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呀~你把我打死算了!”
“妈了个巴子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老实交代,你敢耍老子。”
叶波撸着袖子脸上全是汗,他把冉学易给打得个遍体鳞伤,足足打了冉学易二十分钟左右,就是没从冉学易口中撬出想知道的。
“我说没有你要打我,我说有你还是要打我。”
“哼!现在我打累了,等会我把烟抽完你才晓得我是什么人。”
给自己点燃根烟,叶波看到眼前这个被打哭的社会人,揉了揉拳头,他没觉得自己在虐待他人,他只觉得好像没把这人打服气,所以他不跟自己说真话。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煤矿里哪来的黄金,要是能挖到,这里就不会倒闭了啊。”
冉学易自认为自己是个没文化的人没素质的人,眼前的叶波刷新了他的认知,比他还没文化还没常识的人,今天他是见识到了。
叶波问完黑煤窑相关的事,就把头盔上的摄像装置关闭,然后开始询问他,煤窑里是否挖到过黄金。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给叶波说了实话,可叶波偏偏不信,认为是他有意隐瞒,便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实在招架不住,他又只好说有,但叶波听了不仅没有停住,还变本加厉捞出甩棍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
“也是~不对啊~!是不是老子对你这种社会老油条没使够颜色,你是不会老实招出来啊?”
本以为叶波会把冉学易的话给听进去,他先是摸着下巴,突然狠吸了口烟扔到地上,再将额头的汗水用手插干净,脸下一秒又变回原先那副凶相。
“你还是不信我的话?”
冉学易实在看不出叶波脑袋是哪根筋搭错线了,他只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
“哼~先头问你,你说没有,打你顿你又瞎指个地方说有。现在又给老子编个看似说得过去的谎来,你还真当老子好骗,现在老子让知道锅儿为什么是铁做的~!”(后面是川话,等同于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叶波就把地上的烟头踩熄,拿起放在边上的甩棍,走向冉学易。
“那砂锅呢?”
蹲在墙角的冉学易瑟瑟发抖,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他总是用这句话去反驳下,被打得晕头晕脑的他,脑抽了对着叶波这样来了句。
“奶奶个草,你是四季豆不进油盐~!”
说着,叶波挥动甩棍,对着冉学易再次猛抽。
啊~!啊~!~啊!
矿洞里又一次响起冉学易的惨叫,在甩棍抽打中,他恍惚间回忆起以前自己和同伙是怎样虐待毒打奴工,只不过受害者变成了他自己。
现在冉学易是知道了,没文化有多么可怕。
“老子给你个机会,五分钟内去把黄金挖出来,不然老子让你永远呆在矿洞里。”
冉学易挨了半分钟,被打得晕厥了两次,叶波先用矿泉水把他泼醒,又抓起他头发贴在石膏墙上,冷冷地说了句,还把手榴弹捞出来给他看。
“求你了,把我杀了吧,别再折磨我了。”
冉学易一听,要他一个人钻进去挖,别说是五分钟,哪怕是五年时间都不可能挖得出来。
他带着哭腔,希望叶波给他个痛快的。
“好~好~好~既然这样,老子就成全你,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叶波把冉学易往地上一摔,举起手枪用力拍了下弹匣底座,再解除保险准备开枪了。
“先生,别做蠢事!他虽然是犯罪份子,但您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如果你真把他杀了,就是在破坏协议,服务一旦终止,您不仅无法享受高科技服务带来的便利,还会受到法律制裁!”
正在这时,自动买卖机控制锁住了FN57手枪,保险钮又跳回保险开启档。
“还有,这里确实没有黄金或钻石之类的高价值矿产物。”
接着,买卖机又给叶波多说了句,让他好死心。
叶波一听,脸色就变了,差点冲动就破坏了协议,要真破坏了协议,高科技位面会让所有设备自毁,辛苦赚钱买来或收集到的那些任何也会被收缴传输走。
最可怕的是,高科技位面会把他明显是违法的事,制成监控影像传给当前政府执法机构,让他面临牢狱之灾。
“行了,煤矿里能不能挖出黄金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想看你敢不敢再和我说假话了。”
为了个社会人渣,把自己下辈子搭进去根本不划算,叶波枪一收,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装成自己只是为了测验冉学易,会不会跟自己撒谎,说得像是冉学易通过了他的测试。
“你~”
本以为会被叶波开枪打死,冉学易准备用最恶毒的话来骂时,听到这句话后,半天没回过神。
搞了半天,他是遇上个有虐待倾向的家伙,在找个荒缪的理由来爆锤他。
结合叶波开头句‘你的事老子全知道’,冉学易开始回忆,从学校时期开始,被他欺负过的人,有没有谁长得像叶波。
“娘草的~!还趴在地上干嘛?等死是吗?滚起来给老子走!”
