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秦老怎么说，樊零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秦老也怒了，“你这小丫头真是不识趣！”
说完直接走进旁边的小舍，“砰”地甩上门。
“……”
合着他一直在自家门口叨叨，就只等着她进门拜师呢？
樊零哭笑不得。
“老头儿？”
她试着扒上窗户，“老头儿，你告诉我一声，我去哪儿采药草？”
“……”
“老头儿？”
“砰！”
里面传来重物撞门的声音。
樊零摸了摸鼻子，有这么生气吗？门窗关得跟铁铸起来的似的。
左右他也不会来搭理她了，樊零索性自己往别处逛了开去。
书院这几天不教学，所以书院里一个学生也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樊零琢磨着直接去臻魂石那里看看，但记忆中的云澈书院太过模糊，樊零七拐八拐之后，却来到了一个莫名的小林子。
臻魂石不在这里，她印象中是有一个亭子的。
樊零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一阵女子娇音：“殿下今儿怎么不去找樊芷姑娘？”
这声音娇媚好听，又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埋怨醋意，男人听了都得酥软一片。
樊零倒是没觉得酥软，只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殿下”和“樊芷”两个词。
和樊芷有关的殿下……不会是她想的那位吧？
樊零正想着，另一个阴沉的男音响起：“呵，樊芷那女人，整天就想着做太子妃，一个残废还想做太子妃，她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果然是太子，那个说小樊零是“毒妇”的人。
虽说她翁蛰毒佬不在意这称号，但这赫元太子居然能对着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说出毒妇，可真是龌龊得很呢。
“是呢，往日樊芷成日惦记这太子妃，殿下却每日去寻她，玉儿每日惦记着殿下，殿下却偶尔才来看一次玉儿。”那女子带上了点哭音。
男子立刻哄她：“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怜惜你吗？母后不喜我招惹女人，我若天天来找你，你不得被我母后叫去啊？再说了，我不也是每三日必来找你一回吗？”
樊零听到这里，反倒笑了。
虽说樊芷残废了坐不上太子妃之位，但本以为还有太子多年情意在，也可垂怜一二，没想到这太子居然不止招惹了樊芷一个啊。
嗯，看样子樊芷连做妾都没戏了。
里头那两人还在卿卿我我，都是些男欢女爱之言，樊零没兴趣了，往里头甩了颗合欢香便离去了。
至于樊芷会不会路过这里，会不会看到太子和这个什么“玉儿”，那时两人正做着什么，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
樊零往回急需找臻魂石，又是七拐八拐地废了不少时间，饶了不少远路，终于在书院的另一头找到了臻魂石。
樊零看着那颗被翡翠固定着的透明石头，不禁感慨——
云澈书院，是真的有钱。
待会儿测试好了，那块翡翠要不就跟她回家吧？
这样想着，她走上台阶，确定了周围没有阵法加持。
然后，将手放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