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莫非和李裁继续跟着斯蒂文向大厅内走，莫非发现今天的大厅内没什么人，大概今天不是开放日。
李裁一边跟着走，一边不停的转动着他的脑袋瓜，问道，
“斯蒂文，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迂回墙壁？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开画展才这样设计的吗？”
“因为，这里是大厦的一楼，为了承重的需要，所以，尽量设计了一些迂回的承重墙，这样才能保证无论在哪一层，都可以进行大型雕塑展。”
“哦，哦，对，承重，承重！”李裁又开始启动‘内行’模式了。
“我们上二楼看看吧！”斯蒂文说着带着他们走上了楼梯，这楼梯的两侧也装饰有不同的画作，而且，在中间缓步台设有休息的茶座，让人感觉到整个爬楼的过程并不乏味。
“这，没有电梯吗？”李裁问道。
“有的，不过，我是想让二位更了解一下大厦的结构。”斯蒂文解释道。
“哦，结构。”李裁点了点头，继续爬楼。
到了二楼，整个空间和一楼很像，不过，这里的艺术品看起来好像比一楼的艺术品要少得多，很多作品还设了围栏，很显然是不允许参观者靠近。
“这，这怎么这么多围栏啊？不让近看吗？”李裁问道。
“是的，这里的作品都是凯文的精品，三楼就更是这样了。”
“哦，怪不得。”
他们转了一会儿，显然，李裁有些不耐烦了，斯蒂文看着莫非还在认真的看，便对李裁说道，
“李助理，不如我们去那边喝点儿东西，我看常画家还要看一会儿。”
“好，好啊！”李裁乐呵呵的被斯蒂文带走了。
莫非转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的画都没有标价，更没有梁代理说的什么红绿签，说明，这些画大概就是凯文的珍藏，不对外出售的。不过，一个艺术品公司，这么多画都不卖？凯文难道真的如对外表现的那样高贵而不可一世吗？看来，老雕他们对这里的怀疑还是很有道理的，在这样的地段，有这么大一栋大厦，之前他们三个满世界玩那么一大圈，全部是凯文支付，而在凯文，他这样的艺术家可不只他一个，那些助理就更不用说了。想到这儿，莫非忽然想到，这里应该还有收藏艺术品的库房，就连袁园的画廊都有一个专业的防潮防燥的专业库房，这么大的凯文，一定有更专业的‘豪华’库房，但是，这大厦连个地下室都没有，这一二三层全用来展示，楼上全部是办公区，这库房在哪儿呢？
莫非转出了展示区，看到李裁和斯蒂文在拐角处各自喝着一杯咖啡，便向他们走去。
“常画家，看好了？”斯蒂文站起来，对莫非打招呼。
李裁背对着莫非，见斯蒂文如此，他也扭过头来，看到莫非，忙站了起来，跑走了，莫非正在纳闷这小子怎么跑了，没一会儿，见他小心垫着碎步拿着一杯咖啡又走回来了，
“常老师，咖啡。”
莫非见了，还真有些不忍，又不能就说不喝了。
莫非接过李裁递过来的咖啡，说道，
“谢谢。”
“应该的。”李裁高兴的应着，又坐回到刚刚他的座位。
莫非此时也坐了下来，对斯蒂文提出了他的疑问，
“斯蒂文，这三层的作品应该不是凯文所有的藏品吧？”
“当然不是！”
“那其他藏品都放在哪儿？”
“凯文在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画廊，一方面便于展示和拍卖，另一方面也收藏一些作品，在我们总部，藏品收藏的地点一方面是这里，不过，只是一小部分，就是你刚看到的这些展品，最大的部分在我们的专业库房。”
“在哪儿？”莫非问道。
“也在这条街上。”
“也在这条街？”李裁问道。
“对，这栋大厦是我们的凯文总部，也是展示中心，那栋斜对着的藏馆，我想你们来的时候可能没注意，就是那栋没有窗的大楼。”
“哦，我记得，我记得！”李裁肯定的说道。
“哈，是，那也是我们凯文的，一方面是专业库房，另一方面也代理一些收藏家的藏品保管和修缮。”
“啊？还可以这样？代为保管？”
“当然，很多收藏家虽然有好的藏品，但是，他们未必懂得专业的保管方式，也没有专业的收藏地点，交给凯文来收藏，应该是他们最好的办法了。”
“那，价格一定不少吧！”
“嗯，这个，怎么说，根据藏品的特性，还有收藏家对他们自己藏品的价值观点，我们有很专业的服务标准和合理的收费标准，所以，要说价格不少，这个说法不太准确，毕竟对于收藏艺术品的收藏家而言，藏品是无价的。”
“哦，对，对，艺术是无价之宝！”李裁点头说道。
莫非听到这儿，心想，大概这里的委托名单应该就是老雕想要的东西，于是，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那这个藏馆一定是个现代化高科技的地方了？”
“也不能全这么说，安防当然采用了世界最先进的技术，不过，里面除了科技调控的室内温度和湿度，还有一些人工必不可少的工作。”
“人工？”
“藏品的定期维护，以及委托的手续办理。”斯蒂文介绍道。
“定期维护这个用人工还好，那委托办理不也就是电脑敲一敲，像我们图书馆一样嘛！”李裁说道。
“我们的藏馆到现在依旧采用人工手记档案。”
“手记？”李裁惊讶的问道。
听到‘手记’，莫非也有些惊讶，不过，反应没有李裁那么强烈。
“为什么要用手记，放着电脑不用？”李裁追问道。
“为了保密！”
