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零：“人心都是复杂的。”
虽然江蓝衣什么都对她胃口，但眼光不对胃口啊！
还不说一般的不对胃口，简直是死对头一样的不对胃口！
说起来，这是樊零第一次正式见到太子端木罄闵。
端木罄闵将小樊零休弃后，端木震龙颜大怒，直接把端木罄闵扔到了庙里反省。
这几天才在皇后的劝说下，勉强让端木罄闵回来。
樊零见端木罄闵身形瘦削，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泛着阴鸷的光，看面相就不是良善之辈。
而且端木罄闵脚步虚浮，眼底乌青，强打着精神也掩盖不了身上的萎靡不振。
这显然是昨晚战况激烈！
她记得樊芷为了端木罄闵用过合欢香，这端木罄闵是能力不够却还要还日日纵欲啊！
甚至还野外激战！
所以……江蓝衣她是瞎吧？！
可能是樊零的目光太过直白，端木罄闵居然抬起头和樊零对上了眼！
樊零：“！”
感觉自己又吃屎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有些人，你看一眼就觉得眼睛被洗涤了；而有些人，是眼睛被泼粪了！
樊零突然有些佩服樊芷，这是每天心甘情愿被泼粪的人啊！
“入门大赛筛选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是自由切磋时间。”小厮的声音打断了樊零的佩服。
自由切磋，就是樊芷说的指导时间了。阎非阙不收弟子，所以樊零无需进行筛选比试。
樊零收回目光，慵懒地坐在位子上。
等着那位与粪共舞的二妹妹来喊她。
“大姐姐，妹妹想与你比试一场，可行？”樊芷果然不多时就盈盈地走了过来，对着樊零柔声道。
她这番温婉大方的模样，再加上清丽典雅的容貌，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得不说，樊芷在某方面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气质有时候比外貌更吸引人。
她如今只剩一臂，但脸上还是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生生让人忘了她是个残废。
樊零眯起眼，眼底怀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二妹妹一个六阶魂士找我一个废物切磋，不觉得太欺负人了吗？”
樊芷猛地一僵，惊惑地看着樊零——就在几天前，樊零当着式伊的面接下了她的战书，现在居然要反悔吗？
而且，樊零居然这么坦荡荡的把废物两个字说了出来。
这是不仅要反悔，还要自损八百地给她冠上一个“欺负人”的罪名！
樊芷猜对了一半——樊零确实想让樊芷吃瘪，但根本没想过反悔。
樊芷咬咬牙，“大姐姐，自由切磋都是点到为止的。我怎么可能真的伤了大姐姐？”
她话已经说出去了，若是就这么放弃了，显得更加心虚。
不等樊零开口，樊芷又道：“妹妹只是觉得，妹妹平日里不大与大姐姐交流魂力，大姐姐魂体刚开，妹妹觉得很对不起大姐姐。”
樊芷平日里都与那些公子小姐往来，在说辞上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她这一番话，既说明自己只是相指导樊零魂力，又强行将樊零的‘废柴’归咎于自己，惹得众人反而替樊芷抱不平。
樊零抱拳一笑，露出一丝江湖痞气：“恭敬不如从命。”
