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分洗了个手回教室上课。
习瑾扑在她桌上,一脸好奇宝宝得模样,小声问道:“分分,我刚才看到你和薄少爷上天台了,你不会把他给打倒了吧?”
“嗯。”梦分轻轻应了一声,又把习瑾拉开,“我好困,要补觉。”
“哇,等等再睡,快告诉我,你怎么打赢他的,他可厉害了。”习瑾不依不饶。
“想知道?”
“嗯。”
“那我可是要收费的。”
“多少?”习瑾二话不说掏腰包,将一把红爷爷拍在桌上,“分分,讲吧,讲得好爷有赏。”
梦分哭笑不得,却也没客气地拿过钱:“刚好我很缺钱,就当我提前预支工资了。”
“那可以告诉我了吗?”
“当然。”梦分伸手打了个太极,“我就是这样……”
说着她一拳打在桌上。
“我就是这样一拳一拳把他打得哭爹喊娘的,手骨都折了。”
“哇……真的?”薄谦益那么弱鸡,这是薄家人会有的水品吗?
“真的。”说完,梦分已经趴在桌子上,梦周公了。
习瑾扁扁嘴若有所思。
那薄谦益那么好打?改天她也试试!
——
夜晚降临,星星点点缀满黑布,但无论星星数量多么庞大,夜空的主旋律永远是没有色彩的黑幕。
“不要意思,这位大哥,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满脸膘肥的男子不满地瞪着梦分。
“唉,小妞,就你这样还来当保安?这是道上的彪哥,你敢拦?”旁边的一个满口臭气的男人趾高气扬地指着梦分。
梦分一身保安服,因为身材娇小的缘故,显得瘦弱,但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月盘,皎洁冷清。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餐馆的规矩。”
她坚定地回道,面对一大伙凶神恶煞的男人,没有一丝惧色。
名为彪哥的男子,笑得贱兮兮地盯着梦分的小脸。
滑溜溜,白嫩嫩的一小美人,竟然在一个小餐馆当起保安,真是浪费。
“姑娘,道上人都叫我一声彪哥,要是你今晚陪我玩玩,我可以勉强原谅你今晚冒失拦了我的道。”
彪哥说着,伸手去摸梦分的脸蛋。
梦分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她退后一步躲开彪哥的手掌。
“既然道上人都称你一声彪哥,那我奉劝彪哥一声,乱咬人的都是狗。”
梦分旁边的另一身材魁梧的保安大哥,暗暗地拉了她一把。
“死丫头,你骂我是狗?”彪哥说话时,脸上白得流油的肉坨一颤一颤,他怒目圆睁,手指着自己怒声问道。
“彪哥说的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梦分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贱、人。”彪哥猛地发狠,一巴掌扇过去。
眼看那厚如熊掌的手面掀向左脸,那一秒,梦分只是微微眨了一下眼,彪哥痛呼一声,往后倒退,边退边喊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断,断了。”
彪哥的手下惊恐地望着梦分,她明明没有动,怎么会?
难不成是鬼?
“快,快送我去医院。”彪哥惊慌地瞥了一眼梦分,发现梦分一脸淡定,她的眼睛锐利地像把刀一样抵着他的脸。
自己的手无缘无故地断掉,应该就和她脱不了关系,他不敢久待,哆嗦着让手下扶着就走。
“你不怕他们吗?”保安大哥的手搭上梦分的肩。
梦分身子一动,想要抓住他的咸猪手,然后狠狠扭断。
但保安大哥早已收回手,她回过身,只看到保安大哥笑嘻嘻地瞪着她,那是一张十分俊逸的脸,那一笑仿佛日月星辰皆为之倾倒。
他气质出尘,一点都不想是贫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反而更像是贵族公子。
“看我干嘛?”保安大哥问道。
她猛然对上他的眼睛,有一点不淡定,这人的眼睛竟然是红色。
她随口问了句:“你带美瞳了?”
“天生的。”他回答的一瞬间,有一丝嗜血从眸中闪过,她愣了一下,却看到他笑得一脸无害。
错觉吧,她收回视线,站回自己的位置,没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