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莫言被面前的强光恍醒了过来，他捂着眼睛翻起了身，但紧随而来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腰。
“嘶………………
啊……”
他捂着额头和肚子躺在地上，不断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只记得失去意识前最后挨的那一拳，对照上了现在肚子上的疼痛，但额头怎么回事，他毫不知情。
额头和他心脏的位置是他全身防御最强的地方，开辟的小空间几乎可以抗下所有不超出他全部能量的伤害。
这也是他选择优先开辟这两处小空间的原因。
那么此刻来说对他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应该是他开辟出来的小空间被破坏了，甚至还可以在被破坏后放进去一把钥匙然后再缝上。
他活着的这二十余年里，闻所未闻。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强忍着剧痛爬了起身，去寻找之前的那个男人，但环视一周，却没看见那个人的身影，反而是在远处的地面上发现了之前准备杀了他的那人。
那人和他一样，瘫睡在地面上，仿佛是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
莫言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就地躺了下来，缩成一团，开始缓解身上的疼痛。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该疼还是得疼，都晕了怎么久了不一样还在痛。
他叹了口气，也是想明白了这点，忍着疼痛轻手轻脚摸到了那男人身边。
他看着哪男人的脖子，脸上神色连着变了好几次，有些狰狞，又有些犹豫。
“啧”
他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他摸到哪男人身旁，双脚直接缠绕上他的脖子，与他完全倒了过来，双脚锁着脖子往后翻。
两只手掰住了他的大拇指，一使劲！莫言瞬间就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反力。
“你！
松手！”
他身下的那个男人随着力气的加大，脸色也逐渐潮红，他忍着喊了两声，见脖子上的力度丝毫没有减轻，啧了一下。
“你应该能用你的术式了吧，松脚啊你！”
莫言听到以后有点惊讶，明显是愣了，自己的敌人为什么要把不利己的消息说出来。
但在意这么多干嘛，能用术式的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虽然刚给锤了。
之前不能动用术式的时候只能是选择控制住这个男人，毕竟不知道他会不会复活出来，但现在不一样了。
莫言稍微分了一点注意力到自己识海中去，这一分神，脸上神色更是难看几分，额头的小空间完全失去了响应。
但至少，胸口的还是流出了能量，虽然远不及之前全盛时期，但也够用了。
他蹬开了身下的那个男人，右手猛的像身旁伸出，一阵裂缝在手前出现。
他的手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次出现的时候，带出来了一把略泛金光，稍微有点黄白两色的短剑。
短剑横在身前，一作气便冲到了他的身边，却听见他躺在地上开口。
“我会死哦”
莫言听到突然愣了一下，手中的剑也就横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不捅下来杀了我”
他稍微叹了口气，问向莫言。
“我不是个刽子手，你的罪应该由法律制裁”莫言捏着手里的短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抬了起来。
“罪？！我何罪之有！我在这当了几十年！几百年的看门狗！我有罪？！！”
莫言稍微愣了一下，回他：“外面哪些……”
“哪些是我？！”
“哪不关你的事？”
“关我屁事！”
莫言突然僵住了，哪这还怎么回他，说他监管不力？可人家最多就是偷了个懒，几百年一直盯着看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哪怕他有可能是故意让人偷得。
“你不反抗了？”
听到这句话，哪男人脸上神色终于挂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想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外面那些人都是我故意遗漏出去的！你为什么想不明白！”
莫言突然给他反常的态度吓到了，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那一下结结实实打在了他脸上。
“额……怎么处置你那是法律的事，我只要把你抓出去再把着关了就完事了，我很懒的”
他顿了一下，补了一句：“我刚刚那巴掌是因为你吓到我了顺手的”
说完，他就看到那个男人脸上身上又变了一次，这一次却是有点沮丧，有点无奈。
充分表达了喜怒无常的定义。
他稍微有点呆滞，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开口对莫言说：“你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问完了赶紧走”
莫言听到这话问号都快写到脸上了，你让我走我就走，我脸不要了的。
但还是问了他：“你是梵高？历史上疯了的那个？”
“哟，后人是怎么评判我的嘛”
“向日葵那个？”
“欸……我确实是那个身份，不记得你就别问这个了，很尬。”
莫言挠了挠头，毕竟不上班的时候就是个死肥宅，哪里去看这东西。
“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以前和一个人达成了交易，代价就是我帮他看守这个地方，居他所说，这地方是一个武器”
“然后呢，他有说要杀了我？”
“他说让我把这地方交给你”
“哈？？”
“把这个地方完全交给你就意味着我再找了一个主子，我闲得发慌？”
莫言听到也明白了，难怪之前想杀了自己。
“外面那群人呢？”
“应该都死了吧。
哟，不对，应该说是重新死了”
“什么意思”
“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不过是这个画廊的力量让他们活在死前的时间，现在力量回到了这里，外面的时间开始流动，自然就死完了”
莫言听到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其实也早已经略有B数了。
莫言听到了武器这码事，便想起来自己识海的问题，问他：“你说这是武器，这是个什么武器，为什么我的识海不能用了！”
他嗔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你让个婴儿拿枪他能开吗
如果不是他拦住了我，就算你能用能力，我也能把你按成球再丢出去”
莫言听到后脸色有点铁青，真的是这样，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这个消息的冲击远大于其他消息，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居然如此不值一提。
毕竟是年轻啊。
梵高摇了摇头，对他说：“出去吧，如果要回到这里，用你的能量推动钥匙扭一下就可以了”
莫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一挥手，莫言便来到了杜若然身旁。
“啧……他说的是真的……”
他完全没法抵抗这个传送的力量，哪怕他已经提前把哪两只小精灵放了出来藏在手里。
他看到地上还在睡着的杜若然，轻轻叹了口气，之前凝固的时间回到他们身上时，带来的疲惫也会是几天的量。
他架起杜若然，朝着门口走去，也幸好此时的他已经恢复能力的，虽然不完全，但诺一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
大门打开，许久不见的眼光晃晕了他的眼睛，恍惚中仿佛看到有人朝他伸手。
“太久没看到太阳都出幻觉了……”
“而且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那只手越来越大，然后避开了他伸上来的手，接过了杜若然。
“卧槽不是幻觉！”
他突然镇住，有点不可思议。
“你这不是废话？你给拐走怎么久，我们还不能一点进展都没有嘛”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许久未见的杜局长呢，他眼睛终于适应了阳光，也发觉了之前那人为什么有点眼熟，看起来与杜若然有4，5分像。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莫言的目光，回头笑了笑，对他说了一句：“小子，你能力不错，来我这干吧”
“嗯？”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