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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亡魂舞

重毓的日子一天天在这青葵城里惬意悠闲的过着,凉风栈的生意在将迟来了后渐渐有了些许起色,托这“第一琴师”的福,近日栈子里进了不少银两。

唐佛如每天一看到将迟就乐得两眼发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摇财树,好歹她还算知道不能杀鸡取卵,不然这财迷心窍的鬼丫头估摸着能把将迟生吞活剥了拿去街上论斤卖肉。

这日重毓照例抱着她的剑守在酒栈门口,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她,神情怪异。

归根到底,还是唐佛如死缠烂打非逼着她大白天穿夜行衣的错。

那天重毓原本是拒绝的:

“我不。”

唐佛如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一来,你这么装扮会吸引行人的注意力,形成本店一道特色风景线;二来可以威慑那些吃霸王餐的混账;三来能吓跑妄图上咱们店找茬的同行。百利无一害,算我求你,你就穿了吧。”

重毓宁死不屈。

“我给你每月加一百文月钱。”唐佛如伸出一根手指。

重毓嗤之以鼻,不屑于顾。

唐佛如伸出两根手指。

重毓冷笑一声,并表示唐佛如这是在践踏他人的人格尊严。

唐佛如啃了口重毓刚买回来的酸菜包子,一个巴掌五根手指齐了。

重毓不为所动。

“这是五两。”

一旁正算账的颜儒胥听见了,狗看见屎般冲杀过来,满脸期待的指指自己,“掌柜的,我便宜,我只要三两,你让我穿那衣服杵门口表演倒立吃饭都行。”

“去去去,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别给人打死了。”唐佛如对重毓挑挑细细的眉毛,“怎么样?”

“区区五——”

唐佛如拍桌而起,“六两,干满一年月俸翻倍。”

“我,我行啊。”颜儒胥顽强挣扎。

重毓一把推开他,“成交。”

事实证明,只要月钱到位,面子算什么东西?不过表演倒立吃饭还是算了。重毓又想了想,若是月钱到位,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着想着,重毓就已经这番打扮坐在栈子前头的石阶上了,身旁趴着只睡死了的肥猫。

青葵城入秋后便少有蓝天白云的日子,阴雨连绵下得人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碰着今天晴空万里,不边晒太阳边打盹简直天理不容。

不眯一会儿都对不起皇天后土。重毓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得打起了瞌睡。

张懋是城里有名的泼皮流氓,仗着自家家产还算殷实,整日三点一线,大清早的就去青楼狎娼,到了中午出门左拐不到十步又一屁股坐进赌场,往往要待他把当天身上带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才会出来,然后摸黑直往凉风栈跑去找酒喝。

这回他却邪了门,早早晃了过来。

张懋今天穿了双露了只大拇指的灰布靴。他走到重毓身侧,饶有兴趣的停下来打量了她几眼,笑嘻嘻的说:“小二,在这外头有什么好睡的?哥哥床铺软,你——”

“爬远点。”

黑瘦老头一愣,“什么?”

哗啦一下,这店小二随意扔在一侧的长剑竟然自己出了一段鞘,露出一小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剑身。

凭空引剑出鞘的本事不足为奇,可张懋无端心惊起来——直觉告诉他这柄剑很邪门。

“嘿嘿,开个玩笑,莫怪莫怪。”

张懋调戏不成,只得怏怏的进了酒栈。

刚抬腿进去,张懋就瞅见了栈子里那个新来的伙计手里有根糖葫芦,他舔了舔舌头,贼眉鼠眼的伸着脖子凑过去,咧嘴笑道:“小兄弟,给我尝尝?”

一边说还一边砸吧嘴,口水丝吧嗒吧嗒得连在他满口黄牙上。

颜儒胥扯了扯嘴,“门口有卖。”

“这不身上快没钱了,想留着打酒喝。”张懋嘿嘿笑着,一对蟹眼直勾勾的盯着颜儒胥手里的糖葫芦,“我就尝个味儿。”

颜儒胥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觉那串糖葫芦已被张懋用目光舔了个干净,只得一根儿全部给他。

“嘿嘿,谢了。”张懋欢天喜地的接过糖葫芦,神色暧昧的朝颜儒胥眨了眨眼睛,低声问:“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还没死心呢?”

