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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剑登阁

“可有回信了?”

身后仆从将腰恭敬弯下,华服男人手握玉杯,却迟迟未等到回应。已有一日过去,这可一点不像那人的作风。

正焦急等待中,身后暗门开启的声音令他握杯的手一紧。只是,来人步伐沉稳,停在先前仆从更近之处。待后者退出密室,两人却谁也未先开口。

“主人何故不向在下发问?”

“你来了,便说明结果了。”华服男人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缓缓放下杯子。

“在下去时,房内明显被清理过,唯有青佑的伤……仿佛是对方故意留下为人察觉的。”

“还有呢?”

“一剑封喉。身上诸多淤痕,与剑划过的痕迹,显然是事后的报复行径。另外……”黑衣人倒吸一口气,“他的左手被斩下来了。”

“什么?!”

男人倒抽一口冷气。此事决计不是那个病秧子所为。“当夜若凡与山高水长四人皆未有动作。那么,能救若轻安的,要么是宇文黎光,要么……便是她救下的那个中原人。”

“不是少主。”黑衣人斩钉截铁道。

“青佑伤口,显然不是自己兵器所致。少主兵器,原为精铁打造,其刃更是比江湖上普通兵器厚上几分,青佑伤口,明显不是由此形成。”

又续上杯水,华服男人自顾自数口饮尽。

“那个人……是叫严舒吧?”男人忽然开口询问。

“是。但那边传信,江湖上严舒此人,日前曾现身于金陵。”

“事关双方利益,那边不可能弄错。若真如此……看来我昆仑顶,还真是招惹了不得了的贵客。”男人缓缓放下玉杯,握杯之手终于放开,支撑他起身。

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黑衣人小心问道:“要不要试着……抛砖引玉?”

半晌,男人微点点头:“也好。此次目标,是救他之人,并借机引出此人几分破绽。你亲自去一趟。切记,不可勉强。若能两者兼杀,自然最好,一旦情况有变,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以免闹到教主那里。你,可别如青佑一般大意。”

烛光掩映在男人脸上,无风,平静。但黑衣人从此番话中听得出,他还是像以前一般,从容冷静,计划周密。只是,多了份大动干戈。

今夜之后,这昆仑顶,恐怕便不会如此平静了。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与此同时,松雪庭

老者点烛,房中顿时明亮,照明了二人身形。

“小姐休息了?”老者先开口道。

“是,昨日那一掌虽不重,但轻安现在体弱,且因噬月蛊作祟,我的内力无法起太大作用,须得好几日才能恢复。方才我已燃香,令她安眠。”

抹额下的眉头拧成一处,伏案的手指不停摩挲桌角,几处细小动作并未逃过老者双目,他将手搭在疏烟手上,似在向他传递安慰:“无须自责。若不是你及时赶至,小姐昨夜,还不知会怎样。若真如此,老夫,就算一死也无法向家主与主母谢罪。”

见青年仍未放松,老者便转移话题:“此人昨夜究竟意欲何为?”

“情急之下,并未详加盘问。但有一事,可以确定。”

“什么?”

“据先前探查,以及那人屋中所得,此人,便是那日文轩阁纵火的始作俑者之一。”

若凡此刻的表情令疏烟暗暗忖度。惊讶,忧虑,还有……追忆的目光。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

“凡叔,可是想起了什么?”

若凡双目与他相对时,疏烟似能明显感觉到,事态,并不容乐观。

“你可知昨夜那凶手是谁?”

见疏烟疑惑,若凡接着道:“此人名为詹青佑,他在昆仑顶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但他右手手背上的疤,我却是几年前偶然见过,他的名姓,我也是那时知晓的。当日他出现的地方……是沈友直的管辖范围。”

“沈……友……直……”疏烟念叨着,冷笑一声,“昆仑顶副教主,据说在教中实力仅次于宇文修。身为西域昆仑顶副教主,却从未参与江湖争斗,从未与人结仇,更几乎未在人前展露过自己武功。”

“你……登剑阁对他好像很有兴趣?”

“谈不上兴趣。”疏烟摆摆手,“只因其在诸多教派人物中,少有的背景完美,且武功不详,故我与师傅才多有留意。”

“话说回来凡叔,轻安和你,或者说……若家,与沈友直可是存在些芥蒂?”

面对疏烟的疑问,若凡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问?”

