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了，他都在一直跟着他。
“怎么？你烦我了？”
被顾子衍突然一问，齐麟对上他的视线，开口询问一句。
顾子衍哑口无言。
低头继续吃面。
没有烦！
就算是他天天跟着，他或许都不会烦。没错，他就只是这么贱，明明想要远远地离开齐麟，却想着天天看到他。
吃过面，顾子衍依旧没有回家的打算，沿着面馆对面的河岸往前漫无目的走着。
云江。
华夏最大的江。
这是它流经的最后一座城市，也是华夏最大的一座城市。
河岸两侧被修建的十分漂亮，灯光通明，人来人往，吹着河面吹来的风，顾子衍的心情瞬间放松了很多。
走着走着，他有些累了，便站在栏杆处朝河面眺望。
河面上游船来来往往，来到这个城市这么多年，顾子衍还从来没有做过游船呢。
“顾子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子衍停了下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齐麟就站在他的身边，突然齐麟开口问了他一句。
顾子衍一愣，扭头看向他，皱起了眉头。
平时一丝不苟，说话向来能少说一个字就绝不多说的齐大总裁好像话格外的多。
顾子衍细细打量着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跟他一样换了一个灵魂，顾子衍并未看出什么，他回过头去看向江面。
“你问。”
“你喜欢我什么？”
又来了！
顾子衍皱起了眉头。
“喜欢你的脸。”
喜欢就是喜欢，顾子衍也不知道喜欢齐麟什么。但他一开始的确是被齐麟这张脸给吸引住了，这是一张比大明星还要好看的脸，走到路上就会引起尖叫声的脸。
对了，今天齐麟跟着他，不下十个小女生跑过来跟他要联系方式，还要跟他合照。
当然，以齐麟的脾性，他是不会跟别人联系方式，更不要说是合照了。
“还有呢？”
顾子衍给他的答案，既让他感到意外，又让他觉得在情理之中。
“还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了。好像喜欢的久了就成了一种疾病，时时刻刻地想看到你，想跟你在一起，之后眼里就没有其他人了。直到现在，饶是我想离开走得远远的，可到最后依旧还是在这一座城市里留了下来。”
真让他说他喜欢齐麟什么，他还真的说不出来。
只是喜欢而已，没有别的。
“你呢？你又是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看了我拍的照片感动了？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人。”
顾子衍愿意向齐麟敞开心扉，但他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儿，回答完齐麟，他又问出了一句憋在他心里的话。
齐麟的突然转变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这个说来就简单了，是你闯入我的生活中这么多年，你一突然不在，我感觉到很失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没有朋友，所有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孤单的久了，我都以为自己没有了感情。但是你让我找到了久违的失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