“带你姐一块就更好了。”张懋不死心,又道。

一块湿漉漉的脏抹布猛的飞贴到张懋的脸上,溅起几点污水。

张懋扯下抹布正要发作,突然对上了颜儒胥的眼神,这平日里和和气气甚至还有点二的小伙计此刻仍是笑着的,可眼神却冷冽若幽潭里的山泉,直看得张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懋尴尬的笑了笑,嗫嚅着:“莫生气莫生气,你当我方才放了个屁。”

颜儒胥唇角含笑,促狭道:“别介,张老头,你这么容易轻言放弃干不成事儿呀,再去我姐那儿问问。”

“不敢不敢……”张懋干笑着擦了擦脸。找那女祖宗问,他怕是活腻歪了。

颜儒胥冷笑一声,只觉扫兴,算盘一扔就回房看书了。

这人起初还只是言语上肆意了些,前几日竟私下里找了颜儒胥,问他愿不愿意去赚大钱,颜儒胥只当他说的是去赌场,问了才知原来是想将他骗去牧花楼里做小倌。

气得颜儒胥没跟他打一架,揍不揍得赢是一回事,怎么说他男人的尊严也还是要有的吧?

向来只有他颜儒胥寻去青楼找姑娘的份,这不识相的老头竟然觉得他适合去做小倌!

长得白净是他的错吗?是吗?

华灯初上时,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来客多是姑娘,进来时欢欢笑笑打闹推搡,一进戏厅便突然眉目含羞安静如鸡。

重毓每番进去端茶送水都觉得好像忽然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会儿他们还在云河王都里,将迟每每在宴会上奏琴,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后妃们亦是这般娇羞模样。

还记得一次某个朝臣在宴会上取笑将迟说:阁下生的俊美无双,论皮囊有个第一的名号我是认的,可这“天下第一琴师”却实在不敢恭维。说得将迟立刻便黑了脸,碍于场面还只好强颜欢笑。

不过现在听来,重毓在肆水从军的十年里他的琴艺已非昨日。虽离天下第一还远得很,却好歹不会再有人跳出来说他空有一副皮囊了。

谁又能知道一个身缠秘辛的小小琴师会在一夜之间坐上宰相的位子?

好不容易得了会空,重毓便进了戏厅倚着墙看了起来。

戏台上拉了层青纱。

不知是哪位胆大的姑娘点了首《丑奴儿》,正所谓一个敢点一个敢奏,旖旎婉转的调子如女子口吐香兰般笼着戏厅,听得在场害羞的女子直低头偷笑。

这首曲子还是重毓在军营的时候才知道的,本来颇有情艳色彩,竟被将迟奏得意外的有几分抒情。

重毓听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近来久闻公子大名,奴家今日算是见识了。”

来人红唇轻启,一双微挑的桃花眼娇柔似水,眉间缀着散着淡淡的金辉的花钿。她穿着件白玉广袖花笼裙,一双玉足小而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上头挂着两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琴声戛然而止。

戏厅里一时嘈杂喧闹起来。

狐妖,且是堕了邪道的千年狐妖。重毓仍倚着墙,看起来不过是个模样清俊的男子。

这赤足女子无端注意到了重毓,轻瞥了她一眼,随即笑问青纱后的将迟,道:“奴家想伴着公子的琴声舞一曲,先生以为如何?”

帐后人沉默了片刻,重毓见他抬了手——琴声复起,将迟答应了。

琴声骤变如战鼓雷鸣,突然急促高亢的琴声奏得重毓心中一震。但见那女子明媚一笑,一个点地便如飞燕般跃上了戏台。

将迟奏了曲《马踏燕然》。

琴声抑扬顿挫扣人心弦,那女子看似柔弱瘦小,起舞时却铿锵有力,一转一跃动人心魄,激情昂扬得让方才还恼她扰了琴声的人连连叫好。许是曲调的原因,连带女子的柔媚的眼神都冷肃起来,一刹那杀意尽显。

台下的重毓负手而立,与那女子对视着。但见那女子突然朝她嫣然一笑,眼神一厉猛然转身跃向将迟——

琴声一止,一声极小极快的金属撞击声淹没在喧嚣中,女子手中的袖剑已然刺于将迟眉间。

两人配合默契非常,让满座看客以为方才不过是一场早已排好的戏。众座皆惊,纷纷站起来大声给他们二人喝彩,直叫他们再舞一曲。戏厅内顿时热火朝天,就连那些原本是为着将迟而来的女子也在叫好,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好戏中,重毓已看得湿透了背。

赤足女子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眼重毓,也不管满座看客正嚷嚷再来一曲,扭着腰肢便款款离去。

她经过时,重毓嗅到了一股极淡的银桂香。

“你们这店怎么回事,那女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当什么?!”

“看戏也得看个全的吧,我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这不是坑我们嘛?”几个男客不满的站了起来,大声喧哗道。

本是为琴师而来的女客们开始打抱不平,闹起场时丝毫不落男客下风,更有一个秀丽女子插着腰肢便张口骂道:“不爱听就滚,没人求着你们来!你们这些浪荡公子哥儿不就见着人家女的长得好看嘛,要找姑娘便去城东牧花楼啊,来这儿嚷什么嚷!”

看客突然开始躁动了,一个个都开始不分阵营的互相亲切问候对方令堂,大有一副恨不得要在此地决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重毓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茶壶便突然砸向尚在戏台上的将迟。

“你敢砸他?”

