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
天朗气清。
“店家，你这柜子最上面的几种药材，每样来一两。”樊零走进一家药铺。
她这几日专心呆在府里，每天修炼，炼药，逗樊芷，今天还是第一次出门。
“好嘞。”店员抬起头笑脸相迎，手下娴熟地拨起算盘。
一个仆从打扮的人突然跑出来，“不好了！掌柜的又跑了！”
“什么？又跑了？”
那店员立刻推开算盘，“快去追！一定要把人追回来！”说着起身欲走。
“店家，怎么回事？不卖了？”樊零忙拉住他。
店员这才记起还有顾客在店里。
他冲樊零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得先去找掌柜的，买药的事情咱下回再说！下回再说！”
话未说完，就跟着那仆从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樊零：“……”
她这是……出来买药刚好遇见药铺掌柜离家出走？
药铺掌柜离家出走？
他一个掌柜的走什么走！
“呼——”身后有人长出一口气。
樊零转身，正好与一个绿油油的老头儿大眼瞪小眼。
“怎么还有人？”秦老也愣住了，“不对，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樊零皱眉：“这话应该我问吧？我光明正大出来买药。倒是你，偷药草的？”
“什么偷药草！我老头子是这种人吗？”秦老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你鬼鬼祟祟躲人家柜子里做什么？”她道。
秦老头一缩，“这怎么能叫鬼鬼祟祟？这是我的药铺，我是这里的掌柜！躲自家药铺不犯法吧？”
“哦~”樊零嘴角微勾，“原来他们要抓的那个掌柜的，是你啊~”
“你……你……”秦老脖子都红了，纠结了半晌，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是我！我就是掌柜的！”
“那正好，你把店员弄跑了，没人给我结账。你既然是掌柜的，就你帮我结账吧。”
“啊……啊？”秦老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
他被派到药铺后，每天被人逼着看账本，看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几天下来，账本还是没看懂，药材的价格也还是没记住。
所以，他哪儿会结账啊？
“要不你明天再来？”他试探地问。
樊零不买账，“不要。”
又道：“我又不讹你钱，送上门的买卖都不要？”
“不是……”
秦老头发都急乱了，他可不想被她未来徒弟发现，他是因为不想算账才逃跑的——
做师父的，在徒弟眼里必须是无所不能的！
“那个，丫头啊，你看外头天气多好，今天正是出门采药的好时候啊。”
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外挪——要是店员回来看见他，又要把他摁进账本里。
“是好天气，但是京都哪儿找药草去？”樊零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云澈书院后面可是有很多药草的。要不，咱一起去？”
顺便还能讨论一下拜师的事情。
樊零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澈书院”四个字。
云澈书院，赫元帝国贵族子弟的修习学院。
樊芷说过，云澈书院的臻魂石曾判定她不能修炼，所以世人都认定她是废柴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