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炉!
真的是炽焰炉!
樊零只在年少时见过一次,却让她终身难忘的炽焰炉!
九军之战爆发后,炽焰炉不知所踪,樊零寻了十几年都没寻到,没想到居然在墨门!
樊零的目光灼灼,好像要将炽焰炉给吞下去。
“小姐?小姐?这些药材都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个药炉,怎么会在我们院子里的?”
阿孤被吓得不轻,小姐看这些东西的样子,好像魔怔了一样。
又怕刺激到樊零,她还特地压低了嗓门。
只是樊零仍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炉子,阿孤慌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别吓我啊!”
熟悉的嗓门儿吓得樊零差点把炉子扔出去。
“呼……”她抱紧了炽焰炉,长呼一口气,“怎么了?”
“小姐,我还以为你魇住了呜呜呜……”
樊零失笑,她不是魇住了,是被迷住了,没想到吓坏了阿孤。
她收起炽焰炉,安抚了阿孤几句。
“诶?小姐要把这些箱子搬进屋里吗?”
“……嗯。”
“但是,好像放不下诶。”
“……嗯。”
的确,放不下。
因为她没有翁蛰居也没有魂戒,魂师以上才会有魂戒。
万万没想到会有收酬金收到屋子装不下的一天,樊零很无语。
“小姐,现在怎……”
阿孤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樊零疑惑地转过头,却看到阿孤闭着眼睛站着,呼吸均匀。
睡……睡着了?
还是……中毒了?
在她眼皮子底下中毒?那她这个毒佬也太失败了吧!
突然,一丝熟悉的气息靠近。
樊零猛地转身、后退。
一双勾魂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在她身后一米处。
居然现在让她才发现,果然是千年一遇的魂巫么。
上辈子逍遥快活从未被人压制的樊零有些不自在,语气也变得不太好:“现在还不到吃药的时辰。”
阎非阙不答,只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收着。”
在他掌心,一枚精致华美的戒指静静地躺着。
“魂戒?”
樊零目光微闪。
一个人终身只会有一枚魂戒,阎非阙手上又带着魂戒,这枚应该是从哪个魂师手里夺来的。
“多谢了。”
不管怎样,她现在的确十分需要一枚魂戒,不要白不要。
她正要伸手去取,却被阎非阙抓住了手腕。
“魂戒有主,以你的魂力不能与它相通。”
说着,托起樊零的手,将那枚魂戒缓缓套进了她的中指。
樊零倏然站得笔直。
魂戒排外,不能与他人相通,甚至可能会反噬强占之人。而魂巫可压制一切魂力法则,阎非阙此举确实是为她好。
只是——
手上那滑腻的触觉却让她极为不适,无意的摩挲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确实,光滑细腻。但配上阎非阙那张美艳可蛊惑人的脸,却让人暗生恐惧,反而像是某种冷血生物的表皮。
“额……谢谢……”樊零生硬地道。
眼下这场景——阎非阙托着她的手,将精巧戒指套进她的手指,还时不时摩挲一下她的手——前前世还是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的樊零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索性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