“保密，不是说人才是最不保密的吗？”李裁反驳道。
“那是说有些人，作为我们凯文藏馆的档案管理人员都是凯文工作很多年的老职员，与其说是凯文要求他们这么做，不如说是他们对自己的道德要求，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的乐趣。”
“还有这样的事？”李裁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呵呵，是真的。他们很多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对工作兢兢业业。”
“那我想，他们也都是维护艺术品的专家吧！”莫非问道。
“是的，是这样的。”
“你是说，这些档案员本身就是维护这些藏品的专家啊！哈，那专家甘心当仓库管理员？”李裁依旧不相信。
“对于很多喜欢艺术的人来说，能每天和自己喜欢的画作或者艺术品在一起，是他们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嗯，这个，我大概还得消化消化，至少我暂时还理解不了。”
李裁说着，又喝了口咖啡，像是在有助于自己的消化。
“呵呵，慢慢的在凯文，你会理解的。”斯蒂文说着看了看莫非。
“我们再上一层？”莫非说道。
“好的，常画家，这边请。”斯蒂文说着站起身，在前面引导着莫非和李裁向第三层走去。
三层的藏品相对于二层就更是稀少了，很多都找不到作者的签名，但是，看起来比之前的两层展示的作品更要高端。
“这一层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今天是专门为常画家开放的。”斯蒂文解释说。
“这一层的展品怎么好像都没有签名？”
“嗯，是的，很多画家和雕塑家都没有签名，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从这些作品本身来看，都是凯文接近顶级的收藏。”
听到斯蒂文说‘接近’莫非转脸问道，
“那就是说，顶级的并不在这里？”
“哈，是的，顶级收藏只有在特殊的展览时才会拿出来展示，当然，也不会放在这里。”斯蒂文解释道。
“那是放在凯文藏馆了吗？”李裁问道。
“这个，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属于集团的秘密。”
“哦，秘密呀！”李裁点头应道。
莫非心想，看来这凯文一定还有其他的藏馆，而且，是这个斯蒂文所接触不到的。
几个人参观完三层展馆，斯蒂文联系了相关人员关闭了第三层展厅，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楼上办公区，这里每一层的分工都不同，不过，倒是也很具有艺术气息。整个大厦参观完，斯蒂文向两位告别时，梁代理又出现了，很明显是来接他们的。
“梁代理，你怎么来了？”李裁热情的问道。
“我是来看看你们的培训消化得怎么样了？”梁代理说道，完全没有签约那天的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势。
“嘿，还可以，主要是斯蒂文介绍的好！”李裁嘴上‘抹蜜’的答道。
“哪里，常画家和李助理理解能力强，我只是做了简单的介绍。”斯蒂文说道。
“嗯，好，斯蒂文，你回去忙你的吧！我还有话和常画家说。”梁代理和斯蒂文说道。
斯蒂文再次和莫非、李裁告别后，迈着像走T台一样的步子走了。
“哈，这斯蒂文，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明星呢！”李裁看着斯蒂文的背影说道。
“哈，他就是明星啊！”梁代理说道。
“就是明星？”李裁有些搞不懂梁代理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他之前是唱歌剧的，很有名气的！”梁代理介绍道。
“哦，怪不得，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好听，面部表情像是在演电影一样！站在那里，身上都要出光环了！”李裁夸张的用双手在自己身体的两边画了个弧线，像是他自己此时在发光一样，“那他怎么在凯文负责培训呢？”李裁继续问道。
“他不是只负责岗前培训的，他是负责艺术家对外形象的，他对凯文理念的理解非常深刻，他来给你们讲解是珍妮特地嘱咐的，说是有益于你们以后的工作。”
“又是珍妮姨安排的啊！”李裁甜腻腻的说道。
莫非想用手堵住这家伙的嘴，真不知道李裁什么时候演技爆棚的。
“常老师，你可要努力啊！”李裁转脸对莫非嗲气的说道。
莫非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却也只能假装应承。
旁边的梁代理此时笑着说道，
“哈，常画家，珍妮真的是对你寄予厚望啊，我在凯文这么多年，让珍妮如此上心的艺术家，你还真的是第一个。”
听到梁代理这样说，莫非不得不应声了，
“我会努力做好的。”
“哈，常画家，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服装代言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