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生意。”文里有些失落，继而又问，“那么现在铺子的生意好吗?”
“你猜。”平儿狡黠地说道。
“不对，翠微这个果子是很难切开的……”文里思索起来。
“你这个人好没意思呀。”平儿忽然说道。
“我怎么了？”文里瞪大了眼睛。
“我原以为你会猜的，这样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儿，你在这里不觉得烦闷吗？”
“不必了，你爱说不说。”文里看向他的石案，“我有点忙。”
平儿看向案台，平滑如镜的石台上散乱放着书、工具、材料以及一些半成品，见此情景，平儿不自禁便想上前整理。
眼睛一瞟，见文里的目光定定看着那笋舟，平儿不由心中一暖。
“那……我先走了。”
“嗯。”文里倒是没有在意，目光没有游移。
等平儿出了门，才听见他遥遥说道，“不要忘了将包裹带给她。”
斜阳巷子离着不远，平儿未走多远，便来到了饴心斋。
“平儿姑娘。”碧玉将平儿引入居处，小声说道，“没想到姑娘这么快就从那儿出来了。”
平儿抬了抬手，“这是文公子让我送给赵小姐的，我在那也是待了一会儿的。”
碧玉笑着说，“平儿姑娘自进去吧，不必敲门了，小姐都知道了。”
“好。”平儿点点头。
赵心怡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见是平儿。
“这次又有什么新的了么？”赵心怡的目光看向平儿手中的包裹。
平儿笑着说，“应该是吧，他一开始就用布包好的，还特意嘱咐我不能看呢。”
“每次都劳烦你送东西。”赵心怡给平儿倒了一杯水。
“赵小姐客气了。”
“我也是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未及平儿喝水，赵心怡已经打开了盒子。
不知是否是错觉，平儿感觉赵心怡在打开盒子的时候似乎松了口气。
她的注意力很快便从赵心怡移向了盒子。
赵心怡幽幽地摸着盒壁，上面是水浸湿的痕迹，“下次要人给他带些髹饰盒子的材料才好。”
平儿赞叹，“没想到里面竟有水，难怪不让我中途打开，最奇的是，我并没有感觉里面有水晃动。”
“他在上层加了配重。”赵心怡摸着盒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盒中有一个精巧深盘，还盛着水，一艘精巧小舟泊在水上，舟身似乎是糖做的，微微透明，却并不融于水，船中是小小细细的果子同一些花瓣。
“他……有没有说这叫什么名字？”赵心怡伸出纤手拨动了一下小舟。
“他将这个宝贝似的裹得好好的，生怕我知道里面是什么，又怎会告诉我名字呢？”
“这样啊，有些可惜呢。”赵心怡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我看似乎盒盖上有字。”平儿看向桌子。
赵心怡抬手拿起盒盖，只见上面写着“芳舟”两个字。
“这么巧么？”赵心怡自言自语。
平儿不动声色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相似。想笑又不敢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