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怎么样了?”梦分心急如焚,她不过离开半会,就有人找上门殴打了梦宁。
不偏不倚,打到梦宁的眼角,刮出一条缝,血流不止。
“他的眼睛这种状况多久了?”医生不答反问。
如果梦宁只是刮伤缝几针,休养几天就好,但他的眼睛,根本不能视物,他检查了一遍,发现视觉中枢神经似乎受到抑制,十分异常。
梦分愣了一下,脸上浮出一丝忧伤:“很小时候就有了,一直治不了。”
“他眼角刮伤,缝了针等过几天拆针就没事了,但他的视觉中枢神经有很大问题,我们医院条件不够,要想治疗好,建议你去大医院检查,这个是缴费单,麻烦你去楼下窗口缴费。”
医生说完就走。
梦分抓着缴费单,看了眼费用,是她两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她愤愤握拳,这些人打不过她就跑来欺负她弟弟。
“姐!”梦宁的眼角贴着一块多边形的白色纱布,双眼闭着,单薄的身子穿着梦分新买的白色衬衫,衬衫的多处已经覆盖了脚印、抓痕和血迹。
他看不见路,却准确的走到她的身前。
他已经习惯盲人的身份。
“小宁,怎么样,疼不疼,那些人怎么进到屋里的,是不是姐走的时候没有关好门,才让这些混蛋得逞。”
梦分心疼地扶住他,他十六岁,已经比她半个头,但他看着这么单薄瘦弱,身高没有给人压迫感,反而纤细得可怜。
“没,没事。”梦宁轻声答道,“门可能有点坏了。”
他没说,父亲又回来拿钱了,他没钱,所以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还被踢了两脚,差点砸坏他的宝贝二手笔记本。
父亲走的时候,没关门。
那些人上门时,好彩他已经闻风放好笔记本,打了他没关系,别摔坏笔记本就好。
“姐,我们回去吧!”梦宁平淡地说着,挨打挨骂似乎成为了习惯,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姐姐好好的,他就很好。
回去后,梦分检查了门,发现没什么问题,她走到外面用力合上门,活动了一下脚环,然后冲着上前一个旋风踢,重重的踢在门上。
门嘭地一声被打开。
她皱了皱眉头:“果然是坏了,那么不禁踢。”
她走进房内提了众多琐碎的工具,准备将门改造一下。
门中间,一个脚印,入木三分。
次日,梦分上学前给梦宁做了早中午的饭食,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听外面有没有坏人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麻烦了,打电话。
她手里拿着两台屏幕破埙得厉害的智能机,她将其中一台放在梦宁的手上,她设定好只要梦宁在屏幕上画一个手势就可以自动解屏并拨通她的电话。
她边打着哈欠边往外走,从朋友那里捡回两台破手机,忙活了几个晚上终于修好了。
她也是有智能机的人了。
校园走道。
梦分揪着染着酒红色头发薄谦益,将他往地上一摔,冷冷道:“红毛鸡,决斗。”
薄谦益从地上爬起来,无辜地看着梦分:“凭啥呀?”
“哼,还装傻。”梦分的目光将他凌迟成一片一片的,“在天台还是篮球场,你选。”
薄谦益嗤笑一声:“你想打?好呀,到时可被哭得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