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已经重归平静，莫言也松了口气，自己有些大意了，本来并不需要变得如此复杂，摇了摇头，走到还在出神的那两人面前，轻轻拍了下手。
“你！”一晃神，杜若然的脸色变得十分怪异，问他：“你刚刚放出了什么东西！”
他挠了挠头，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开口回她：“黄泉的法官，冥府路上的筑基者，死后一切生物通往的终章，我没办法直接告诉你我放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称号”
“你不知道……你还敢当做技能用……”
“我只是没办法去描述它的身影它的体态，它的一切都归于人类无法触及的更高次元，就像……”
他语出自此，没有继续说完，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给她比喻，但意思杜若然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这东西是不分敌我的？”她又问。
莫言摊了摊手，很是无奈：“那其实……只是它自带的改变环境效果，而且还有大半被那个罩子给隔在了里面”
她脸色怪异，一时间已经理解了为什么古能力者会被视为异端。
只是短短的几十秒，便如同有上万人在她耳边悲鸣，人类所能描绘出来的最极致，最恶毒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她只想着让自己解脱。
“这真的……太恐怖了”她回想起之前哪不愿再被回想的经历，脸色有点发白，突然间，她想起了身后的教授，刚回头，便发现他像没事人一样哒哒哒的小跑过来。
“诶……？”
“是距离”莫言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为她解惑，笑了笑，示意她回去再说。
三人重新聚集到哪老人面前，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
莫言将他架到肩上，摸索着寻到了打开暗道的机关，扶着他背上的老人，用着他的手掌将通道打开。
通道打开之后，一排的灯亮起，指向另一个方向，莫言也不将就，将那老人半个身子挪到自己身前，然后走在了第一位。
通道尽头是一扇已经打开的门，进去便是一个很小的圆形厅房，左右中间各有一扇门，都只是虚掩着。
莫言只是看了一眼，开口说道：“三间房间要一起检查，开始分开一人一间”
“先一起全部看一遍再分开慢慢检查如何？”
教授稍微想了想，毕竟还是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折中了一个方案。
三人点了点头，都同意了这个做法，便从左边开始挨个检查，第一间房间堆积了一些杂物，一大堆没使用过的袋子，以及很多颜色古怪的瓶瓶罐罐。
房间里有什么一目了然，他们便转到第二间房间，这里则是两张床和大量的生活用品，在床头旁边，还有着几张已经写满了东西的白板，随后便是第三间房间，打开之后入目便是几张已经摆满图书的书架。
莫言有点好奇，先行走到书架跟前，却发现大部分图书都是一些民间野史，或者鬼怪故事，与一开始猜想的相去甚远。
“你们两去隔壁检查一下？我留在这看看这间房间，这些书好像都不是专业书籍”
莫言回头望向门口的两人，见他们还有点疑惑，却依旧点头，前往了另外两间房间，开始着手翻阅起面前的资料。
从顶部开始，到中间，大约有十多本书占满了三列书架，内容最少的书都有厚厚四本，多则十几本，这些书全部都是关于民间野史记载，范围不定，但入眼却几乎涵盖了整个联合国。
他随意抽了几本，记载的历史也基本上大不相同，从帝皇登基，民间战乱，改朝换代，几乎没有相同之处。
在中层往下，便全是一些虚无幻想之物。
《曾经的古老者》《病毒的根源》《SCP-173》
他的手指循着书本一本本的往下滑动，突然间，一本黑色且没有名字的书籍拉住了他的眼睛，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从书架里抽出来，它的封面上订装了一个绯红色的宝石，不大，却异常耀眼，在它的背面，还有着一个凹槽，想来是原有的宝石遗失了。
之所以被这本书吸引了注意力，原因有二，在这些动辄几本，甚至十几本的书里，它显得太过单薄，唯有它只有一本，第二点原因则是它的书名，唯有它的名字已经遗失，书脊上的名字被刻意磨掉，只剩下已经可见的发黄内页。
他打开书籍，却发现几乎所有的文字都已经淡化，在地下室这昏黄的灯光里基本上没法观看，他想了想，拉开了一道传送门，将这本书丢了进去。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对我的藏书有兴趣”
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莫言才发现地上的老人早已清醒了过来，直到此时才对他说话。
他点了点头，回哪老人：“哟，刚醒？”
“呵，自从你进来这房间我就已经醒了”
“是嘛……”
他摸了摸下巴，犹豫着要不要将他再一次打晕过去，不过……算了，回去之后看完这本书再上交也行。
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点事情，开口问那个老人：“你们白长老近来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