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碍了我的事。”阎非阙冷冷地道。
樊零一愣，这才发现阎非阙胸口上有一大摊血迹，一片深红晕染在白色的衣袍上，有些触目惊心。
应该是他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吐在他身上的。
“其实……你不管我……我也死不了的。”樊零喃喃着试图说理。
阎非阙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幽幽神色骤然褪去，刹那间变得冷若冰霜：“如此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樊零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是，面上连忙摆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当然不是，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激。”
阎非阙这才又坐下，淡淡地道：“那你要如何谢我？”
樊零眨了眨眼，看着阎非阙，他难道听不出来她就是客气一下吗？
阎非阙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嗤了一声。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樊零：“……”
阎非阙突然想到什么：“你昏迷的时候，我看了你的身体。”
樊零：“……哈？”
这……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她瞪大了眼看着阎非阙。
阎非阙突然撞进她的目光里，脸上浮起一层不明显的恼羞：“我说的不是你那副皮囊！”
“噢。”樊零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味。
明明是他说话不清楚，怎么搞得好像她脑补过度一样？
“额……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樊零不忘问他。
“五绝同体，魂体也还过得去。”
樊零：“……”
这只叫过得去吗？
阎非阙一瞥她，补充道：“修炼至魂御不成问题，再往上……”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再往上就不可能了。
樊零撇撇嘴，她前世可是死在五阶魂师的时候啊，能到魂御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往上就魂巫了，她可没想过做千年一遇的妖怪。
九焰大陆几千年间，加上阎非阙也只有两个魂巫。
一千年前的那位魂巫，甚至的史料记载都没有，全靠人们口耳相传，基本等于一个传说故事了。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人们几乎把魂御当成了魂力修炼的最高境界。
要不是遇到了阎非阙，樊零大概也以为根本不存在魂巫这一境界。
“可是臻魂石测不出我的天赋。”樊零没忘记那颗被她弄碎了的臻魂石，显示她是个废柴。
“你本就是废柴。”阎非阙道。
“啊？”
樊零懵了，不是刚刚还说她魂体好吗？
“你天赋不佳，但体内有覆魂筑体的痕迹，说明你的魂体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改变的。”阎非阙道。
“覆魂筑体？那是什么东西？”樊零问，她从没听说过这个。
阎非阙道：“是一种禁术。可以强行改变魂体。”
“改变魂体？”
“对，只需用符咒将人的五感全部封闭起来，然后每日以魂力灌注，如此坚持数十年，就可以人为改变魂体。”
樊零瞳孔骤缩，又猛地放大，清冽的眸子闪过影影重重的暗光。
她体内有覆魂筑体的痕迹？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