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祭感觉身体要被圣光融化,准备拼死一搏时,一直呆站着没动神座惑反应过来,挡在她前面。
星祭瞬间大惊,她咬牙,手深深的插入破裂的水晶球,就在这时…圣光突然减弱了。
让星祭感到犹如烈焰的圣光变得稀薄,在对方手中缩小,化为乌有。
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圣光消失,让星祭如临大敌的来者露出面容。
那是一位身穿教堂礼服的白衣少女,面容绝美圣洁,目光微有悲伤,宛如上帝降下人间的天使,能在人间倾听神的话语的圣女。
“……”
“……”
圣女打破沉默,她的目光微有悲戚,微有心伤,多有痛恨,最后全部化为绝然与坚定。
“不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圣女的声音冰冷,本来倾听人们烦恼,柔和的给予救赎的声音,此刻冰冷入骨,没等回答,便自己打断自己。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还是选择了那边,我知道,我早就知道,这一切,早已注定。”
看着圣女与往日完全相反的表现,神座惑心中微慌,迅速道:“你听我解释。”
圣女低头,默然无语,再抬起时,目中圣光如柱,竟然炽烈的让人无法直视。
白皙小手中,比起之前还要浓郁和庞大的圣光缓缓成形,让人心颤,赫然是不打算再听一言,直接动手的意思。
(我…)
神座惑心底翻江倒海,什么鬼,那个圣洁柔和,善解人意的圣合跑哪去了,这个一句话不合,大打出手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等等,我真有话说。”神座惑千钧一发间堵到了圣合身前,他跑的太过鲁莽,以至于就要撞上那道正在凝聚中的圣光。
圣合小手一颤,在星祭心脏提起的注视中,圣光不稳定的颤抖几下,还是缓缓消弭无形。
挥散圣光,圣合恨恨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打算像当初一样,用花言巧语欺骗我吗?”
“那次…”神座惑很想说,当初的那是误会,但感受到圣合情绪“极不稳定”的他,明智的没有提,而是转而解释道:“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圣合目光扫过星瞳神秘,气质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星祭,对方正戒备着她,不断的盯向远处街道,只有看到神座惑时才有一丝隐藏极深的焦虑。
看到那眼神中隐藏的焦虑,圣合不知为何心中不舒服,她的声音淡淡道:“黑暗先知才有资格穿上的「星袍」,你还想辩驳什么呢,我看错了你,不,或许,这就是命运,是我太过天真了,这次我放过你,再见的时候,我第一个将你净化。”
说到最后,圣合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她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心中的情感极不平静,语气却坚定无比。
(这可真是,动了真火…)
从「感觉」传来的情绪,自和她认识以来,圣合从没有如此激烈而愤怒的情绪,她以往都是如同圣女一般,圣洁平静,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本来以神座惑的个性,他才不会费尽心思纠正他人的想法,误会也好,曲解也罢,又与他何干?
但…虽然神座惑很不想承认,可眼前的圣合,并不能算是与他无关的“其他人”。
上前一步,圣合情绪激烈的甩开手,“别碰我,你不是想解释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出了这条街道,我们就是敌人。”
星祭似乎暂时认定不会立刻发生大战,她警惕的向神座惑看去,得到“放心”的眼神回应后,微微放松攥紧的水晶球,争分夺秒的修补伤势。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发秘术,迅速修复身体,她已经有了一些力气,不过还很微小,她同样也没有放下戒备,恢复伤势的同时,仍保持在随时能开战的状态。
这一段神座惑和星祭看上去默契的眼神交流,让圣合圣洁的心中隐隐作痛,她冷淡的等着神座惑的解释。
看到释放出明显敌意和不信任的圣合,神座惑身形微晃,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对圣合道:“很简单,我是今天才意外见到星祭,在此之前,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圣合目光微有冷漠,那是伤痛后的表现:“意外?一句意外就想糊弄过去吗?”
虽然这么说,但她通过几次的接触,有自己的眼光,神座惑那对世间万物淡漠的个性,并不屑于说谎,而且…看到神座惑那如遭重创,摇摇欲坠的身形,她不由语气稍微柔和一点。
神座惑靠住墙壁,神色淡漠,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否则估计今天走不了:“那天,我从蕴蓝回来,刚到天宫,就去了缇芭雅城区一趟…”
圣合打断他,目光满是质疑:“为什么你刚回来就要那种地方?”
神座惑犹豫一下:“我有一位血族的朋友,去看望她。”
圣合目光大盛,满是看到堕落和谎言的愤怒:“原来你不是去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但是,你还说,你一直没有倒向黑暗…”
神座惑无声叹气:“你想多了,那并不是我招揽的盟友,而是曾经想抓我吸血的恶徒。”
三言两语,神座惑在圣合圣洁的探究目光下,将当初遇见爱丽丝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简短的省略了「末日之王」和爱丽丝发下的灵魂誓约。
圣合仔细的听完,目光稍缓:“原来,那不是你在血族埋下的部下,我们第一次认识之后,原来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神座惑淡淡的继续道:“这次,我刚到缇芭雅,找到这位朋友,就意外得知恰好撞上了‘黑暗会议’。”
圣合目光出现一丝惊讶:“原来是黑暗会议,难怪有黑暗先知这样的首领出现,但你还想说什么呢,难道你不是借此机会,搭上黑暗高层吗?”
神座惑对她的质疑无动于衷:“恰恰相反,我巴不得离那些如狼似虎的黑暗势力远远的,我在那位血族朋友的协助下,远程旁观会议…”
圣合冷不丁打断他,明眸满是冰冷:“暗中观察三大势力首领的会谈而不被发现,我可不知道你有这么强的实力。”
神座惑毫无感觉道:“并非用超能力窥视,而是借助一种尚未面世的尖端科技物品,而且并非瞒过了所有人。”
圣合俏脸有些疑虑,思考许久后还是勉强点头:“超乎世面的实验科技吗,如果事先有布置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勉强相信了神座惑的话,让神座惑松了一口气,他心道,光是实验室的科技装置可能不行,但经过T-780那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改造后,就变得隐蔽性大为增强。
神座惑接着道:“随后,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