！凌长风，等一下照完你记得要帮我在照片上面签名哦！”
“长风，你笑一下嘛！你笑起来亲切很多诶！”
……
房间里一片混乱，热闹程度堪比菜市场，幸福就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的弥漫开来。所有的误会一一解开，再没有猜疑，再没有嫉妒。
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拥抱她了。
他的画展，如期开展了。
第一天，她的死党，连同她的父母亲，全部都来了。接到她的电话，他急忙走到门口迎接未来的泰山泰水大人。
一见到他，她先吓了一跳：“你把头发剪了？”
“嗯。”第一次见家长，他不希望给他们留下一个坏印象，而且，他心中的枷锁已经没有了，再剪掉头发，好像轻松很多。“怎么了？你不喜欢？”
站在她身后的，想必就是他的父母亲了吧？看着那一对满面笑容的夫妻，他终于明白若水的性格怎么会这么温柔甜美了。
“没有，很好看。”她急忙摇头。
今天的他，脸上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又剪掉了一头与人拉开距离的长发，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高不可攀，却还是一样傲气十足。
这个男人啊，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骄傲吧？可是……唉——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这么爱他啊，就算他再傲慢再不讲理也改变不了。
“长风，恭喜你啊！”池彦第一个走过来，热情的招呼。
“谢谢。”他淡淡的颔首为礼。
他的性格还是一如以前，始终没办法和不太熟的人太过热络。
“若水，我们先进去了。”叶琉璃一手拉着她老公，一手拉着曾悦，随后而来。“湛伯伯湛伯母，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湛妈妈笑眯眯的对她们挥挥手。
“爸爸妈妈，这是我的男朋友凌长风，长风，这是我的爸爸妈妈。”湛若水走过来，牵着他的手，正式为他和自己的父母亲介绍。“我们家一家人都是做医生的，长风家呢，全部都是搞艺术的。爸爸妈妈，你们说这是不是遗传因子在作祟？”
“伯父伯母好。”他礼貌的打招呼。
“其实我对油画倒是很有兴趣的，可惜不怎么懂。”湛爸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能不能麻烦你来介绍一下？”
“当然了。”第一次见家长，其实难免会紧张。不过到了湛爸爸湛妈妈面前，好像就没有这种问题，他们的微笑足以化解任何的紧张和生疏。“请您跟我过来。”
他陪着湛爸爸走进去，开始一幅一幅为他讲解，湛爸爸听得直点头。
“就是他吧？”湛妈妈看着他们，悄声问她。“六年前的那个男生？”
“妈，你说什么啊？”她吓了一跳。
“我都看到了。”湛妈妈亲昵的摸摸女儿的脸颊。“你们手牵着手在江边散步，看样子很亲密呢！”
“……妈？”她真的被吓到了。难道妈妈六年前就发现了她和长风的事情？她还以为自己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到家呢，谁知道……
“怎么了？我当时坐车经过那里，不小心看到的。”湛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凌长风。“当时我就想啊，也只有这样的男孩子才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了。”
“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妈妈那时就知道了，却一直都没有干涉，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提起过。直到现在，她和他的事情尘埃落定，才说出来……
“……妈，你怎么一直都没说过呢？”
如果换了是别人的父母亲，一定早就闹翻了天吧？就像长风的爸爸妈妈一样……
“因为，我相信我的若水可以处理好的啊。”妈妈拍拍她的手。“每个人都会经过这种阶段的，你一直那么乖，那么懂事，从来都不用我们担心。所以，妈妈也就不操心啦。事实证明，妈妈没有做错啊。你看，你现在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他也是。而且，你们还这么幸福。”
“对不起，妈妈……”她惭愧的低下了头。爸爸妈妈真是对她太好了，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才好？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若水，你知道吗？有你在我们身边，是我们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你带给我们那么多快乐，我和你爸爸……都很爱你。”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妈……”
“长风知道他有多么幸运吗？竟然找到了我的若水陪他过一辈子。”妈妈拥着她。“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宝贝女儿……真是便宜他了。”
“妈，你就是太疼我了，孩子，总是自己的好。”她甜蜜蜜的依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母亲撒娇，眼里还泛着泪光，唇边却漾起了幸福的微笑。“你放心，就算你们把我嫁出去了，我也会经常回家的。爸爸做菜那么好吃，我当然要经常回去吃了，长风老是抱怨我手艺差，我还要请爸爸多传授我几招呢！”
“就像你爸爸抱怨我的手艺不好一样吗？”湛妈妈笑眯了眼。“那还是麻烦长风学你爸爸一样亲自下厨好了，我们家的女人在厨房这一方面没有天分。”
“对哦！”仔细想想，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呢！
她挽着母亲的手，母女两个开始在展馆里参观。
“若水，这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湛妈妈一边看，一边悄声问。
她看着墙上挂着那些画，一幅幅用大量的油彩涂染，有的，勉强还能看出画的是什么，有的，简直就是一堆颜料泼在上面堆成的。像她这样的门外汉，也只能看看热闹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好像都缺乏艺术细胞。真糟糕！以后，长风应该会以她为耻吧？身为画家的老婆，竟然对画一窍不通……
忽然，一幅巨大的油画映入眼帘。画上面是一颗高大的樱花树。正是樱花花季，树枝被染成了一片粉红，美得让人屏息……
好熟悉的感觉！这是……
她的心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视线移向下面的落款——“等待”，于2003年。下面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英文签名——W。
这幅画是2003年画的，他们分开的那一年？等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她的视线直直的凝住那幅画，鼻子里涌起一阵酸意，喉咙被哽住，脚步也再无法移开，连妈妈走开了也不知道……