见自己刚才那句话,骗过了自动买卖机,让它取消了记录,叶波心头洋洋得意。
回头就看见,冉学易‘你’个半天没说出个什么,望着自己在发呆。
想到这煤窑中确实挖不出黄金,叶波心头一阵气,为了这次任务他可是头次花钱多购买了燃油,忍不住就是一脚对着冉学易踹去。
“别~别~,你再打我就要死了,我自己走。”
他实在不敢跟这个暴力狂多说什么,咬牙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按照叶波命令准备往外走。
“嘿~!把你的狗皮穿上。”
叶波突然叫住冉学易,将床上的外套和外裤扔给他穿上。
趁冉学易在穿衣裤时,叶波就把他的猎弩和黑枪,和房间其他一些东西装进背包里带走。
叶波把冉学易押着上了皮卡车,但叶波还没有放心让冉学易就这样坐他的车,叶波取出紧急用的胶带,先把冉学易的双手缠住,才放心的将他一脚踹进后排座位。
发动皮卡后,叶波松掉手刹,挂好档位一脚油门轰下去,让没心理准备的冉学易一头直接撞在座椅上,但他又不敢骂,生怕招来叶波又来一顿毒打。
回头望着黑煤窑方向,冉学易多看了几眼,感觉到脸上的伤口还在作痛,被叶波带走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有句老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波‘同事’八成和他是一样的货色,自己到基地市里绝对又要经历番严刑拷打。
想着叶波是怎么打自己的,这家伙下手比他虐待奴工时还狠,差点就让他断了气,又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收手了。
冉学易现在面如土灰,由于受了点内伤,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你要死了吗!?”
听到后排传来的声音,叶波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凶巴巴地对着冉学易吼过去。
冉学易哪敢去回话,万一这个炸药桶再来打自己,他哪承受得住,于是把眼睛一闭头贴着车窗玻璃小睡。
过了会,冉学易闻到了股烟味,忽然间他想到了个好主意。
“大哥,给我根烟吧。”
“给我也抽口吧。”
“我好久没尝到烟味了。”
....
连续说了几次,叶波终于有反应了,降低车速回头冷冷看了眼冉学易,吓得他有些哆嗦。
“抽死你个傻逼。”
被冉学易哔哔得心头烦,但叶波又不是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他只是特别厌恶有前科还屡教不改的黑社会人员。
因为还要赶时间回基地市,叶波也不想为教训冉学易浪费回程时间,于是直接把包烟扔到后面,顺带又扔个一次性打火机砸在冉学易脸上。
“谢~谢~。”
冉学易就像是太监受到了皇帝恩赐,对着叶波媚笑连谢。
叶波没想理他,加快了车速,但还是抬头看了眼冉学易是否移位到自己正后方,产生威胁。
只不过冉学易表面老实,但他手底下小动作却没停。
知道叶波会专注于开车,顶多能看看自己会不会坐到他正后面,却无法仔细观察到其他事。
隔了会,叶波闻股焦臭味,回头就看见冉学易把烟吸快到了烟嘴位置,都还没丢掉。
“妈拉个巴子,你上辈子是吃鸦片死的吗?”
稍微打开了点车窗,叶波对着冉学易骂过去。
“嘿嘿,太久没吸了。”
冉学易把快吸完的烟从车窗丢了出去,赶快又给自己点燃根,继续抽着。
“老子看你龟儿这辈子也是。”
又骂了句,叶波没再管他,专心去看路况,以及边上是否有危险。
其实,冉学易并没多大烟瘾,那是因为被强制戒毒过后,他几乎把烟也给戒掉了。
找叶波讨烟吸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利用烟头把缠着双手的胶带烫断。
如果直接用打火机烧,叶波绝对会察觉出端倪,当场就会把他开枪打死。
所以冉学易只敢假装自己烟瘾大,抽到只剩烟屁股时才敢偷偷烧烫胶带,即便叶波闻到味了,他也能用快烧完烟叶的香烟糊弄下叶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