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芷也没忍住，问：“大姐姐去找式长老做什么？”
樊零刻意放大了声音道：“樊将军让我一入学直接拜式长老为师，所以赶过去见式长老。”
她直接把樊曜光的话说得坦坦荡荡，让所有人惊讶地瞪大眼。
长老收徒向来看实力，但对一个家族例外，那就是皇家。
皇族子嗣，哪怕资质再差也不会有长老嫌弃。
但樊零只是大将军之女，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大姐姐可别胡说，爹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樊芷脸都绿了。
樊零居然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编纂到父亲头上，是想给全家招来死罪吗？
樊零故作惊讶：“二妹妹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
她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了，只为难地看了一眼樊芷。
话到一半最是勾人，何况是这种信息量巨大的话。
众人纷纷揣测“我以为”后面是什么？
我以为樊曜光跟你打过招呼了？
我以为你也是这么得了式长老青眼？
总之，都不是太好的猜测。
“你胡说！爹爹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樊芷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哪会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猜想。
樊零“惊讶”道：“我何时说过樊将军做过这样的事了？”
樊芷一愣：“那你……”
樊零摸着下巴道：“虽说举贤不避亲，但我想樊将军也是第一次向长老推荐弟子。”
樊零看着樊芷，又道：“我以为太子殿下这么中意二妹妹，必然也曾在式长老面前为二妹妹美言几句的。”
此话一出，樊芷脸色骤变。
众人看樊芷的目光也顿时变了。
虽说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为樊芷抛弃了樊零，但这事放到明面上来说，又是另一番说法——
将军府大小姐善妒，二小姐勾引姐夫，两位都不是什么好人。
樊零对这些看法自是无所谓。
但樊芷不同，她最看中形象，哪儿忍受别人这样看她？
更何况，太子前几日在众人面前推开了她，还骂她“残废”。
这些都是拜樊零所赐！
樊芷的脸当即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看向樊零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残忍嗜血。
樊零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正想再说几句刺激刺激樊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
“都干什么呢？”
段倔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情想散会儿步，刚走几步就看见窝成一团的人群。
凭他教书多年的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立即嚷嚷着大步走过来：“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众人听到大长老的声音，齐刷刷一抖。立刻转头，为大长老侧开一道口子。
于是，气势汹汹的段倔，正正巧巧对上了樊零。
段倔：“……”
这一定是个祖宗。
他又瞥到地上还有一个躺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段倔环顾一圈厉声问。
所有人脖子一缩，后退一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樊芷却反而迎上去，行了礼后道：“大长老，大姐姐刚来学院不懂规矩，误伤了橙荷，请大长老不要怪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