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让我去菁英是吧?”陈航听出她言外之意,“她就是不相信我。”
“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辛苦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好好的,你要理解她。”袁慕语语重心长,这样的母爱她求都求不来。
陈航抽张餐巾纸擦擦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皱着眉头耍脾气:“我要不理解她早就去美国了。”说完烦躁地搓搓头。
袁慕语不认同地提醒他:“这种话在我面前抱怨就好了,千万不要在你妈妈面前说出来,很伤害她。”
“我知道,不好意思袁姐,我太情绪化了。”陈航连忙道歉。
袁慕语知道他也是一时失言,从包里把资料拿出来:“这两份资料你好好看一下,是我同事专程为了你去德尔和菁英做的调研,你妈妈那儿也有一份。”
陈航放下果汁接过来,高兴道:“谢谢袁姐,也帮我谢谢你同事,有了这份资料我妈一定能明白我为什么选德尔。”
袁慕语不认同地摇摇头:“我如果是为了帮你说服你妈妈何必给你也准备一份?你妈妈有句话我非常赞同,她的社会经验和对你的了解远非我们能想象得到的,我希望你也用心了解下菁英,了解你妈妈让你选菁英的理由,最后再决定应该选哪所学校。”
陈航脸上一阵燥热,是因为运功过量还是羞愧只有他自己知道,袁慕语伸手拍拍他肩膀,劝道:“陈航,你喊我一声姐我就要对你负责,如果只是为了赚你妈妈一笔服务费我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想。”
袁慕语言尽于此,和陈航告别离开。
从A大回公司已经是半下午了,袁慕语记挂着齐北那边,给路迟归打电话:“喂?齐哥怎么样了?”
谁知电话那边的人是沈秘书:“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是路总的秘书,路总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向他转达。”
沈秘书语气职业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号码备注是“木鱼”啊啊啊!是昵称啊啊啊啊啊!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啊?啊?啊?啊?啊?
袁慕语呼吸一滞,连忙道:“不好意思打搅了,麻烦告诉他我来过电话,谢谢你。”
沈秘书受宠若惊:“您客气了,我一定转达,请您放心。”这可是以后的老板娘啊!!!
袁慕语暗骂自己莽撞,和沈秘书再见挂掉电话,调转车头去医院看齐北。
路迟归之前说时机未到她还心存怀疑,等到了医院看齐北一个人孤零零吊着一条腿躺在病房里,脸上开染坊一样青一块紫一块好不精彩,她才由衷地赞同路迟归的深谋远虑。
“齐哥,好点了么?”袁慕语敲门进来把果篮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问。
齐北眼睑肿的老高根本看不清人,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路遥来了,一听是袁慕语大失所望地倒回床上,没好气道:“怎么是你来了?死不了。”
袁慕语看看齐北打着石膏的手脚和青青紫紫的脸,暗忖路迟归下手也太重了,边解释道:“我听路哥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还好么?要不要叫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