“老子就砸了怎么滴?!”

一瞬间整个戏厅便炸开了锅,殴打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你带着我师父先走,这事我来解决!”

整整一天不见的唐佛如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皱着眉头咳了咳,道:“这里被人施了幻术,你们赶紧走,我能解决。”

“注意安全。”重毓看着她,点了点头。

待重毓挤开人群赶上戏台时,将迟正在擦拭额角上的血迹。见重毓来了,忽然握起她的手腕。

“做什么?”重毓问。

“回去处理一下。”

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重毓抽出长剑正打算冲上去拦住那狐妖,不料那女子一个回掌便将指缝间夹着的暗器向重毓飞射而出。女子出手极快,重毓下意识抬剑一挡,锋利的刃器飞撞而落,却仍有一支划破了重毓的虎口。

虽说出了些血,重毓乃百毒不侵之身,倒也未曾在意。

重毓看着将迟,道:“多谢,走吧。”

“头有些昏。”将迟看着重毓,认真的说。

重毓一愣,哭笑不得的问:“那我背你?”

“……扶着些便好。”

许是砸到了头的缘故,将迟的步子虚虚浮浮的,几次险些跌倒。重毓扶他不住,干脆扯过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承着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歪歪扭扭的走着。

深夜的凉气冰冷湿润,浸着人的衣服直贴皮肤。

路边上燃着几盏油灯,昏黄的亮着鹅卵石铺的小路,远处的树叶层层叠着,在黑暗中宛如一团浓墨。

重毓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格外的圆。

身旁这人太重,走得重毓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见将迟也没个声响,怕他半路彻底昏死过去,重毓轻推了他一下,搭起话来。

“还你一条命。”

“多谢。”将迟轻喘着气,费劲的挤出两个字来。

重毓说:“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这人不知是无力回她还是不想答,没有说话。重毓歪头看了他一眼,将迟的眼睛都快闭上了,月色映着他的脸,浓密的睫毛像是两轮弯月,轻轻的颤动。

他额角处的创口似乎愈合了些,只剩下一条猩红的长痕分外动人心魄。

“看你细皮嫩肉的,想来过得还挺滋润。”重毓不再看他,自言自语起来。

重毓接着说:“我走之后郑——”

“没有。”

将迟突然出声,声音分外清明。

重毓被他吓了一跳,正要发作却被将迟一把拉了下来,直扑进他怀里。两人掩在一棵桂树后,周遭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事情办得如何了?”

“出奇的顺利,那小子还真是你说的那样,是个死断袖!我的娘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呵,你见识太少罢了。”

一男一女不知怎么在凉风栈的花园里低声交谈,许是方才来栈子里听曲的客人,看这两人言行举止鬼鬼祟祟,竟有几分偷情的意味。

重毓听起了劲,屏气凝神。

那两人被树荫笼着,连身形都看不大清楚,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颇为耳熟。

“你那死肥婆说你在外头捡了只上界来的兽物?”

男子嘿嘿笑起来:“怎么,你对那玩意有兴趣?虽然长得凶猛了些,看着厉害,但没头没脑的,实际没什么用处。”

“可是人家喜欢嘛,哪天带人家去看看?”

“那就看你表现了……”

女子咯咯娇笑起来,尖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格外诡异。

敢情还真是在偷情……

待两人走远,重毓才站了起来。她弯下身子去扶将迟,发现他的胳膊冰得可怕,再定睛一看,这人竟昏了个彻底。

实在扛不住他了,重毓只好跑去找来了颜儒胥,这才把他送了回去。

临走时重毓简单的给将迟包扎了一下,无意间看到他左臂上竟有一条蜿蜒狰狞的长疤,她指尖一颤,随即不动声色的将他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

随后他们二人又回了趟戏厅,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散了,留下里头一片狼藉。

颜儒胥叹着气打扫着卫生,嘴里碎碎念着“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之类的话,重毓则心不在焉的在一旁整理着凌乱的桌椅。

待他们回到各自的厢房时,已是深夜。

“手疼吗?”临走前,颜儒胥突然扒住了重毓的门,难得认真的问。

重毓白他一眼,道:“皮肉伤罢了,我和你可不同。”见颜儒胥若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她突然道:“青葵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在此处不可肆意动手。”

那少年身形一愣,诧异的回过头来,故作夸张道:“大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和谁动手去?”

重毓倚着门框笑了笑,打量着颜儒胥,恍然发现颜儒胥不知何时已比她高上不少了,初见时明明还是个寻死觅活气得跑去跳湖的书呆子。

重毓说:“我瞧你这轻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以为你在外头没少被人追着打。”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我像是那种只会跑的人?”颜儒胥恼羞成怒的瞪她一眼,气急败坏的走了。

重毓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回房掩上门,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照了进来,房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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