“若家人行事,本就低调,况且,若伯父,凡叔,轻安皆明事理,这个詹青佑两次现身,绝非偶然。对方意在轻安,手段如此极端,若非双方积怨已久,便是轻安对他们构成了威胁。”

“威胁?”

“这也仅是我的推测,又或许……这个詹青佑不仅仅是沈友直的人……”

老者眉头皱起,盯着窗外的积雪想了很久,最终对此问题也并未明朗,便开口道:“此事日后再详加分析吧,现在还是先解决这件事。”

“也好。”疏烟点点头,收回自顾自的想法,瞳孔却有瞬间微缩。沈友直……昆仑顶……无论藏有多少秘密,也绝不准伤害轻安,不准。

翌日,戌时,文轩阁

昆仑顶今夜无月。

书阁中的小雪狐正来回踱步,幽深的双瞳散发出不安,不知是因前日的惊魂未定,还是其他什么。它腹上伤口已快痊愈,只是刀口纵深处仍有血印。

雪狐一旁盘坐着它的主人之一。隐隐泛光的宝剑横置腿上。于他周身虽没有真气流转之迹,但其气场明显与平时判若两人。即使听见自上而下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也无动于衷。

若轻安从刚才起便注意到,他已保持这姿势半个时辰有余,额前垂下的青丝在微弱气流下飘舞,双眸虽闭着,但观其剑眉微皱,知其此刻必有心事。

“今日为何着黑衣了。”

不仅如此,她从未见他摘下过的白色抹额,今日也破天荒换成了黑色。

“昨日你与凡叔都在谈些什么?”她一步一脚印下了楼梯。虽未入深秋,然身处昆仑,这暖炉却早已备上了。只是她拥炉的手指指节却仍有些苍白。

他仅按着佩剑,双目并未睁开,简短解释一句:“没将你的事情告诉他。”

若轻安知道,他说的是那人对自己做的事。在疏烟送她回屋后她再三嘱咐,不要将此事告诉凡叔,而他也承诺,若问起来,他仅会一笔带过。

“今夜昆仑顶……倒比平时生冷了些。”

疏烟没有望向她,却感觉得到,她视线虽不在自己身上,此番话却不只对自己讲。

坐地门与窗外不时飘忽的影子更令小雪狐发出低低的呜呜声,若轻安稳步上前,将其拥入怀中,不停抚着。在她体温的影响下,雪狐才稍有平静。

“咚——咚——”

悠远的钟声响起,两人分别意识到……

戌时,已到。

缓缓起身的疏烟在原地杵着,直到感受到视线投向自己,才睁开眼。只沉默着用右手牵上她

四目相视间,若轻安却从那双如闪电般精亮的双眸中读出了许多。

忧心,期许,坚定,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邃,如一汪深潭,若不是对方及时收回目光,她或许会忍不住深入探究

当来到文轩阁大门前,疏烟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人也随之停下。

“轻安,你信我吗。”

她听得出,这句话虽留有余地,但却并不像征求回答的语气。加之他紧握住自己的手,令她更相信,今夜的一切,都绝不简单。

“此刻恐怕,不得不信了罢。”

“拿着。”他将手中佩剑抽出,交给若轻安,若轻安虽有犹疑,却还是在他坚持的目光中接过。雪狐见状,三步两步跑上了若轻安肩头。

这双如今孱弱至此的手,终于还是要染上污血了么。疏烟不知自己是在惋惜,还是悲哀

他握着剑鞘的手缓缓抬起,准备推开这扇未知生死的大门。

而若轻安第一眼见到的,竟是重重黑影,层层包围。速度虽有些快,但若轻安却觉自己能够看清。

只是腰间被迅速揽起,接着,她便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

轻功?她望向一旁神色凝重的疏烟。能感觉到,疏烟虽紧盯阁顶,但心神却注意着周围一切。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轻功之力,双手下意识抱上疏烟颈部与肩部。

中途只借一次力,两人便稳稳落在离天更近一寸之处。数十道破风声亦如期而至。疏烟运起真气正想迎敌,却发现若轻安的手仍紧抱着自己。当即御力沉肩,托起她来,避开这刺向心口的第一剑,而后以鞘为剑,当即点了那人死穴,并借其尸首震退三人,此刻若轻安倒也反应过来,但奈何已身陷阵中,脱身不易,只得放开双手,将身体交给疏烟指挥。

疏烟会意,此刻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便一挪步跨至另一侧,握上其手腕凌厉刺出一剑,正中黑影的心口,同时后踢一人下了高阁。

出剑的一刻,若轻安目睹了她此生,或许是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场景,鲜血呈柱状喷出,为这本就肃杀的黑夜,平添了一道暖色的冷酷。

只是她或许想不到,多年以后她记住的,不是这杀人如麻的可怖。而是今日为护她而战的坚实的身影。

“轻安小心!”

