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凝离开之后,冷兮岑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前方,满腹心事。
奈何她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存在不仅仅是母亲用生命换取的,还连累了陆宝凝刚出世的孩子,这难免会让她对自己充满恨意。
次日早晨
冷兮岑并让人将她带到陆宝凝的住处。
那是个暗淡无光的卧室,卧室四处飘着黑色的帘子,微风轻拂着帘子凌乱飞扬着。
帘子底下静坐着陆宝凝她双眼紧闭,披着长发,靠着矮桌坐着,桌子上摆放着一颗如手掌大小的黑色玉珠。玉珠正发着白色的异光。
冷兮岑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她靠近,这时她瞬间张开双眼,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敌意并问:“你来做什么?”
冷兮岑弯腰行礼:“兮岑来给姑姑请安…”
“请安?为何一早的来给我请安?你要请安的人不该是宫均吗?”陆宝凝开口一问。
冷兮岑脸上扬起了笑容:“姑姑…”
“你莫要管我喊姑姑,你这一声“姑姑”喊得我毛骨悚然…”陆宝凝打断她的话并说着。
在面临她的冷言冷语,冷兮岑竟然丝毫无退缩之意,而是向她靠近并往她身旁坐了下来。
陆宝凝瞥了她一眼一脸不待见道:“你这是要做何?”
冷兮岑握着她的手并温和地说道:“姑姑!关于曾经给您造成的伤害,兮岑深感抱歉。冷兮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求您能给兮岑一个弥补的机会,可好?”
陆宝凝听完她的话甩开她的手接着嘴角一勾冷问:“弥补?你拿什么来弥补?拿你的命?”
“如若姑姑觉得兮岑只有一死方可消去您多年的怨气,那兮岑愿意以死赎罪…”
“好一个以死赎罪。可你知道吗?即便你死个千遍万遍也也无法将我的孩子挽回…”
“…”在面临她那些苛刻的话,冷兮岑竟无力反驳。
陆宝凝瞥了她一眼:“你和你母亲本就不该出现,是你们的忽然出现才将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美好都一并击碎。我不懂,为何你们的存在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姑姑!不是的…”
冷兮岑刚想要解释些什么时,陆宝凝怒吼一声:“够了!给我及我孩子的伤害已经造成,如今你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有何用?”
自己的一番热情几度被波了冷水,热度瞬间褪去了几分。
半晌后她咬了咬牙并微笑道:“对于您的孩子,我知道我即便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无法改变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可是这么些年了,您带着如此沉重的仇恨过过着,何时能得到释怀?”
“你死了,我便就能得到释怀…”陆宝凝直视着她并冷冷说道。
见她说着这番话,冷兮岑心口颤了颤紧接着挤出了一番笑容并开口:“我…死了您便就能得到释怀?”
陆宝凝目光冷冷地望着她不做声。
冷兮岑起身给她深深鞠了个躬并开口:“我的命是您那刚出世的孩子救下的,您扬言要我死我不敢不死。可我暂且还不能死,我还有许多还未完成的事,您先等我安顿好了目前的这一切,我定会回到这里寻您,到那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回这里寻我还是寻死?”陆宝凝问着。
冷兮岑一脸诚恳:“姑姑您若要兮岑死,兮岑定不会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