——长风，你这个笨蛋……
“樱花代表生命与幸福，它的花语是，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永不言弃。”忽然，她的后背一热，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私密的情话传入她的耳朵。“所以，这幅画才被命名为等待——等待一生中唯一的爱，永不放弃。而落款，则是我和你的名字英文拼写的第一个字母。”
所以，其实他一直在等她吗？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天起？
“长风……”她的眼前漫过一层水雾，模糊了一切。“我……”
“你还记得吗？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天，樱花开得有多美。”他打断她，湛爸爸和他说的话，还在心底回响——我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对待她。
是的，他会好好的对她，爱她，疼她，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关于谁抛弃了谁，谁又背离了谁，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好美啊……”她伸手握住他在她身前交握的双手，深深的吸一口气，吸掉鼻腔的酸意和满眶的水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就好。”他满意的微笑。“好了，我们过去吧，我爸我妈来了，正在那边和你爸爸妈妈说话呢。”
“什么？”她惊讶的回头看他。
“你不是希望我和他们和好吗？”他挑起眉看她，帅气的模样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我已经负荆请罪过了，他们也原谅我了，现在，他们就等着见你这个丑媳妇了。”
“真的吗？”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又惊又喜的抓住他的手。“你没骗我吧？”
她还以为，他要好长一段时间来做心理建设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他会这么快低头，想必也是为了她吧。
长风，真的很爱她……
“你这个笨蛋！我干嘛撒这种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谎！”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长风——”她马上甜蜜蜜的偎过去，对着他绽放迷死人的微笑。
这还差不多！
他刚想伸手抱住她，再顺便偷个吻，谁知她一把抓住他，拖着他就往外面走：“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们！”
怎么她还是这样？一有了别的事情，马上就把他扔到了一边！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变，偏偏他就是对她这么死心塌地，非她不可……
“快点嘛！”她回头看着他，温暖的笑容美丽得如同初次见面那天的樱花。
……算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下胸口的闷气，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来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尾声
半年后，阳光酒店三楼宴会厅
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婚礼，四周堆满了粉红色玫瑰花，墙上贴着大红的“囍”字，门口摆着大大的“凌湛”联姻的字牌，来宾络绎不绝，双方家长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热闹，好喜庆，好……多人的场面。
“天哪！这阵仗，比起琉璃和尹光曦结婚的时候还可怕呢！”曾悦拉开新娘休息室的门，往外张望了一下，随即咋舌惊呼。
“没关系，反正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叶琉璃微笑着看向美丽的新娘。
白色的裹胸式拖地婚纱恰到好处的衬出她姣好的身材，长发挽成简单的髻，衬上粉红色的樱花发卡，看起来既温柔可人，又端庄高贵。
“长风非要大办，我也没有办法。”湛若水对着镜子，一脸莫可奈何的微笑。
其实她并不想把婚礼办得这么盛大，可是长风为了公告天下，湛若水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坚持要将他们的婚事弄得世人皆知，她也只好依他。
“若水，你好了吗？”
新郎推门进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的他俊朗得让她难以呼吸，而他眼底显而易见的紧张，则让她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好了，我们先出去了。”琉璃和悦立刻识趣的回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来了很多人吗？”她站起身来，向他伸出手。
“有一点。”凌长风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而深情锁住她。“你今天好漂亮。”
“漂亮也好，不漂亮也罢，你都没得后悔了。”她俏皮的笑，握紧了他的手。“因为，我是死都不会放开你了。”
“你想放，还得看我肯不肯呢？”他扬起眉凑上前，想给他的新娘一个深深的热吻……
“若水……”一个女人推门进来，一看到新娘子，立刻满脸惊艳。“哇！真是太漂亮了。”
“小姨。”湛若水立刻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女人绽开微笑。
“小姨？”他狐疑的看过去，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名字。“……宝宝？”
“啊——你也知道宝宝啊？”小姨又惊又喜的看着他。“是不是若水跟你说的？”
“……宝宝是谁？”
糟糕……
“长风……”
“宝宝啊，它是我的宠物猪啊！”不明就里的小姨一脸疑惑的打断了她。“你没告诉长风吗？”
惨了，拦截失败……
“湛若水！”恼怒的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绕梁不绝……
“长风，我爱你。”心虚的新娘子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嘴，顾不得旁边还有观众在场。
“唔——”被她热情的吻一浇，他的火气立刻被浇灭大半。
唉——看来，他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被她欺负，不得翻身了……
可是他，甘之如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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