顺他声音望向身后,两道黑影竟不知何时避开视线腾空劈下,双刀顷刻便至,但若轻安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只见同着黑衣的疏烟转瞬即至身前,握住她手腕反手刺向身后,同时以剑鞘抵挡两人进攻,只是力道却也有限,真气互撞,震起片片碎瓦。

但对方也不是傻子,其中一人看准机会,持刀便分心刺来,刀尖直指若轻安,疏烟心中一沉,见面前之人纠缠不清,真气暴起,二人当场吐血坠阁,但他回身已来不及变招,竟将人护在怀里,直接暴露了背后。

若轻安诧异地望着他,有一瞬间觉得他的思绪明显停顿了一下,也是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背后溅到了自己脸上,是冰冷的,扩散开昆仑顶的冰冷。

下一刻,疏烟以剑鞘震开那人虎口,另一只手生生抽出利刃,只一式便要了那人性命,而后随手向身后一掷,竟直直插入两人胸口,双双飞出几丈,一齐坠下阁去。

周围还剩下二十几人,许是被这气势吓到几分,皆握刀倒退,仍成包围之势。

若轻安此刻才注意到他背上的伤。她只瞧见黑衣滴滴哒哒的血珠,瞧见背上横贯两肩的衣服撕裂的缺口,但他却一言不发。若轻安似是想起什么,下意识触上方才脸颊溅上东西的地方,定睛一瞧,玉指尖处,果见猩红。而且,不知何时,他未持剑鞘的手臂,黑衣也有被划破迹象。

“轻安。”他忽然轻声唤她,知她听见,疏烟用尽量温和却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剑给我。”

若轻安会意,但却很敏锐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气。不属于原本的昆仑顶,而属于……这所有人眼中的杀气。

但她仍十分镇定地递过了剑。不知为何,只要有他在,只要自己在他身后,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便能助她克服一切恐惧。在宇文善心面前如是,此刻亦如是。

疏烟接过佩剑,反手使剑稳稳入鞘,而后便如泥尊一般一动不动,周身黑衣人的行动也同时静止。但若轻安却在昆仑顶的寒夜里,感受到了紊乱的气流,分不清从哪里来,也分不清到哪里去。

黑衣随风发出响动,在真气湮灭的瞬间,疏烟双眸猛睁,一步凌空飞跃,料定所有黑影随之腾空后,右手终于换为拔剑式,清脆的声音响起,银亮寒光乍现,剑气如虹。

若轻安确信,这并非是静止画面。除中心点那道黑影,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他出剑时静止了。长剑范围之内,所到之处,都被以极快速度挥剑的人击中,而距离稍远的,却也未幸免于凌厉剑气,就连方才松动的瓦片,亦在顷刻间化为齑粉。

待到这短暂交锋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徐徐落地,剑气平复,他再次反手收剑入鞘,神情已然恢复如初。若轻安望向他时,仅传来数道破风声,以及四下散落的不明物体,在风中滴滴答答,飒飒作响。

一切都结束了。

现场浓重的血腥气很快弥散开来,若轻安小心用双手维持平衡靠近黑影,却发现他已换了拿剑的手,而另只手果如她所见,此刻正淌着血。夜行衣的袖子已被糟蹋得七零八落,那条纵贯他半条手臂的刀口血淋淋的清晰,可怖。

“小伤,无碍。我先……带你下去。”

若轻安见他走向自己时明显以剑用力撑了一下,但他却仿佛面不改色,只是他再次抱上自己,若轻安却看清了他抹额上方的细密汗珠。昆仑顶如此高寒之地……

下阁时他仍用轻功,但若轻安细算下来,足足停了四次。而到了地面,若轻安抚着雪狐,镇定下来,也终于看清了,方才打斗坠下的尸体。

“噗”

清脆的击地声与呕声几乎同时响起,尽管疏烟将声音降到了最低,却仍然引来了若轻安的关注。

“你怎么了!”

若轻安急忙搀住即将倾倒的身子,雪狐知趣地跳到地上。但疏烟立即反手握住她伸来的手,动作十分迅猛,不容反抗。

“你……”若轻安刚想说什么,但见他眼神飘忽,四下打量,却仿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似是拉住自己,实际却是将几乎全身一半重量托付给了自己。之所以停下,想必是因这夜色掩护下,敌暗我明,还不知有多少鬼魅蛰伏待机。

“本公子肾火旺,吐口血……泄泄火!”

看似云淡风轻,他却几乎是咬着血一字一字蹦出来的,有意讲与谁听。若轻安心有不忍,但权衡利弊下,只是不语,紧紧将另只手扶上来。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姿势,文轩阁周围也是一片诡异氛围。若轻安隐约感受得到人气,但此刻更触动她的,还是疏烟的伤势。

他虽现在神志清醒,但已需要依靠自己,想必伤势很重罢。这种情况下,又能坚持多久?

“以静制静。”忽而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若轻安不敢有大动作,只得用余光瞟向他,“只要我不倒下,他们便不敢上前。”

又僵持了须臾,自文轩阁后方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引起了若轻安警觉,她下意识瞪向声音来源,手不自觉地握紧,却感觉到双手握住的剑客的手,终于松懈下来。

见到来人,若轻安既惊且喜。居然——是凡叔与山高水长到了!

众人先是见若轻安毫发无损,皆不再蹙眉,只是中年人注意到单膝跪地的青年时,有一瞬间的惊讶。他赶忙示意身旁身着灰衣的年轻人一同上前,代替小姐扶住他。

看清来人,疏烟握剑之手终于放松,安心正面倒向中年人臂弯中。众人此刻才注意,他额头与颈部在寒风中仍持续出着汗,背部与臂上的黑衣早已被浸透,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阿长,你们四人务必尽快将这里清理干净。切莫大意。”

“好。”四人得令,便分散开来,阁外仅剩三人未动。

“怎么样?”中年人见四人分散,忙急切问道,“死不了。”青年扯扯嘴角,在若凡搀扶下,用未中刀的手支撑起来。若轻安此刻没有迟疑,立即上前小心翼翼搀住他受伤的手臂。

而当她抬首,正撞进那双柔波,明亮透彻。这令若轻安心中为之一颤,并慌乱避开他的眼神。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经历了如此恶战后,仍能有如此清澈之目光?那不应该……是属于普通江湖人的目光罢。

“若非你提前暗示,今夜你与小姐可就危险了……下次万不可如此冒险。”

青年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恢复了昔日语调:“我原本也只是猜测,为防万一才请您来此。倘若对方真有阴谋,那今日我们当中任何一人不在场,对方都不敢贸然出击。况且……若我所料不错,今夜这些人,本就是弃子。”

到了岔路,三人停下。中年人道:“烦劳小姐先带他回住所的偏殿歇息片刻,我去取些药来。”

见若轻安点点头,中年人与疏烟对视,目光仅有短暂接触,中年人便三步并作两步不见了踪影。

寒风习习,若轻安十分敏锐感受到身侧之人明显的抽搐,回想起那浸透的衣裳,若轻安垂眸,略一迟疑,便将狐裘解下,轻覆在他肩上。不想疏烟眼疾手快,虽仅空闲一只手,也轻易将若轻安揽入裘衣的庇护下,并以只手围紧了,似是在防止她逃离一般。

若轻安一愣,随着疏烟起步也不情愿跟上他步伐,一手挎上他右臂,一手无奈抱紧拾起的宝剑。走不远几步,她竟也与疏烟一同踉跄了。

疏烟很快注意到这小细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若轻安瞪他一眼,仍维持原来步伐:“伤重至此,你竟还笑得出声。”

“不怕,小场面。”

她再次暗暗瞄向疏烟的侧脸。线条略带些硬朗,黑色的抹额与飘飞的长发竟衬出他颇为白皙的皮肤,也平添了他眉宇间的英气。而唇角残留的血色,不知为何令她想到那指引死亡的金灯。

她好像从未像今日这般细细打量这个男人。他身上虽血腥气浓重,却让她莫名觉得心安。尤其是握他佩剑在手,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甚至令她愿意去相信,这一句看似戏言的“小场面”。

似乎除了父亲外,他是第一个给自己这种感觉的人。

“在想什么?怎么忽然沉默了?”

面对男人的突然发问,若轻安停止了思绪,沉默片刻,淡淡道:“只是忽然庆幸,今夜,总算是过去了。”

“是啊。”疏烟停下脚步,若轻安也被迫停下。

“‘今夜’,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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